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这么凝着她的脸,以致于他的指竟似乎不得其门而入,只得在外头慢慢的搜寻。鱼青鸾眉头轻蹙,咬住到嘴的低吟。全没料到这人竟会趁着这时候碰她!
她瞪着他,正想说几句,哪料身子深处攸的被异物亘塞。凤九淡淡的侧身,对太医院的院士冰冷的道,“处子之身,确认无误。”说时,他的嘴角含着丝邪笑,可黑眸却一瞬不瞬的凝着鱼青鸾慢慢变得惨白的脸。
院士听罢他的话,遂便拿了纸笔,将凤九验身所得记载入策。
屏风内,凤九似乎并没有撤开的意思。鱼青鸾瞠大双眸,正想提醒他几句。哪料身子深处竟在此时传来尖税的痛楚!
他居然在这时候破了她的身子!她终还是傻了去了!以为他必然不会作假,必然不会伤她。可是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她以为而已!
从她告诉他,她不再爱他起。他便没了对她手下留情的理由。
凤九为她将被子拉紧,这便退出了屏风。他挑眉一笑,对那院士笑道,“咱们走。”
那院士应了声,遂便转身而去。临出房门前,冷不妨口鼻忽然被人用左手掩了,利刃在他颈间横划而过时,他眼角的余光见着那人刻意翘起的中指之上,粘了可疑的粘丝与鲜血!
雅妃这会子才知道,太上皇把这院士留下来到底是为着什么。明明这身是由凤九验的,可将这人的头斩下后,这身便成了这太医验的了。
凤九扔了手里刀,身上滴血不沾。他缓步行至皇帝跟前,淡淡的回话,“父皇,鱼小姐确是处子。”
他说到这儿,举高右手。众人这才瞧清了,那儿竟是一指的鲜血!他盯着皇帝,一字一字的道,“儿子未验过女身,下手重了些。已是破了她的身子。”
众人闻言,面色皆是重重一变!太子无霜气得身子发抖,他怒喝道,“凤九!你竟敢碰她!你这么好的医术,谁信你下手会重些?父皇,求您为青鸾作主,赐死凤九!”
凤十抿着嘴,似乎也受了极大的打击。
验身验到湿身,这却是从未有过的事儿!
雅妃想起那仍旧躺在榻上的凤七,不由的悲从衷来。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疾声求道,“皇上,九王明知七儿爱鱼小姐爱到了疯癫痴狂,什么都不顾了!可他却故意失了手。求皇上为七儿作主,将这孽种给赐死了!”
凤九嘴角抿着一点讽意。他找了块雪白的帕子,慢条斯理的将手指一点一点的擦得净了,然后收入怀中。
皇帝大为震怒,这事儿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这会子见雅妃并太子一求,他这便霜声一笑,道,“好你个凤无赦!你出生时,朕便说你罪无可赦!这会子你竟辜负了朕的信任,做出这等事体来!你倒真是反了天了!”
雅妃听皇帝这么一说,心里的委屈更甚。她双手掩面,忍不住泪如雨下。“旁人娶妃七儿也娶,为何七儿竟是这般命苦!落得个昏迷不醒不说,自个儿的妃子竟在还被人谋算了去!”
鱼青鸾依旧躺在榻上,她双腿打颤,身子深处痛不可抑。几次想要起身,却竟都又倒了下去。
榻上慢慢被鲜血染红。她面色惨白。浑身抽痛。原本明儿个才到期发作的毒,竟在此时提前了!原本该是小小的伤口,可那血竟是止也止不住!
屋外,皇帝拔了佩剑,朝着凤九狠狠一剑刺过去。“朕杀了你这孽障!”
他说,他是孽障!凤九突然很想笑,可那笑到了嘴边,却消失无踪了去。他不闪不避,整个人便就这么淡淡的立着身子。
凤十见皇帝的剑已经刺到,这便朝着皇帝飞扑过来,他死死的搂住皇帝的腰身,疾声道,“父皇三思!您这剑若是刺下去了,您可就真少一个儿子了!这样,您还要再刺么?”
皇帝如今气怒在心,哪儿还能顾及凤十的感受?他只知道他最心疼的七儿被一直看来什么都不在意的九儿给夺了至爱,他伤心痛楚,怎么也要找个发泄之处。
今儿个若是没法儿见血,他是怎么也停不了手的。他冲着凤十霜冷的道,“小十,放开。这个人不值得你为他求情。”
凤十怎么肯让,他疾声喊道,“父皇,验身的事儿是您定下的,九哥先前还说不便验来着。当时您怎么不说?九哥,你说句话!为什么会发生这事儿?”
凤九嘴角薄抿,他淡淡道,“小十,放手罢。父皇要杀便让他杀。”他说到这儿,这便扬眉瞧向皇帝。一字一字的道,“不就是因为我抢了属于七哥的东西么?本王知道,从来就知道。咱们跟他是不一样的。”
皇帝倒也不瞒他,他冷笑道,“自然不一样。明儿个七儿就要成亲了!现在你却破了他妃子的身子!”这不是故意的还是怎样!
凤九敛落的眉头淡淡一扬,他涩然的笑了下,淡淡反问,“纵然没有破,父皇就以为七哥愿意再娶已然被九儿碰过的鱼小姐么?”
雅妃疾声怒道,“七儿爱她,若是她的身子依旧清白,你验身的事儿他自然能忍下的!可是如今你却破坏了这一切!你把七儿最后的希望都给打破了!七儿还昏迷着呢,他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要抢他的女人?”此时此刻,她为七儿心痛至极。
“皇上,您一定要为七儿做主哪!这事儿摆明就是九王自编自演的一出闹剧。为着就是从七儿手中夺去鱼青鸾!七儿已经够惨了,皇上若是还在这事儿上头委屈了他,那他可怎么办!”雅妃说到这儿,已是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