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儿这几天的心情跌到了谷点,他恨不得马上杀了祁彪虎,为了防止祁彪虎发现自己藏着的那把罪证,狼儿从房梁上取下后,便将他放在土罐里封好埋在了府上得院子里。这一天狼儿从府衙出来后,没有回到府上而是去了一家小酒馆,他想通过宿醉来麻痹自己,放松心态。狼儿独自来到酒馆后便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坛酒和一些肉,便开始痛饮。突然狼儿想到前几日自己刚从湛都城回来的时候也是心情不好喝醉后被仙霖居的草草姑娘搭救,在她那留宿一晚。狼儿猛喝了几口后,放下酒坛急忙往仙霖居去了。此时的草草姑娘正在台上演出,她远远的就看见了狼儿,并微笑着点了下头。
不一会儿狼儿看草草从台上下来就赶忙跑到后台,去找草草姑娘。在后台狼儿看见草草姑娘正与人攀谈着,狼儿站在不远处等草草姑娘聊完好借一步说话。此时草草姑娘也看到了狼儿,她适意狼儿在门外等她。狼儿很知趣的走到了场外,不一会儿草草姑娘出来了用着非常亲切的的语调问着狼儿:
“白大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是来感谢小女子的借宿之恩吗?”
狼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见到草草姑娘便有一种强烈的亲和感,他拉着草草姑娘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请你一定要帮我。”
草草姑娘觉得狼儿的语气非常得着急,便说道:“去我房间说吧,这里不方便。”说完便拉着狼儿往房间走去。进了房间后草草姑娘把门反插,然后把狼儿拉进里屋说道:“白大人,我看您刚刚神情紧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要我来帮助您的?”
狼儿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我现在在邳州举目无亲,也没有值得信赖的心腹,草草姑娘上次帮过我,我觉得姑娘是个心地善良值得信赖的人,想请姑娘帮我一个忙,去湛都送封信给我的师父,可以吗?”
草草姑娘疑惑得看着狼儿问道:“一封信而已,为什么不找驿使送呢?”
狼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全部讲给了草草姑娘听,草草姑娘说道:“祁彪虎不来就不是人!我一定帮大人这个忙,白大人请放心。不过为了不被祁彪虎发现,白大人还是不要写信比较好,我带口信过去吧。”
狼儿听后连声称赞草草姑娘的远见。
草草姑娘又看了一眼狼儿接着说道:“白大人,您上次说那个宝玉是有关您的身世,您能不能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呢?小女子很好奇,也算小女子帮过大人,白大人给回的礼吧。”
狼儿见草草姑娘如此好奇,而自己又有求于她,便想了想说道:“我想草草姑娘是个善良又直爽的好姑娘,告诉姑娘也无妨。”于是狼儿把自己在失忆之后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草草姑娘。然后从胸前拿出平安扣,看着说:“至于这个,我真是记不起是谁给我挂在脖子上的了,这么多年我未曾取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凭借它帮我换回以前的记忆。”
草草姑娘听完狼儿的故事后泪流满面,趴在在桌上不停地抽泣着。狼儿见状有些茫然,便安慰着草草姑娘说道:“姑娘确实是善良的性情中人,能为我的事情如此啼哭,我白狼放心姑娘帮我送信。”
草草姑娘哽咽着说道:“明日我便启程去往湛都,等我回来你也听我讲个故事好吗?”
“哦?那现在讲不是更好吗?”
“我还没想好怎么讲,等我回来也不迟,时候不早了,白大人先请回吧,明日一早我便去湛都。”
狼儿回到府上后,躺在床上细细的想着草草姑娘的那句:等我回来你也听我讲个故事。狼儿想这姑娘要给我讲什么呢,狼儿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就睡去了。
而此时在雪月村祁彪虎那里也收到一封来自石超富的信,信上寥寥写了几句话:我石超富已经害得白大人家破人亡,我不能再害他了,我决定离开这个毫无意义的“棋局”,至于我妹妹我自己想办法!请你好自为之!
