箔言身上的血越续越多,染红了纣绝阴天宫的门前的大地。
婳芩焦急的试图唤醒箔言,却发现越出手想要干扰,箔言的状况就越严重。
此时的箔言,一心求死。在太阳穴即将磕到石头的瞬间,箔言腰间的珠子闪了一下。
箔言被一股不可抗的力量,偏转了方向。箔言废了的睁开眼睛,在一片朦胧的血色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女子瘦弱的身影,死死的护着箔言残破的身体。刀剑入体的声音,在箔言的耳边不停的出现。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又再一次温热起来。
箔言看不清女子的样子,只知道自己想要呐喊,让她离开,却发不出声音。想要推开她,让她走,却没有手臂。
箔言在女子的庇护下,感受到世界的冷漠无情。明明不知是谁,却又没有来由的那么重要。
可是那么重要,自己却无法用自己救下他们任何一个人,甚至哪怕自己已经必死无疑,也要护着自己。
箔言从来有没觉得自己这般的无用。“不怕,不怕,一一乖,姐姐在……”
女子的声音时远时近的传进箔言的耳朵里,箔言想要努力的保持清醒,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姐姐……一一……
“你是我的姐姐吗?”箔言试图张开干裂的嘴唇问,却发不出声音。
意识渐渐模糊,箔言感受到温暖和声音在逐渐消失。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这么难过?”箔言在恍惚间反复的问自己。
却没有人给箔言答案,箔言正在感受着身体的重量减轻,恍惚间一个声音传来。
哪个声音很轻……很轻……轻到箔言不确定是否听到。
“箔言……箔言……”声音急促而频繁,箔言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看看,是谁在喊。
挣扎了半天,箔言努力的一睁眼。瞬间意识回笼,疼痛传遍全身,身体沉重的不像样。
箔言迷茫的睁开眼睛,看见婳芩一身血脸色焦急的站在自己面前。
箔言刚想开口笑说婳芩今天又把自己弄得狼狈,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顾念知稳稳的接住了箔言倒下的身体,顾不上什么干净与否,极速去往孟婆殿。
婳芩见状回纣绝阴天宫拿了愈合散边跟着跑向孟婆殿。肆在孟婆殿一旁,远远的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孟婆殿的方向而来,并且极其愤怒。
等看清了来人,肆当场就不淡定了。第一次没有行礼就迎了上去。
顾念知却错开肆直奔箔言的寝殿。说来也奇怪,按理说顾念知从未来过孟婆殿,却还是准确的找到了箔言寝殿的位置。
顾念知放下箔言的时候,箔言已经被顾念知止住了血。说到底,身为地府的鬼差,尽管再像人,也还是以灵魂的状态存在于世,灵魂的伤害最为致命。
肆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箔言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尽管顾念知在给箔言输送死气,也只是微微缓解而已。
肆简直睚眦欲裂,抬手召唤出彼岸花填补箔言的灵魂。彼岸花存记忆,也是孟婆的载体,这是顾念知一直都知道的事情。
只是历来这彼岸花只受控于孟婆,为何肆也可以使用。还没等顾念知发出疑问,肆就冷冷的开了口。
“我们这小小的孟婆殿容不下阎王大人的大驾,不如请回?”这是顾念知第一次不尊礼数用冷冰冰的语气说话。
“不是我,是箔言闯了纣绝阴天宫!”顾念知下意识的解释。
肆瞬间一震,心里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