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入场时,众人皆是一愣,怎么和说的不一样?赵景润也正疑惑,瞥见人群中的清酒,才了然。
肖澈也看到了清酒,清酒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便明了,果然有人已经耐不住要对他动手了,既然清酒来帮他,那么她应该是醒了吧。分配马匹时,肖澈也自觉的没有选他前几场用的那匹。比试开始没多久,那匹马便似体力不支倒了下去,马上的人也摔了出去,赵景润让人将伤员带了下去。其他人的比试继续。
日落时分,赵景漓才又转醒,活动了活动身子,感觉精神恢复的不错,才起身下床,披了件外衣。
让清颜去吩咐晚膳,她才走到外堂,便看见肖澈正坐在堂上。
“恢复的不错。”他淡淡道,泯了一口茶。
“比完了?”她走过去坐到主位的椅子上。
“嗯。”他放下茶盏不再言语,只看着她,好像许久未见。
“内个,我听说是你带人去救了我,我不想欠你人情,才让清酒去帮你的,你别多想。”
肖澈皱了皱眉,这人说话真不让人爱听。
她似是想起来什么,“你救我的时候可有看到一个白衣男子,同我一起的,他现在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肖澈不悦道,“他?死了。”
“什么!”赵景漓“噌”的一下站起来,由于过于激动,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肖澈忙起身扶住她,“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他现在还活着呢,在费神医那养伤。”
赵景漓怕他诓她,穆霭辰是被她连累的,若是有什么闪失,她这辈子都会心中有愧,“我要去见他!”说着就要往外走。
却被肖澈扯了回来,“你现在自己还带着伤,便又要出去乱晃,我救你这条命不是为了让你再去送死的!”他越想越气,“你是有多缺男人,非要去那种地方谈事情,还瞒着所有人,你知不知道,若不是那天我恰好在附近,你就回不来了!”
赵景漓绝对不会相信他是担心自己,只怕是穆霭辰生命危在旦夕,执意要去,“肖公子救了我,我自当感激,但是还请肖公子注意身份,你还没有资格过问孤的事情。”
清颜在外面听到两人争吵,忙打发了周围的丫头女使,正要进去打个圆场,才到门口便看到肖澈将赵景漓抵在桌子上,姿势极其暧昧,赶忙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肖澈握着她的手腕,“呵,我有什么资格?殿下是不是不知道你神志不清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你忘了,我可忘不了,我还等着殿下醒了对我负责呢。”他笑得何其暧昧。
对他做了什么?没印象啊,她不会真的是太缺男人了,把肖澈给办了吧,转念一想,不对,她都昏迷了,能对他做什么。
“你少诓我,我能对你做什么。”
“就……”他勾起笑,俯身吻住她的唇,没待她反应过来,便松开了,“像这样。”盯着她羞红的脸,笑得十分满意,“殿下好好养伤,等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去见穆霭辰。”说罢,便松开了她,转身出了门,他真的怕再不走就会忍不住对她做点什么,毕竟她现在还带着伤。
见他出去,清颜才进了屋。
“孤昏迷的时候对肖公子做了什么?”赵景漓想了想,还是问道。
清颜顿了顿,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包括她家主子拽着人家衣带不放,拉着人家手揩油,还不让人家公子走云云。
赵景漓脸色愈发难看,这些事里面没有说她亲他吧,那他刚才干嘛那么做,单纯的想看她窘迫的模样,还是说,对她有了什么想法?这个念头让她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刻意躲着他,他来探望她就避而不见,避不过就装睡,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等伤口结了痂,她的脸愣是圆润的一圈,这样一眼便能瞧出来是个女子,她只得继续闭门谢客,开始疯狂减肥,等减肥初见成效了,时间距离她遇刺也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
今日正赶上科举放榜,肖、沈、顾三人都出去了,她带着清酒清颜乔装打扮一番,去了费老的医馆,有人领他们七拐八拐进了后院的一间屋子,看到床上那人,赵景漓笑笑,“不错嘛,还活着。”
穆霭辰看着眼前一身女子打扮的她,许久,才道,“胖了。”
“我。。。。。。”要不是看在他是个伤员的份上,她就去揍他了。
“不过比原来好看了,像个女人了。”他赶忙道。赵景漓却是泄了气,“我在努力瘦下来呢,就像你说的,现在这副样子见人的话,怕是身份就藏不住了。”
穆霭辰眸光暗了暗,他想说这副样子挺可爱的,终是没说出口,她的身份注定了她的与众不同。
“那几个人还在你府上?”穆霭辰问道,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肖澈的真实身份,他知道她与赵景澈是青梅竹马,可是如今赵景澈隐藏身份回京,其目的绝不单纯,万一伤害到她怎么办,可是如果说了,万一他们相认之后,赵景澈利用她呢?
“嗯,在的,今日放榜,他们去看榜了。”
“内个,你多小心点肖澈,他的身份不简单。”纠结许久,他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她。
“这个你说过了,我记得的。”赵景漓淡淡道。想起那日的一吻,眼神有些许不自然。
穆霭辰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异样,心里莫名的不痛快,连着对她语气也差了些,赵景漓却不在意,他平时就是阴阳怪气的,她早就习惯了。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赵景漓便起身离开了,从后门回到府中,才换下女装,顾皓轩便来找她,原来肖沈二人都中了榜,如今正同赵景润进宫接受封赏呢。
赵景漓着实松了口气,等赏了府邸,他们就能搬出去了吧,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想想就开心。要知道,她养伤的这段日子,总有些姑娘少妇借着探望她的名义来她府中看美男,她避而不见,人家也不在意,反正看的也不是她,生生害的她屋门都不敢出,生怕被人瞧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