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铁球有了变化,铁壳银蝉。
“让你吃不吃吧,现在就算等它成熟,至少也得七年。”解平生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欧阳寒看着手心中已经变形的月蝉,叹了口气。“你真不嫌脏。”
解平生半天没反应过来,而后嘿嘿的笑道“你这小子真是个腌臜之物啊。”
欧阳寒狠狠喘了两口粗气,望着自己左手的那个贱字,皱眉又没办法。
这样引得解平生更愉快了“哈哈哈,小子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头一次我觉得在困神门里那么开心。”
“师弟!起来了吗?”陈八味声音传来让欧阳寒平复许多,答允道“起来了!师兄我们要去哪?”
“这位小兄弟不介绍一下吗?”见来人放荡不羁的模样,即使第二天仍是满身酒气,欧阳寒一眼便认出这苏北望。
“在下欧阳寒,小云城人。久仰大名了苏大家。”欧阳寒恭维几句,其实哪听说过呢。
苏北望一挑眉,怼了一下陈八味“你这师弟不诚实,明明没听过我,怎么还瞎说话,跟你一样哦。”
陈八味干笑两声“咳咳,师弟啊,没人叫他苏大家的,都是苏四。”
欧阳寒也是有些尴尬的摸摸头“确实昨天是第一次闻名,那不知道为什么叫苏四呢?”
陈八味刚要开嘴,被苏北望拦住“我来说,因为我十分放肆,在家排行老四,所以就有了这个浑名。”
“确是这样,他上面三个姐姐那是国色天……唔……”苏北望一把捂住陈八味的嘴,右手一夹带着就走了。
“小寒子跟上!”
“哎,好。”欧阳寒见陈八味如此狼狈景象直觉得好笑。
一路行进遍观仙乡景象,最后到了一烟花之处。
“师兄这是?”欧阳寒抬头一看上写三个大字,佛手楼。
两旁题词:渡水复渡水,看花还看花。春风江上路,不觉到奴家。
“这词是?”
陈八味嘿嘿笑道“这可是天下独一份的字体。”
苏北望摆摆手“想写便写,这佛手楼我很喜欢。”
陈八味悄悄凑到欧阳寒耳边“你知道吗?夏侯宰相想求字都被回绝侮辱了。”
“你说的有点多了!”苏北望一把薅住陈八味的头发。
门口灯红酒绿,老鸨子一见苏北望进来,这肥硕的身材就扭动起来了。“哟,这不是苏公子嘛,快里面请。”
空气中烟粉气息很重,闻得欧阳寒一皱眉,他并不是不近女色,但是这环境属实有些不适应。
“师兄你不是要带我?”欧阳寒凑近悄悄说了一句。
陈八味嘴角一挑“怎么,师弟还是个雏?”
欧阳寒面沉似水,陈八味见此不在逗他“这里面很大,我们不去楼上,我们去地下。”
“那有什么啊?”
苏北望回头神秘一笑“有死人。”
这时候解平生也出来凑了个热闹“你这两个哥哥还真是一样的性格啊,只不过一个外露一个闷骚。”
“我也这么觉得,我说老骗子,你知道这吗?”
“怎么,你要用一次提问的机会?”
欧阳寒赶忙摇摇头,引起陈八味的注意。
“怎么了?”
欧阳寒说“没事,有点头晕。”
前方老鸨子引路,很快到了一楼口,进里一瞧,入眼的是庞大的赌盘。
“小寒子,看没看见中间的骰子。一会会有六个死刑犯,投中几点,其余五个人就会合力杀了他,如果他不死那另外五个人就会死。如果他死了,那么再上一人投一次,直到后面人都死光。你压谁活?”
“这?师兄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欧阳寒听完不禁体寒发麻,他见过死人,来小云城三年见到不少,可这么残忍的还没遇见过。
陈八味这次很轻的回答“如果你知道他们的罪名也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他们聊着,下边就上人了,有一金丹修士扔骰子,肃杀已经开始。
六!六号人犯被五个人围攻,很快的就被杀了,下面上人继续!
“这六号人犯,以引女婴鲜血为乐,鲁尔城中半数女婴被其杀害,而后怕被发现屠灭满城。那三号罪犯,圈养百余孩童,就为了看其争强食物的样子,让我燕国未来如畜牲一般摇头可怜。还有那一号,五号,偷窃罪本不致死,一富家老者好心劝告,并说可以借钱接济二人被毒打致死。你说他们该死吗?”苏北望很是蔑视这些人的生命,可是欧阳寒看的不止下面,还有这座位席上面的富家子弟摇旗呐喊,啐着口水说真是晦气,又有者一巴掌打在旁边一个美貌女子的屁股上说都怪你。
欧阳寒的内心不懂“确实该死,可以此活动为乐真的对吗?”
“师兄我胃有些不舒服,我出去呼吸一下口气。”欧阳寒见陈八味也看在兴头上也没打扰,自己走出了佛手楼。
街上行人匆匆,一路仙乡景象“小子怎么了?这就不行了?这才哪到哪啊?”
欧阳寒没有心情理他,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散步。
“呵呵,年轻啊,但做无愧事,了然全在心。你太嫩了,也是太弱了。”解平生没有嘲笑,反而以长辈之气,教导着。
“可我不知对错啊。”欧阳寒看着左手的字,心里好受一些。
“那你就是对错吧。”
此话一出,如拨云见雾一般,欧阳寒抬头望天“我既是道……”一魔障出现的很快,解开的也很快,解平生笑了两声,随后话音一转
“你知道我第二次怎么骗的九天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