祁彪虎看完信后很“哼”一声,说道:“找死!”便把信放在油灯上点燃丢在了地上,祁彪虎看着燃烧中的信纸,脸上露出魔鬼般得笑容。他喊来手下的人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后,便用脚一脚踩在燃烧殆尽冒着零星火点得信纸上。
夜晚的邳州城天空繁星点点万里无云,月亮弯弯的悬挂于晴朗的天空。树枝上的鸟儿蜷缩着身体依偎在一起,草丛里的蛐蛐儿交替演奏着夜晚独有得音乐。
此时狼儿正沿着青石板铺成的街道慢慢得往回走着,他的心情始终不能平复,想着师父知道祁彪虎害死义父后会怎样,会不会和自己一起亲手宰了祁彪虎。正在这时狼儿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拱桥,旁边还有一个尚未打烊的酒铺。于是狼儿去酒铺沽了壶酒,坐在桥杆上将单腿垂下成半卧状,独自饮着酒。他想借着酒劲回去就好倒床而睡,不想在床上翻来覆去得思念义父义母,这么多天他只能靠酒精来麻痹自己,使自己在短时间内得到解脱。
很快到了深夜,桥旁得酒铺也关门打烊了。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来了云,将弯弯的半月遮盖的朦朦胧胧,满天的繁星也寥寥无几,湖面上吹来阵阵的凉风。狼儿酒意已有七八分,感觉身体有点凉后便酿酿跄跄得站起来,顺着湖边往回去的路上走着。就在这时,狼儿听到远处有人大喊救火,然后身边有着陆陆续续的人往呼喊声那边跑过去。狼儿醉眼朦胧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顿时酒醒了一半,他发现着火的地方正是府衙,他连忙左倒右恍的跑过去。当走进时狼儿才发现府衙过火的地方并不多,只有存放档案资料的房间过了火,已经被扑灭了,损失应该不大。但真正起火的地方是自己的那四间房子,熊熊的大火引燃了不远处得府衙一角。狼儿站在原地看着火光冲天的住宿捏紧了拳头。他知道这一切肯定是祁彪虎安排的,他咬着牙齿,强忍着愤怒,默默的告诉自己一切等着师父回话再做决定!经过众人一夜的努力,狼儿住处的大火被彻底扑灭了。狼儿站在院子中间面对四周已经面目全非,烧的残垣断壁的房间心头得委屈一下涌上心头,他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抬头望着天空不让眼泪掉下来。狼儿心里明白此时他只有靠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再让他依靠了。他把头低下的一瞬间发现放在兵器架上的天龙狼牙枪倒在地上,他走过去将枪捡了起来用袖口擦拭着上面的泥土和烧过得痕迹。狼儿在搽枪的同时突然想起那本关于祁彪虎得罪证,他马上用抢尾拨弄着地上得杂物和残垣,终于发现他埋那个坛子的痕迹。正当狼儿准备挖出坛子的时候,李子渊带着人来到院子里,一件狼儿便大喊道:“天啊,白大人,你怎么还在这啊,快出去吧。下官真是该死没把大人照顾好,居然让大人住的府宅上着了那么大的火。这要让祁将军知道,还不杀了下官啊。”
狼儿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呵!他可能早就知道了。”
“大人快出去吧,以后大人住我府上吧,我把正屋腾出来供大人居住。”李子渊紧张又害怕得说着。
“算了吧,我从今天开始住在府衙。”狼儿一口回绝到。
“那下官多安排一些人,不分昼夜在府衙周围保护大人安全,还有下官这就着手调查从此火灾是怎么回事。”
狼儿瞪了一眼李子渊说道:“好,你去查吧。”说完狼儿提起枪就走出了废墟。
而此时在皇宫内,石超富和一个宫女正跪在林贵妃面前,林贵妃恶狠狠的说道:“你胆子真不小啊,在这深宫之内你还想把人带走?看来你是真的活腻了。”
原来是石超富为了救妹妹,夜袭千玺宫,被侍卫抓个正着。现在正五花大绑的压在林贵妃处听后发落。
石超富死死地瞪着林贵妃骂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是怎么当上贵妃的?我兄妹二人如何得罪你,你要限制我妹妹的自由,我已经为你们办了那么多事,早就应该放我妹妹出宫了,可你们还得寸进尺,让我杀害白狼,真是太歹毒了。”
林贵妃指着石超富得妹妹冷笑道:“呵呵,当时选你跟着白狼就是因为她是你妹妹,知道你们兄妹情深,而你刚好又要跟随白狼去邳州,她又刚好在我这。你要知道,没有白来的幸福。”
“你们出尔反尔,早晚会自食其果的。现在马上放了我妹妹,我由你处置!”
“放了?哈哈,你真是个好哥哥啊,她将永远留在这里,直到化成灰!”说着便使了个眼神给身边得贴身宫女,宫女走到石超富妹妹面前,用手托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捏着她的嘴,把一个用小白瓶子装的毒液灌进了她嘴里。随着毒液缓缓流入喉咙后石超富的妹妹痛苦得在地上挣扎着。石超富哭骂着林贵妃和祁彪虎,喊着妹妹的名字,但他的妹妹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后便没有了动静。石超富见状更是疯了一样的唾骂着,林贵妃说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是你害死了你的妹妹!”
“放屁!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妃,我要将这一切告知陛下,让你们不得好死!”
“哈哈,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的了。”说完林贵妃起身走出了千玺宫,只听屋内两声拔刀出鞘和收刀入鞘的声音后,“扑通一声”石超富随之倒地。鲜血从屋内一直淌到屋外林贵妃的鞋底下。林贵妃蹭了蹭鞋底的血,挥了挥手告知下人说:“把尸体拖出去埋吧,不要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