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魁独自一人走在宫内通往皇帝陛下书房的路上,他看着道路两旁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白魁心里想着,有朝一日一定会让这皇宫更加绚丽多彩,在未来对央国的作战中必须速战速决,毕竟蜱国也经不起常年的战争,无论是从财力还是从物力又或者从人力上,都不能拖得太久,但这也只是自己的想法,毕竟要看陛下的决议了。想着想着他便来到了皇上陛下书房外的宫殿,只见宫殿金顶红门,这种皇室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宫殿外随时应候着的太监,见到白魁来了,立马上前拦住了他说道:
“白大人,请留步,待奴才进去通禀皇上。”
“那麻烦许公公速速禀报。”
白魁站在宫殿外面再一次仔细端详着这宏伟霸气宫殿,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只有在仙境才配有这般豪华的宫殿,若不是上面落着些许的白雪,真不知这尽是人间的建筑。白魁入神的陶醉在这甚是仙界的画面中时,禀告皇上的许公公小跑着从殿内出来了。
“白大人,陛下有请。”说完便在前面带路,他跟随许公公快而稳的步伐穿过了金碧辉煌的大殿,店内赫然耸立着九根鎏金打造的柱子,其中八根柱子上都有能工巧匠雕刻上去的脚掌上只有四根脚趾的蟒,形态各异的盘附在柱子上面,但头确统一朝向中间那根柱子上的有五根脚趾的龙,白魁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大概寓意着华夏九州一统,而中间那个龙就代表着大蜱国的皇上陛下吧。”
“白大人此去央国可辛苦了啊。”许公公关切的问到。
“劳驾许公公惦记,一路上没有太大的波折,还算顺利。”
“那就好,那就好,一会儿见了皇上,记得拖鞋入室哦。”
“喔?这是为何,宫里改规矩了吗?”
“没有,是皇上近日正在研究新染料,用于你们弘监苑以后做标记用的,说是不能沾灰尘,不然会破坏掉染料的色泽和耐用性。”
“真是难为皇上还为我们弘监苑的事情操心。”
说着说着便到了皇上陛下的书房。许公公在外喊着:
“弘监苑主事白魁到!”
只听书房内皇帝应着一声:“进来吧,进来吧,把鞋脱了。”
白魁脱了鞋推开书房大门说道:
“臣白魁叩见陛下!”
“不必拘礼了,你过来看看朕这新做的染料,现在还没成功,等成功以后就可以给你们弘监苑配上了。这东西适合你们在野外执行任务用,它雨冲不掉,水洗不掉,在自然环境中保存个一到两年没问题。”
“陛下每天为国事操劳,还要为我小小弘监苑费心,真是我等罪过。”
“不,你们弘监苑可是我们蜱国战时取胜的关键法宝,朕自然要多用心了。”
“我大蜱能有您这样的皇帝实属大幸,何愁九州不统呢。”
“好了好了,说说你这次潜入央国的事吧。”
白魁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回陛下,臣与弘监苑等其他同僚,此次化妆商队潜入央国,经过数月绘测把进攻要塞的地形基本测绘完毕,再过两日就可绘成完整地形图,到时候呈上让陛下过目。”
“嗯,你们先画吧。”皇上一边拨弄着砚台里的染料一边若有所思的,然后抬头看了一眼白魁说到:“你们此去一路还顺利吧。”
“拖咱大蜱的福,臣等此番潜入,一路还算顺利,就是前些日子被一渔夫一家人察觉,臣以将其家人除掉,其他就没有什么了。”
皇上放下手上的事情,走到窗边看这外面,叹怨道:“又是一家为战争牺牲的,朕记得就在去年吧,祁彪虎他们屠了央国边界上的一整个村,朕多次告诫百姓是水我们是舟,这样下去恐怕就算得了天下,也难以服众。”
“陛下所言极是,臣以后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只是那天情况特殊...”还没等白魁把话讲完,皇上便说:“好了,你也是为了我大蜱,也是为了任务的隐秘性,朕不会责怪你的。”
“谢陛下,陛下臣还有一事相问。”
“你说说。”皇上从窗口走到桌前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白魁紧跟在皇上后面说道:“臣认为此次地图绘制完毕后,应尽快出征南下,否则我们人、财、物都会跟不上的,我们应该一鼓作气拿下央国最为重要的浒洲城,这样央国的气数也算殆尽了。”
皇上思考了一下告诉白魁:“朕今天也是想跟你聊一下这件事,朕准备先不出兵南下了,朕想喘口气,虽然我们对央国的作战连连得利,几乎没有打过败仗,就像你说的一样,现在国库亏空,百姓赋税增加,已经民不聊生了。朕准备先就此搁置一下,抓一下国内的生产情况,至于央国那边,你可以安排弘监苑那边的人不定期的去进行刺探。朕着一方面是为了自己喘口气,同样也是给央国百姓个机会,朕不想再看到祁彪虎在外作战时滥杀无辜了。”
白魁一直低头不语,稍作片刻后说道:“陛下考虑的比较周全,臣等只想速战速决,却没考虑过百姓安危,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先从百姓上下手,博取他们的人心,可能到后面我们能不战而胜。”
“朕就交给你去办吧,你回去以后尽快安排人员进行长期的潜伏工作。”
“好的陛下,臣这就回去安排。”说完白魁准备刚刚准备要走,就听皇上说道:“等等,听说你在央国收养了个义子?”
