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H市,那些顶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应该都听说过她的大名。
毕竟当初征婚联姻的时候,她可是广下名帖,为了爸爸的公司可是连脸都不要了。
时谦想到一个多月以前上流社会发生的那些事,再看到路安宁坐在这里,当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相互简单的打过招呼,就各自不再理会。
时谦:“少爷,这次先生给您实战的机会,您可一定要好好把握。”
主要是这次合作方出的资金太高了,本是该由先生亲自出面的,谁承想先生直接大方的把机会丢给了他儿子。
少爷从未接触过这些,他怎么能不担心呢。
实际上,时助理根本不知道人家家底有多丰厚,人家根本不会在意这点资金,他父亲只是想给裴余笙一个锻炼的机会。
家底丰厚暂且不提,可他总有一天要学会独当一面。
裴余笙:“嗯,我知道。父亲还在丽水别墅吗?”
时谦微笑回答:“先生搬家了,偶尔回丽水别墅。”
又搬家了。
自从他考上大学以后,父亲跟母亲就离开了古堡过着四处漂流的日子。
只不过人家这个四处漂流是去到哪里就在哪里买一栋房子,房子遍布每个国家,只怕现在他们名下有几栋房子自己都不清楚。
就连公司也是开遍全国各地。
哎,头疼。
时谦离开了,说明天来接他们去公司。
裴余笙低头认认真真看起了文件,偶尔往床的方向瞄一眼。
女孩儿趴在床上拿了一本杂志百无聊赖的翻阅,带着泡泡袖的酒红色连衣裙,手腕上系着一根红丝带,衬得女孩儿皮肤白皙水嫩。
“明天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去了。”裴余笙把视线收回来,忽然说道。
“为什么?”女孩儿抬起头,满脸写着“我做了错什么?”
裴余笙说不出理由,便掏了一张卡给她。
路安宁秒懂,连忙把卡收好,“好的少爷,我不跟着你就是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这辈子都不让我回来都行。”
裴余笙面带几分嫌弃,“里面只有一百万。”
这次可是限定额度的,上次给她的那张黑卡光买衣服就足足消费了六百多万。
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啊……只有一百万啊。”能买个屁,住着古堡家缠万贯,一百万就想把人打发了,忒小气。
裴余笙看出她的不满,勾起嘴角,“不要钱也行,你就老老实实待在酒店里等我回来吧。”
态度秒变,认真又严肃,“不了少爷,我觉得一百万真不少,我可能都花不完呢。”
切。
“手机给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裴余笙从西服内口袋里掏出一块手机,正是之前被门卫先生拿走的那一块。
……
第二天一早裴余笙就被时谦接走了。
路安宁后脚也离开了酒店。
兜里揣着一百万,路过了几个首饰店面实在是不知道该买什么。
心里想着,这里距离路氏公司也不远,而且下个月是她爸爸的生辰,她在H市也待不久,肯定不能像往年一样跟家人一起为爸爸过生日。
不过生日礼物倒是可以提前选择。
随便踏进了一家店,以前还是路氏千金的时候倒是经常来这里光顾。
这里的服务员都认识她。
“路小姐?您可有段时间没来了。”网传不是说她被富豪包养了吗?
据说一个多月以前路氏公司差点破产,是一个富豪出钱救了路氏集团,可代价是路安宁被包养。
啧啧啧,花一样的年纪,怎么就……
这不是她们该八卦的,只要有业绩,不管是什么人她们都要当成上帝一样来接待。
路安宁看了一眼柜台里的首饰,询问:“你们这里有没有适合男人戴的首饰?”
男人?给包养她的富豪买东西?
“有的有的,不知道路小姐要送给多大年龄的人呢?”
路安宁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四十六了。”
四十六?这得是老男人了吧。
“貔貅可以吗?”
“可以,拿出来我看看吧。”
服务员把貔貅拿出来,热情的为路安宁推荐,“这是我们店刚到的新款,还没来得及收库。您也是咱们店的老顾客了,玉这类的您也都懂,这貔貅不论是色泽还是样式,绝对都是最上成的,路小姐您满意吗。”
“可以。”
“那好,这款貔貅价值是一百万,因为新款到货您又是老顾客,给您打八折,这样总共是八十万。”
一百万一下就少去了八十万。
她都说了一百万毛都买不了,一个貔貅就让她变成穷光蛋了。
“什么貔貅价值八十万呀?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店里有新货呢?”葱白的纤纤玉指从旁边横插过来,顺走了店员手里的貔貅。
“哟,还不错,给我包起来,老规矩,让我爸月底一起结账。”
店员看着故意挑事的那个人,有些为难,“孟小姐,这貔貅已经让这位路小姐定下了,您看看要不买点别的?”
孟玉娇眼白一翻,有些厌恶似得,“就她?不知道被什么老男人包养了,说不定还做了人家地下情人,这种下三滥的人你们店也招待?”
店员脸色有些难堪。
话虽如此,她们都觉得路安宁是被老男人给包养了,可是买东西也讲究个先来后到不是?
路安宁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孟大小姐啊,怪不得从刚才就闻到了一股子口臭味道,原来是您大驾光临。”
“你说谁口臭?”孟玉娇眼珠子一瞪。
路安宁耸了耸肩,“你说话的味道那么臭,不是你口臭是什么?”
孟玉娇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被老男人包养全H市的人都知道了,还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路安宁不紧不慢不急不躁,“我被老男人包养的时候你看到了?嗤,你脑子有病,赶紧去精神科治治你的幻想症吧,别老想着被什么老男人包养,就算你想也得看看你有几分姿色。”
孟玉娇右边额头上有一块深青色的胎记,不论如何都去不了。
孟玉娇被说到痛处,气的跺脚,“路安宁!你这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