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愿不愿意,时间还是一声不吭的向前走。
在初七的第二天,也就是初八,我和林辰都很沉默。大家还是像往常一样的热闹,大人有大人的快乐,小孩子有小孩子的快乐,而我和林辰之间的沉默,谁都没有察觉,也可能是我和他的性格都属于冷漠型,大家也就不足为奇现在的平静吧。而我被这种平静,折磨的有点沮丧。有时候他陪弟弟妹妹玩游戏的时候,我也会看着他发呆。偶尔也能碰上他正好看向我的目光,不过很快他就淡然的转回去了。依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沉默啊......
下午,妈妈和小姨妈的三姐,也就是我和林辰的三姨妈。因为她嫁去的村庄离姥爷家也就不过10来公里,于是今天派她的儿子来接妈妈和小姨妈过去做客。林辰拗不过小姨妈便跟着去了,我是怕和林辰独处的尴尬,就跟妈妈说不舒服,就没有去,便留在舅舅家了。
这几天我都是和妈妈还有小姨妈,我们三个女的挤在客房的炕上。晚上我早早的便封上炉子(封炉子就是:把炉子底部烧过的碳灰捅干净,留出来空隙,在炭火上再覆盖一些新的碳,再在没烧过的碳上盖一个有小眼的盖子,再盖炉盖。因为氧气不足,碳不会烧的很快,往往能维持一个晚上,屋里也会因为这点温度不会变的很冷。),我趟了不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初九早上一大早,我便被舅妈喊醒了(每天早上舅妈都会早早的来帮我们把炉子的封火盖子拿掉,这样碳能迅速烧起来,屋子温度就能升起来,我们起床就不会冷了。)我感觉自己头很痛,很晕,还有一些的恶心想吐,我勉强撑起来身体想起床,因为晕眩又倒了下去。
舅妈:“晓晓?是不是难受啊?“舅妈用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只感觉这丝冰凉很舒服。她抽出手继续嚷嚷说:“我一进来就闻到这煤烟味了,你个傻孩子怎么不留个窗户缝啊。”然后就听见她打开了所有的窗户。
我闭着眼睛,难受的皱着眉,只能轻轻的吐出来两个字:“忘了.....”
她很着急,转身就出去了,我只听见后来舅舅进来看了一眼我,就很匆忙的出去了。
舅妈也不去做早饭了,一直守着我,还一边问我想吃什么,想不想喝水。我难受的只想闭眼睡觉更说不出来话,便费力的摇摇头,而这时摇头又加重了我的晕眩。
胃里还特别难受的想吐,就这样头疼和恶心,折磨的我没办法睡着。我就这样躺着。一会儿喉咙里翻上一股酸水,我难受的张张嘴。“不行,要吐!”我心里不免烦躁,顾不上头疼头晕,翻身起来,刚趴在炉灰堆上,就开始吐起来。胃里没什么东西,也没什么可吐的,都是一些黄绿色的水。
吐完,胃里舒服了一点。舅妈端来了水,我漱了漱口又无力的躺了回去。
这时候因为窗户都打开了,屋里很冷,舅妈怕我着凉,又上来炕上给我掖了掖被子。
我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