白魁惭愧的答到:“回陛下,确有此事。”然后就把狼儿的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皇上
“哦,是这样,好生培养,以后为我大蜱做功臣。”
“是,陛下!臣定当好生培养,为我大蜱尽忠。”
“好吧,好吧,你先退下吧。”
白魁走出了书房,在回去的上白魁在想:
“这消息传得才快哟,我上午进的城门,屁大个功夫,我收义子的事情下午就传到皇上耳朵里了,那不明天满城都知道了,这些人真是够了。赵长超你这嘴可不把门儿啊。”
白魁走在回府的路上,突然背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喊到:
“白大人,好久不见,可好啊!”
白魁回头一看,原来是御龙军的将军夏孟非,他坐在轿子里,探出半个身体,给白魁打着招呼。白魁返回到轿子面前行礼道:
“夏将军,这是要去哪里啊?”
“什么夏将军啊,许久不见,还和我客套上了,喊老夏,喊老夏,哈哈哈哈。”
“这不听你喊我白大人吗?我也得客套客套啊!”
“怎么样,此去央国还算顺利吧?咦?这么冷得天怎么不坐轿子,自己走路啊!”
“这不刚刚才回来,去了趟宫里面见陛下。”
此时夏将军从轿子上下来,拉着白魁说道:“走走走,去我那咱哥俩那么久没见,得好好喝两盅。”
“改日,改日,今天刚刚回来,早点回去陪陪夫人呢。”
“哟,你老弟,这不是不给我面子吗?我也昨天才回来,正寻思着等你回来好喝点,你看你尽扫兴。得了,得了回去吧回吧。”说完便气冲冲的上了轿子,喊了声:“起轿,回府。”
白魁一看这阵势,还真生气了,想到平日朝野里自己和夏将军的关系还不错,而且他经常能在工作上帮到自己一些忙,于是小跑的追着轿子喊:“老夏老夏,别急啊你,要不这样,去我府上,我夫人也能陪,是咱哥俩的酒也能喝。”
就听轿子里喊着:“落轿。”于是夏将军又从轿子里面走出来说道:“这话中听,那走吧。”
“你这脾气啊,还是没改,动不动就急眼。”
“我这脾气是改不掉咯,要不然咋还没娶到媳妇呢,一会儿我得给兄弟媳妇说说,有合适的好帮我物色物色,哈哈哈哈哈。”
白魁和夏孟非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走到了白魁的府上,一进门就看到下人们在忙活着张罗晚上的饭菜,夏孟非打趣的说道:
“你看看,你看看,这才是家的味道嘛。”
“难道我大蜱堂堂的御龙军统帅,在家是自己做饭啊?这可不像话。”话音刚落便见白夫人从正厅走出来,见到白魁正和夏孟非说笑,便笑到说:
“我在这里屋就听见夏将军的声音了,怎么将军府上没人做饭啊,那以后天天来我们府上吃,顺便给我说说看上了哪家姑娘,我好给你保个媒啊。”
“看到没老白,这兄弟媳妇一句话就戳我心窝子了,我先谢谢了,还要麻烦白夫人帮忙物色呢,哈哈哈哈。”
很快晚饭时间到了,三个人围坐在桌前,看着这秀色可餐的食物,白魁感叹道:“哎,有小半年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还是在央国一个河边上那个老渔翁夫妇给我们兄弟些做了一次。”说道这儿白魁叹气道:“多好的人啊,可惜这战争,要不然也不会被我白白杀掉了。”说完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接着说:
“待我大蜱统一九州后,愿天下再无战乱,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好,为我们大蜱统一九州,为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来干一杯。”夏孟非举着酒杯说到。
突然白魁看了看四周,茫然若失的问道:“咦,怎么没见狼儿呢?”
