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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五一短篇(一)

(一)缺憾

弥悦的头发天然带着酒红的色泽,因为老家有“黄头发不认亲”的戏言,弥悦一向称自己的头发有着“六亲不认”的发色。每次弥悦这么说的时候,听的人总以为弥悦在开玩笑,只有弥悦自己知道,她是认真的。她能感觉到自己在感情上不正常,会被感动,会觉得难过,但是这些情绪从来持续不长,而且不会留在心里。她渴望各种持久的感情,却从来没有过。

很多人说弥悦脾气好,不记气。对此,弥悦总是笑笑,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接。

记得有一次,弥悦被好朋友误会,那个朋友当着在场的所有人说了好些过分的话,瞬间弥悦委屈到忍不住趴在桌上哭,可还没等眼泪沾湿衣袖,弥悦就哭不出来了。是的,没错,在那瞬间弥悦就像突然被人抽走了所有情绪。但那时有的人还在安慰弥悦,有的人还在给那个朋友解释,弥悦不知道怎么抬头,只能继续趴着,感觉着这份不正常,自我消化这个发现带来的后怕。

这样的情况,弥悦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感觉里自己小时候也是个正常的姑娘。为什么说是感觉呢,因为弥悦的记忆有很多空白的地方,尤其是八九岁以前,几乎什么都没剩下。偶尔和朋友聊天讲到小时候,弥悦只能听他们侃侃而谈,如果朋友突然问到自己,弥悦只能回想之前她妈在人前都说过什么。

这种情况弥悦也和特别亲密的朋友聊过,他们总是开玩笑说:“不影响你做个人就行啦。”

现在的弥悦偶尔还是会为这种情感的缺失感到不安,但是这份不安和所有的情绪一样都持续不长。

(二)亲情

弥悦高三毕业,她妈妈主动约她小酌几杯。

弥悦面前的酒还没抿上几口,她妈妈已经续杯好几杯了。

酒一喝多了,话也多了,什么都说。

她妈妈说,弥悦我知道你怪我脾气不好,没跟你好好说过话,还动不动上手教训。可是我没办法,你爸不在身边,你弟还小,我不可能朝你外公发火吧?就你在身边,而且你这么大了,一直以来也懂事,很多脾气只有你受着。

她妈妈说,弥悦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挺亏欠你的。就是因为你的懂事,我从来没管过你,甚至很多时候因为要去照顾你外公,照顾你弟弟,没办法关注到你,你自己一个人在家一周,一个月是常有的事,我不知道你害不害怕,自己做饭是不是吃饱了,有没有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她妈妈说,弥悦对不起……

时隔多年,弥悦记不得她妈妈那天具体说了些什么,但弥悦记得妈妈的道歉和通红的眼睛。

你在等我懂事

我在等你懂我

只有时间谁也不等

(三)废话

本来五一是计划把自己喜欢的几首诗改写成小故事的,但是今天有事耽搁了,到晚上十点半才开始,写了四百字发现,照这个进度,好像一天都不一定搞得定,哎呀,随便写点什么吧。原定写至少三则,但是写着写着,发现,不行了困了,那就这两则吧。小故事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发吧,佛了。五一快乐,过节要对自己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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