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九忍不要脸的回答,长孙无垢沉默以对。
“小心拓跋鸩,这个人很是阴险,还有那个二皇子,据说他才二十岁就已经达到了假丹境界。”
“没事儿,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张九忍真没放在心里,要不是为了还李乾和剑心道一个人情以及去皇陵的机会,他才不会和这些筑基期的人争些什么。
长孙无垢叹了口气,推门而出,她说不动张九忍,他就是个死脑筋,随他去吧。
张九忍也感觉到,自从上次宫尤溪之事吼,无垢和自己是有些生分了,虽然还是很关心自己,不然也不会来了,但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东西,这可能是两人性格等方面的影响。
“栽熟悉熟悉醉剑和法力吧,明天就要比赛了。”张从靖提醒道。
张九忍抚了抚怀里的小九,微微点头,身影消失在屋里。
君子剑空间内。
人影飘忽,剑影急缓相兼,身无定形,醉意熏天。张九忍手中耍得一把轻剑,看似烂醉如泥,气力绵绵,实则是以柔克刚,剑招刁钻,无处不在。
“不错,这第一段你已经练到大成境界,似醉未醉,灵台清明。”张从靖在一旁夸赞道。九忍的悟性的确很强,在他看来比起那些仙界天骄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张九忍心里却又些惭愧,这都是邪心诀提升的,自己原本不就是块烂泥吗?
“师父,怎样才能到圆满之境呢?”张九忍收剑躬身问道。
“练吧,不停的练,练到无心醉意生,剑招随心。”张从靖直言,未有捷径只能苦练。
……
第二天一早,秦皇移驾修仙会场,高坐在九层高台之上,俯视全场。其下分别坐着各国皇帝,同行元婴修士,以及大秦的大臣等等。站在九层高台下,沐浴在众多大佬目光下的是今天的参赛者,共分五路,五座擂台。张九忍单膝跪俯在第二座擂台人群中。
“我宣布,第一千九百五十六届青年修仙大会正式开始!”秦皇忽然站起,元婴巅峰的庞大气势笼罩全场,也只有那些金丹期以上的能勉强抵挡,那些台下的年轻修士无不脸色苍白。
秦皇嘴角沁出一丝微笑,他很满意。扫视着台下战战兢兢的青年们,他要让他们知道秦国的强大。
“嗯?”他突然注意到在第二擂台有一个人,貌似有些不对劲。
台上之人也注意到了秦皇眼神,顺着看过去,只见一个只有筑基初期的十几岁修士挣坐在地上,百无聊赖的。
李乾当然也看见了,因此心也凉透了,他赶紧给张九忍传音。“你快点给我跪好,你不想活了?”声音显得很是焦急。
张九忍抬头看了李乾一眼,又低下头,准备躺下歇一歇。
台上之人皆议论纷纷,尤其是北齐皇帝拓跋焘,看向李乾的目光中有些幸灾乐祸。
“李兄啊,那人可是你大唐之人?”秦皇似笑非笑的问李乾。
“秦皇,那的确是我唐朝之人,他年轻不懂事,请您宽恕。”李乾战战兢兢的离开座位低首说。
“哈哈哈,没事,年轻人嘛,朕只是没想到大唐竟有如此天才人物,李兄藏的不错啊。”秦皇很豁达的说。
“不敢,说实话,臣也是刚刚发现他而已。”
“哦?这样啊……诶,李兄别站着啊,坐下,坐下看比赛。”秦皇若有所思,不一会儿唤来身后太监,交代了一句,太监没了踪影。
“唐张九忍对战宋赵显。”擂台上的裁判叫到张九忍。
张九忍登的从地上弹起,从空中落到擂台上,显得兴奋异常。
“嗯,一个筑基后期,不错,赶紧动手吧。”张九忍悠哉的说。
对面的宋显却是一愣,怎么回事,一个筑基初期竟然瞧不起自己,什么情况。
“小子,你要现在投降,我饶你一命,此地可是生死无论的,你可别大意丢了小命。”宋显威胁道。
张九忍微微摇摇头,撸起袖子,脚向前缓缓踏出一步,瞬间没了踪影。
宋显大惊,身前迅速架起护盾,剑做格挡状。就在下一刻,张九忍的一双铁拳砸在宋显剑身上,宋显当即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被远远的砸出。
宋显勉强稳住身子,身体半跪,手中宝剑悲鸣不已,宋显大惊失色这可是极品法器,没有金丹法宝出现谁能降的了它没想到居然会败给一对拳头。
“还要打吗,你投降吧。”张九忍叹了口气说道。
宋显神色一暗,缓缓走下擂台。惹得擂台下的青年们,以及台上那些高高在上之人的惊愕。
“这肉身,好强!”青年们皱眉不已,台上之人皆赞叹不已,居然能裂法器比起那些妖兽境的妖族也不差啊,要知道那些妖丹境的妖族可是能够比拟金丹强者了。
张九忍拍了拍手,走下擂台,冲那帮正满脸忌惮的看向自己的人露出灿烂的微笑。
这帮人里也有些不害怕的,比如那个北齐拓跋鸩,他好像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还有就是秦国二皇子秦朗了。
第二轮,张九忍抽到轮空,众人嫉妒的同时也挺羡慕,不用遇到这个人形凶兽不挺好的吗?
