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络腮胡子为老人家一家三口的死讯感到内疚时和惋惜时,狼儿醒了过来。他摸着自己的后脖颈子迷迷糊糊声音颤颤巍巍的问道:“这是哪儿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络腮胡子走到狼儿面前,说道:“醒啦!”
狼儿惊恐的看着这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问道:“你是谁?”
络腮胡子没有回答他的提问,从边上的行礼里取出一个小木扎,坐在狼儿面前,从腰间拿出水囊,递给狼儿说道:“先喝点水吧。”
狼儿接过水囊,咕噜咕噜的喝起水来,络腮胡子看着狼儿喝完水后,轻言细语的说道:“你先别管我们是谁,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告诉我好吗?”
狼儿擦着嘴角滑落的水滴,目光呆滞的看着络腮胡子。络腮胡子问:
“你是谁?怎么会在树上挂着?”
狼儿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络腮胡子:“我记不得了,我一点也想不起来我怎么在树上挂着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络腮胡子继续追问着。
“我...我好像是叫狼,从哪来......”狼儿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表情非常痛苦。
络腮胡子拉着狼儿的手,问道:“你当真记不得了?那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说完便把狼儿那把天龙狼牙枪拿了过来。
狼儿看着这那把他最爱的枪,隐隐约约的有点映像,他说到:“这个好像是我的兵器,好像一个什么人送我的,啊.....!我实在想不起了。”狼儿几乎快要抓狂,用双手不断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然后开始干呕。
络腮胡子一边拍着狼儿的背,一边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什么,给我说说。”
狼儿浮起身子,咽了咽口水,闭着眼睛咬着嘴唇,他努力的回忆自己是谁,是怎么掉在树上挂起的,可他只要用力的去想这些问题,脑袋就像是被钝器击打一般疼痛,同时又像是有许多小虫在撕咬着脑仁儿,
“不行,不行,我一想就头疼,我实在是想不起了。”狼儿有气无力的回答到。
络腮胡子用怀疑的眼神看这狼儿,冷言说道:“你先休息吧。”转身便离开了。
几个随行的同伴瞟了一眼狼儿后凑到络腮胡子边上:
“老大,你看是不是给这兔崽子点教训,不然他还在这装疯卖傻。”
络腮胡子,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看样子可能是真的,脑子被撞坏了,记不起事儿了。”
“我感觉这兔崽子就是在装,打一顿,什么都好了。”
“没必要,观察一下再说吧。”
这一晚,天空中没有月亮,还刮着小风,草丛里也没有蛐蛐蟋蟀的叫声,整个夜晚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乏味。狼儿整夜未眠,他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火堆,心里一直在想,我是谁,我来自哪,我怎么会这样了。这些问题像是一条巨蟒一直缠绕着他,而只要一用力去想,他的头就像是快炸裂似的疼痛。小风悠悠的吹着,狼儿把觉得有些凉,把双手交叉揣入怀中,捂在胸口。突然他摸到一个圆饼的东西,他立马取下来看,原来是个玉石,圆圆的中间有个洞,他反反复复的看着这个东西,似曾相识但始终想不起这个平安扣是哪来的,为什么会挂在自己的脖子上面,他用手揉搓着平安扣,感觉一面光滑,一面摸起坑坑洼洼有些硌手。于是他拿起来,借着不远处的火光,隐隐约约看到上面刻了两个小字。字太小他看的不是很清楚,于是他便像火堆处靠了靠,这才看清楚上面刻着“初晗”两个字。
“初晗是谁?是我母亲吗?还是未过门的媳妇儿?又或者是我的名字?”狼儿使劲的回忆着,
“应该不是我的名字,这名字一听就是女孩儿的,而且我有点印象我好想是叫狼...狼什么的。”狼儿自言自语到,这时他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了,他用双手把自己的头捏住,回到树边坐下,他不敢再去想了,他认为这样的疼痛要是多疼一会儿他可能就没命了。他靠着树,发着呆,思想放着空,心里想着要是有人能认识自己该多好。
狼儿不断的自我询问着:“我是谁?我从哪来?我和这些人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如果没有联系,那么他们为什么和我在一起,刚刚那个大胡子我我为什么在树上挂着,难道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神仙吗?”就这样整整一个晚上狼儿天马行空的想着自己的身份,脑袋时不时的疼痛难忍,最后他索性眯着眼睛不去考虑这些事情,他想会有人认出自己的,或许明天就有人在身后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