周景的手术整整做了一个晚上,好在第二天医生说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他自己了。
病房内,我娴熟地脱下外套坐在床边,一手轻轻整理着他的碎发,笑道:“周景啊,你已经昏迷五天了,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我看着阳光下他略显病态的皮肤,深邃精致的五官,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一天发生的事。医生说过,多和他说话能让他早点醒过来。
说久了眼睛却有些酸涩,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头枕在他的手臂上,一滴滚烫的泪沾湿了他的病号服,我喃喃道:“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笨蛋,你想压死你男人吗?”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几分沙哑,却让我终生难忘。
我急忙爬起来,傻愣愣地看着他,哽咽道:“你终于醒了,你这个大坏蛋....谁允许你为我挡枪了啊,万一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你让我怎么办。”
“好了好了,阿荨不哭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勉强靠着床坐起来,抱住了我,轻轻抚摸着我的长发。
我平复好自己的情绪,笑着从周景的怀里挣脱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的右手,一脸幸福道:“好看吗?”
他看着我手上的钻戒一愣,然后宠溺地摇了摇头:“陈尧那小子真是的。”
“那又怎么样,我不管,我戴上了就是我的了。”我傲娇地扬起下巴。
“嗯,都听你的。”他悠悠道,输着液的手突然揽住我的腰,带我向他身前靠近,他嘴角噙着笑,双眼弯弯,似有满室星光。
他们说,世界上海最深邃,干净又透明,我想那是他们,没见过你的眼睛。
我也不抵抗,略带奖励性质地吧唧了他一口,他笑容更深,重重地吻上了我唇,肆意地侵略我的领地。
良久,他趴在我的肩上,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这次不算,你就当首饰戴戴,下次我给你更好的。”
“周景...”我刚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他却一偏头吻上了我的脖子,滚烫的呼吸落在我的脖颈间,痒痒的。
“这次听我的。”他语气轻轻的,飘进了我的心里,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