就这么过了第三轮,期间遇到一个清国之人,他很有勇气,以为张九忍只会近攻,决定放风筝,谁知张九忍一招青莲剑罡将他斩下台去,差点没死了。
“没想到啊,你一个低贱的凡人竟能与我同台,看来你在太清门混的不错啊!”拓跋鸩缓缓走上擂台,给张九忍传音道。
张九忍面色平淡,满不在乎的样子。
“长孙无心向我告状了,虽然他现在没什么用了,不过我还是很有兴趣教训你一顿的,让你明白什么叫做尊重主人。”
张九忍扣了抠鼻子,挖出鼻屎摆弄一下,弹到了拓跋鸩身上。
“说完了吗,这就是你的遗言吧。”
拓跋鸩一愣,原本就苍白的面孔瞬间变得没了一丝血色。他不明白了,小命都掌握在我手中,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哼,你看这是什么?”拓跋鸩手心浮现出一个寸许的紫色圆球,并朝里面输送了一丝法力,然后看向张九忍,目露残忍。
“行了,收起来吧,这东西对我没什么用的。”过了一会儿,张九忍不耐烦了,摆了摆手道。
“怎么会,不可能,你当时不是服下了吗,为什么会这样?”拓跋鸩感觉自己一定在做梦,父亲可是告诉自己这东西是无解的,那自己要如何对付张九忍,这可是连筑基后期就一招解决的变态啊。
“还记得你杀死的李四吗,你肯定不记得了吧,我们这群人从来就未曾如果你们的眼,不过我今天告诉你,就是因为他,我今天要杀了你,他是我凡人时唯一的朋友。”张九忍一步一步走向拓跋鸩,一句一句慢慢说,看似毫无感情,实则生气到了极点。
“你的这颗心我收了,它太肮脏了。”张九忍手心冒出一丝灰雾,慢慢从已经被吓的不敢动弹的拓跋鸩七窍进入,慢慢蚕食人心里的邪恶。
拓跋鸩顿时七窍流血,身体不停的抽搐,凄厉的惨叫就像是在被抽骨髓一样痛苦。
“住手!休伤吾儿!”坐在高台上的拓跋焘怒火冲天,元婴修为彻底爆发,眼看着就要朝张九忍击去。
“哼!”位居高座的秦皇一声冷哼,如同一股冷风瞬间便把拓跋焘的气势吹灭了拓跋焘,身体一哆嗦,狠狠瞪了张九忍一眼,坐会位子。
“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给你做仆从,好吧?”拓跋鸩抱着头求饶,完全没了当时残杀五万士兵时的冷淡。
张九忍并没因此放过他,手里的灰雾反而加大了吸收的力度。
“邪气消,命陨!”轻声呢喃一句,跪在地上的拓跋鸩已经没了动静,身体如同一具干尸,邪气早已与他的灵魂纠缠在一起,邪气被抽尽,自然没了性命。
张九忍面朝南,那是长安的方向,俯身跪下,将右手伸了出来,上面的忍字,似乎还能看出一些轮廓。
“李四,你去吧!”
长孙无垢眉毛一颤,怔怔的看向擂台上的张九忍,她好像看到了当日跪在李四碑前的九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