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大人,可否让我见一下禾初安这个血奴。”
“恐怕不行,禾初安也只出现了一次,我不知道该让她如何出来。不过我记得肆一直在记录血奴。”
箔言眉头紧皱,血奴一直是地府的三不管范围。奈河之深无人能打探清楚消息。
阎王看箔言眉头紧皱,心里有些异样。“不必如此苦恼,这事不急于一时。”
箔言拿起那块鳞片放在手心里,瞬间房间消失了,周围都是血迹和凄惨的哀嚎。
“请……请你帮帮我……请你帮帮我……”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悲伤。
箔言心下了然,这可能就是禾初安。
“你……可以帮我吗?”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箔言面前,目光呆滞脖颈上满是血迹。
“你是?禾初安?”箔言犹豫的问。血奴之所以称之为血奴,便是因为签到血奴契的那一刻,他们便会终日忍受着奈河的千刀万剐,血流成河。
而眼前禾初安除去脖颈出有血迹,其它便于旁人无异。
“我……不知道。我可能叫禾初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好痛苦。我能看到血,满眼的血……我心里难受,我不知道为什么……求你……求你帮帮我。”
禾初安的眼神清澈干净,却无故满是悲伤。箔言被禾初安抓住肩膀,感受到彻骨的冰凉。
“箔言……箔言……”阎王的声音传来,将箔言唤了回来。
“阎王大人……”箔言还没有说完,就被阎王打断了。
“老阎王大人阎王大人的叫,太不方便了。叫我顾念知吧!”话一出,顾念知自己先愣了。阎王自古无名,了却一切专心为王,这是地府的规矩。
顾念知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顾念知……好啊!这样就方便多了!”箔言高兴的说。这么看来阎王也不是什么高岭之花嘛。箔言低头看见手里的鳞片才想起来,自己有话要说。
“我看到禾初安了。”箔言说。顾念知瞬间严肃起来。
“可看到了禾初安。我只听到了禾初安的声音。”
“看到了,不同于其它血奴。禾初安几乎有着人类正常的形态,而且身上有很重的杀气,整个人却满是悲伤的气息。”
“她的眼神特别清澈,不像是有罪之人,但是杀气甚至不弱于婳芩。”顾念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可以与纣绝阴天宫宫主相比的杀气。如若失控,那绝对是棘手的问题。
“那找寻记忆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还有记得少去凡间买糕点!再发现就要管你禁闭反省了。”顾念知顺嘴嘱咐道,两个人同时一愣。
顾念知是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而箔言嘛,则是愣自己为什么被发现了。
“那我就现行告辞了。”说完箔言头也不回的就往出跑。与来时候不同的是,一路上都灯火通明,没有丝毫黑暗。
顾念知一个人在房间里发愣,最外面的大殿已经有千万年没有亮过灯了。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却因为箔言的到来亮了起来。
明明自己可以不让她进来的,却还是忍不住将她带到了房间。顾念知苦恼的揉揉眉心,想不明白。
这边跑出去的箔言站在大门外一个劲儿的喘气。
“累死我了,这个破地方怎么这么大,还不让用死气,是想累死我吗!这个讨厌鬼顾念知!”
“你说谁呢!”肆幽幽的说,箔言一抹头上汗,刚准备张口说就发现肆在自己身边站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能不能不要天天像个鬼一样!”肆一耸肩无所谓的说。
“我们本来就是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