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到了相思的生辰。
整个魔族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仙界也派出了四大天神前来庆贺。
叶云墨抱着怀中的兔子,落座在相思身旁,他穿着一身白衣,宛如神祗,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在兔子脑袋上摩挲着。
夏小九腹诽,尊主你能不摸了么,再摸会儿脑袋都要秃了。
夏小九虽心中不满,但身体却很诚实的老老实实、十分享受的躺在叶云墨怀里。
四大天神上前,“天帝派我等前来给小尊主庆生,祝小尊主快乐无忧,诸事顺遂。”随后献上了礼物。
夏小九听着那整整齐齐的背书一样的客套话,这是练了多少遍才能有这样的默契。
若是以前,她有幸见到四大天神,估计会想方设法的讨好他们好溜走,可是现在她不想了,魔族她已经找了许多地方,按排除法,法器应该就藏在剩下的那几座殿中,她不能前功尽弃。
叶云墨随意闲散的回了句落座吧,就打发了他们。
乾蚩走到四大天神旁边刻意嗅了嗅,面无表情的走到顾媚旁边坐下了。
“祝小尊主洪福齐天,与天同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众魔纷纷贺道,纷纷献上了自己准备的礼物。
夏小九突然从叶云墨怀里蹦了出去,叶云墨紧随其后。
“咦,尊主怎么走了?”一个小魔头问。
另一个小魔头答,“那不是兔子跑了么,你没听说么,尊主极为喜爱那小兔子,前几日乾阁主还因为那小兔子受罚了呢,不过我也是听说。”尽管坐的离乾蚩很远,他仍是把声音压的低的不能再低了。
叶云墨一路跟着夏小九,只见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从床头拽出来一个卷轴。
叶云墨打开卷轴一看,上面是用后山清净地的花瓣拼的星空,五瓣花瓣为一组,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张卷轴。
那是相思想要的星空。
叶云墨拿起了卷轴,抱起了小兔子,回到了席上。
把卷轴放到相思面前,“你干娘送你的生辰礼物。”
“干娘人呢?”相思这些天一直忍着没问。
叶云墨笑笑摸了摸他的脑袋,“她过几日回来。”
夏小九看着叶云墨的动作,这么喜欢摸别人脑袋,这是什么习惯。
摸秃了尊主你负责嘛!
“呦,好热闹啊!”一股煞气扑面而来。
因为是相思的生辰,叶云墨撤掉了结界,本是想着天族会派人来,却不成想来了个不速之客。
邢川立马起身挡在了一身红衣的男子面前。
那一双丹凤眼笑的极是猖獗,红色的瞳孔里发出异样的光。
“别紧张,我就是来凑个热闹。”
妖王囚婴拨开了邢川,自在随意的溜达到叶云墨面前,“呦,好可爱的小兔子。”
随即又打量了叶云墨一番,一脸嫌弃的说,“叶尊主,你家兔子掉毛了。”
“流冰,你带相思去后山玩一会儿。”叶云墨吩咐。
流冰从角落里站起身,“是,尊主。”流冰答了句,便把相思带走了,临走的时候相思拿走了那个卷轴,宝贝的抱在怀里,偷偷瞥了一眼囚婴。
囚婴伸手想摸兔子,叶云墨刚要往后退,便见夏小九一口咬上了囚婴的手,那叫一个快准狠。
此人来意不善,夏小九又不是傻子。
反正有尊主护着,晾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叶云墨欣慰道,“你还是离我们家兔子远一点,她急了可是什么都咬。”
囚婴吹了下被兔子咬伤的伤口,伤口便愈合了。
“难怪掉毛掉的厉害,原来是不挑食啊!”
在座众人皆懵。
这妖王跟魔尊相遇,竟然没有没有拔刀相向,剑拔弩张,反倒是在那你来我往的讨论一只兔子。
难道是他们境界太低,搞不懂大佬的世界?
叶云墨懒散的往后靠了靠。
囚婴看了看夏小九,“这魔族也没什么可待得,不如跟我回妖族吧。”红色的眸中暗藏笑意,满是勾引。
夏小九没理会他,又往叶云墨怀里钻了钻。
囚婴失落的起身,“罢了,日后你若是无处可去,妖族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一阵邪风吹过,妖王便没了影儿。
叶云墨嘱咐镜云招待客人,随后将夏小九带回了房间,给她恢复了人形。
夏小九面色一喜,忙奉承道,“尊主今日,玉树临风,才貌双全,雅人深致,风度翩翩……”
“你是在教本尊背这些文邹邹的词么?”
夏小九深觉自己这马屁没拍到点子上,正想着如何是好。
便听叶云墨低声道,“夏小九,永远不要踏入妖族,记住了!”他嘴唇轻启,声音却冷的仿佛踏冰而来。
他坐在石凳上,微微闭上了眼睛,扶了扶额,“这几日本尊没事,教你些法术,碧落剑是本尊给你防身用的,不到万不得已伤及性命的时刻,不要轻易使用。”
他似有些疲累,夏小九懂事的退出了大殿。
还没等她前脚踏出去,后脚相思便到了。
“干娘!你回来了!”相思远远的跑过来拉着夏小九的手,“干娘送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干娘。”
流冰在不远处,看见夏小九气色极好,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相思拉着夏小九的手就往屋里跑。
祖宗啊,你进屋就进屋,找爹就找爹,能不能别拉上我啊。
“爹,我的炸毛呢!”
相思一脸天真的问,夏小九脸瞬间黑了。
叶云墨反应极快的朝着屏风后面一指,相思走过去,果然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兔子。
夏小九松了口气。
相思把手里的肉递给小兔子,小兔子闻了闻,毫不理会的跑开了。
相思跟了上去。
叶云墨脸色苍白,额上有几滴冷汗,连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虚弱。
“没什么事退下吧。”
夏小九反倒有几分担心的问,“尊主你,不舒服么?”
“嗯。”叶云墨毫无掩藏,方才与囚婴暗中斗法,元气大伤。若是以前,囚婴必定是打不过他的,可是现在,恐怕他拼了这条命也未必能敌得过囚婴。
现在的囚婴已经不是当年的囚婴,现在的叶云墨更非以前的叶云墨了,今时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