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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生后的悲戚

何郎中疯一样的跑回了家里,由于当地风俗原因女人生孩子有血光,男人只能站在门外等候,何郎中交集的在外面原地打转不时的探头跳完屋里的情况,他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着接生婆一盆一盆的往外端着血水,听着屋里的洁儿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他虽然是个郎中,但对接生这一块完全不懂,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在屋外急得左手摸右手,蹲下去又站起来,时间一晃已经到了晚上,祭祀也早已完毕,可房间内除了洁儿痛苦的呻吟,和接生婆一直重复的“用力,深呼吸”就没有其他动静了,此时的何郎中焦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进去帮忙使劲。就在他交集万分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清脆的啼哭声

“哇...哇...哇...”清脆的声音划破夜空,仿佛所有人一切的努力都为了这一阵啼哭的声音。

“生啦,生啦。”接生婆兴奋的喊道

此时的何郎中再也不顾忌什么风俗、什么禁忌冲进房内,只见接生婆正抱着刚出生的小宝贝儿给洁儿看,看见何郎中进来后,连忙贺喜道:

“恭喜何郎中,是个大胖小子。”

何郎中快步走到洁儿身边说:“辛苦洁儿了,我们有孩子了。”

说完何郎中转身抱起小宝贝儿仔细得看着,眼里充满了父亲的慈爱和喜悦说道:

“你看这孩子长得多像你,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特别是这皮肤像雪一样的白净,简直和你一模一样。哟~胸口还有一块火红火红像是火烧云的胎记。哭声又这么嘹亮,我们给他起个名字就叫音熠吧,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再起个小名,希望他健康的成长像丛林里的狼一样勇敢,小名就叫狼儿吧!”洁儿脸色煞白,用微弱的声音说到

“好,狼儿好,这个名字注定他这一生能像狼一样善恶分明,勇敢有担当。”

正当大家沉侵在迎接新生命诞生的喜悦中时,只听接生婆扯着嗓子惊慌失措的大叫道:

“不好啦,孩子妈出血了,赶快止血,要不然会出人命的。”

何郎中,把抱在怀中的狼儿交给接生婆,转身去偏房取药箱,他庆幸自己是个郎中,这些止血的草药家里都是常备的,他三步并两步的跑道偏房,拿出药箱,又在药架子上像没头苍蝇一样的开始乱翻一气,终于找到白茅根和狗脊蕨,这两味药材可以起到很好的止血作用,他慌忙拿出药碾子三下五除二的把药材碾成粉末,用温水把粉末化开后,端起碗连忙跑到洁儿身边,用右手手腕托起洁儿的颈部,左手把碗递到洁儿嘴边,把药水喂进嘴里。此时的洁儿已经没有力气在吞咽东西,只能靠药水自己流进去了。一番与死神的搏斗中,洁儿暂时保住了性命,但高烧不退。

接下来的日子,何郎中几乎没有合过眼,他日夜照料在洁儿身边,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他用尽自己所学的所有医识为洁儿退烧,家里的药材也几乎消耗殆尽,药箱、药材散落一地,好容易烧刚刚退了点,下身又开始出血,就这样反反复复多日。何郎中始终守在洁儿身边,不曾有半点怠慢,他能感觉到洁儿的时间不长了,他痛恨自己是个郎中却不能把自己最爱的人从死亡的边缘抢回来,他痛恨自己平日间救人无数却不能拯救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妻子,多日来眼泪从未停止过滑落,脸颊上的泪痕已经是不能用手拭祛的了,他紧紧的握住洁儿的手说到

“三生有幸遇见你,纵然悲凉也是情。我已无力回天,只愿与你共赴黄泉。”

洁儿没有再说过话了,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是眼角滑落出一滴眼泪,这一点眼泪是对丈夫的不舍,也是对只匆匆见过一面狼儿的不舍,此时的何郎中双手紧握洁儿的手,也许是积劳成疾,也许是涕疾伤心,他也一动不动的爬倒在床边。

此时狼儿在邻居家大哭不止,不是饿了也不是病了,用个种玩具布偶逗他也哭声不止,大半天的时间也找不到原因的哭啼。邻居觉得可能是想父母双亲了,于是抱着狼儿去家里看看。在门口喊门却怎么也没人应门,邻居觉得大事不好,连忙找来里正和乡亲们,当大家进屋的一瞬间才发现,洁儿和何郎中十指紧扣,洁儿安详的躺在床上,何郎中坐在小凳子上趴在床边一动不动,里正走上前去边摇边喊,最后断定他俩已经共赴黄泉。而此时狼儿的哭声也更加强烈。

乡亲们为夫妻二人操办完后事之后,商量着狼儿的去留。最后在大家一致同意下,狼儿也由里正家代为抚养,每家每户定期给狼儿送一些吃食和衣服,一直到他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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