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他开始批阅案牍,而苏瑾落很没有存在感的站在他旁边,以免太不矜持被他轰出去。
少时,苏瑾落实在是闲得无聊,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她不能还没有开始就放弃,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王爷那晚到底是被什么人追杀吗,我看你伤的不轻。”
摄政王像个学霸,一心一意的研究那些她看不懂的折子,本以为他是不会理自己的。
“六皇子。”他突然抬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苏瑾落摸摸自己的脸,装模作样:“我脸上有东西吗,摄政王一错不落的盯着臣女看,臣女会害羞的。”
夜辰白一脸黑线:“收起你那一套,本王不吃,听说前几天六皇子丢了退婚书去苏府,怪乎你这段时间缠得本王更紧了,苏姑娘这轻浮名声,如今传遍夏城,连带本王都被你拖下水。”说到此他满目戾恨。
苏瑾落淡淡道:“这不正好,你我天造地设的一对,以后成了亲,咱两强强联合,狼狈为奸,打遍天下无敌手,谁也不敢破坏我们的感情。”
这没脸没皮的女人总能有一百种方法惹他生气。
苏瑾落眼中充满期待,夜辰白一语掐灭她的痴心妄想:“你太弱。”
“不试试怎么知道强不强。”
夜辰白身心疲累,再说下去这女人一定会说出一堆不堪入耳的虎狼之词,转移话题:“那晚我去六皇子府中赴宴,大意中了他香盏里的毒气,走到路上遭遇截杀。”
苏瑾落认真地盯着他的凤眸沉思道:“臣女斗胆,以摄政王的身份想要造次的不止他一个,万一是他和别人联手也说不定。”
夜辰白错开视线,她的脑回路果然非比寻常,说道:“那些杀手用的是精钢镰刀,本王私下查过是他的影卫。”
镰刀,苏瑾落有些熟悉,想到以前在正街下馆子,听旁人提说过的白月门。
“我听说白月门的武器就是镰刀,可他们是江湖上的组织。”
夜辰白眼睫微抬,打起精神:“白月门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都是一群亡命之徒,向来不会依附别人,本王也很奇怪六皇子为何能收买白月门为他卖命。”
苏瑾落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打了个哈欠,想要昏昏欲睡。
摄政王下逐客令:“你不走难不成还想赖在府中用午膳。”
她双眼软趴趴的站得腿发酸,随手拉了张凳子坐在案边,接着就软绵绵伏在案上,嘴里念念有词:“我昨晚睡得晚了,容我先补个觉,一会儿午膳好了,摄政王记得叫我,对了我喜欢吃变态辣小龙虾,再来一厅冰镇啤酒。”说着她咂咂嘴昏睡过去。
摄政王一脸问号,她刚才说的啥。
近午的晴光照在她慵懒的小脸上,长垂的睫毛根根分明,摄政王眼中流露出好奇,伸指戳了戳她嫩的能掐水的脸蛋。
苏瑾落不安打开,迷迷糊糊:“方颜夕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入水里,我对厉南根本不感兴趣,枉我拿你做最好的朋友,真是愚蠢可笑。”
一滴冰泪从她眼角滑落,摄政王眼里布满疑云。
这时林辞从外面进来一脸凝重禀报:“主子,天倾楼传来的消息,白罗门换了掌门,原任掌门被扔在了黑市。”
夜辰白眼色阴霭,心口隐痛,脸色苍白病蕴。
林辞道:“主子应该去皇宫拿药了。”
夜辰白没有说话,挥手让他退下。
林辞瞟了苏瑾落一眼,肃声道:“主子,这个苏姑娘您打算让她一直在这里。”
夜辰白一个眼刀劈向他,幽冷道:“你没看到本王都快被这女人逼疯了。”
“属下多言。”他埋头忙不迭退走。
“等等,你再去查查方颜夕和厉南是谁。”林辞懵逼地抬头看他,“这两人可是与白月门有关。”
夜辰白心更疼了,多半是气的,病娇脸色,“你那儿那么多废话,叫你去就去。”
林辞管好嘴巴。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苏瑾落醒来,夜辰白不动如山的批阅折子。
她伸了个懒腰,看看外面朦胧天色,“我不会赶丢了王府的大餐吧。”
夜辰白的声音幽幽入耳:“王府什么时候要给你留饭了。”
她刚刚睡醒,奶声奶气的:“王爷您不善待你未来的王妃,会后悔的。”
“呵,你有本事爬上本王的床,届时再说后悔与否也不迟。”
苏瑾落难得的没有和他较劲,晕乎乎似乎意有所指:“刚刚我睡梦中感觉脸上有东西。”
夜辰白没反应。
苏瑾落口不择言:“你不会对我行了什么不轨举动。”
夜辰白淡定的一批:“你有没有搞错,我对你行不轨,除非….”他避开苏瑾落打量的目光,想起那晚的事,心神不宁的埋头继续看折子。
苏瑾落心里吐槽,你就继续演吧,分明就是在心虚。
她满面堆笑:“我就知道王爷是正人君子。”
说着她支颐起下巴凑到夜辰白近前。
夜辰白闻到丝丝袭人的幽兰体香,转面就看到她那张盈盈笑脸在对他放电,冷言冷语:“时候不早了,苏姑娘不用先去吃个饭。”
苏瑾落桃花眸中春水盈盈,语气柔婉:“王爷这脸啊,臣女看着就饱了,哪里还吃得下别的东西。”
夜辰白:“你不吃,本王还要去吃东西。”
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走了,只留下苏瑾落一个人在那儿坐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