白夫人回道:“我想今天你和夏将军喝酒聊事,我就没喊狼儿上桌了。”
白魁有些生气说道:“我们能说什么事,无非就是闲话家常,朝廷上的事未必能在酒桌上说吗?这是家宴,快去把狼儿喊来。”
“好,看你急的,我这就去。”
夏孟非看着白夫人走出了饭堂后,疑惑的问着白魁:“这狼儿是谁?”
白魁笑了笑说道:“老弟你有所不知,我喜当爹了,哈哈哈哈。”
“哦,说来听听,难道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找到了?”
“去去去,乱说,我哪来什么私生子,这话要是让我那位听到了,那还不得翻天了。”
“那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多了个儿子?”
“来,我给你说,是这样的......”白魁又把狼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给夏孟非,夏孟非听完便说:
“好啊,这真好啊,咱大蜱又能多一猛将了,这样你我一起教他武功,你有事就我来,我有事就你来。”
白魁高兴的说道:“好啊,这样以来,这狼儿就把咱俩的精髓都能掌握了,以后还不是个武林高手啊,哈哈哈哈哈。”
夏孟非突然沉思了一下,说道:“但你这义子毕竟是央国人,以后想在我蜱国单挑大任,恐怕这道路会有些曲折哦。”
“何尝不是啊,只有慢慢来了,只要皇上陛下能欣赏,就不怕其他的曲折了。我想办法让他以后能得到陛下的欣赏。”白魁叹着气说到,然后拿筷子拈了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嚼了几下,就这一口酒又接着说:
“唉,时间还早着呢,来喝酒喝酒。”
这时白夫人也牵着狼儿的手进来了,然后介绍着:“狼儿,这是义父的朋友,也是我们蜱国的一个将军大臣,夏将军。”
狼儿礼貌的喊道:“夏将军好。”
“唉呀,这么喊不生疏了吗?叫师父,叫师父算了。”
狼儿疑惑的看着夏孟非,又看了看白魁:“师父?怎么是师父呀?”
白魁哈哈笑道伸手将狼儿拉到面前:“为父不是说过要叫你武功吗?但有时候会有公务在身,比如这次公务,一走就是小半年儿,那你不是没人教了吗,所以这个夏将军也来一起教你。”然后拉着狼儿的手语重心长的接着说:
“夏将军可厉害了,是咱大蜱御龙军统帅,掌管咱湛都城城内所有军事,那武功也是盖世无双啊,不过比为父要稍稍差一些,哈哈哈哈。”
“哟,又开始自卖自夸了。”夏孟非笑着说。
狼儿高兴的说道:“那我不是能学到了义父和白将军的两家武艺了,我不是武功更高了吗?”
“嗯,还是我在路上给你说的那样,这学武主要是靠悟性,这得靠你自己悟了。”白魁语重心长的说道,接着马上又说道:“快,快去拜师吧。”
狼儿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喊道:“师傅,请受狼儿一拜。”
夏孟非高兴得把狼儿扶起来,仔细看着狼儿说:
“嗯,这孩子体格挺好,是个练武的苗子,这眼神也有神,还有股杀气呢,不错不错。这皮肤挺白的啊,以后是个白面将军哦,哈哈哈哈哈。”然后,拍了拍狼儿双肩接着说道:
“不错,不错,以后和你义父还有师父我好好学,一定会有出息的。”然后转头对着白夫人又说:
“你看看今天来一趟,白吃一顿酒不说,还捡个大徒弟,看来我要经常来,说不准哪天再捡个大媳妇呢,哈哈哈哈。”
一晚上他们都沉侵在愉快的欢笑之中。夏孟非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和狼儿说说笑笑,丝毫没有大将军的牌场,更没有师徒间的隔阂。狼儿也很高兴,在他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一个师父,也是他唯一的一个师父,他虚心的请教着一些动作要领和兵法的学问,时不时的还比划两下,白魁和白夫人也是乐在其中,他们希望狼儿能快快长大,辅佐当朝皇上一统九州,更希望以后能在朝野之中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