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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如何知道过程的呢。”青年眼神中已经带有了崇拜。
“这个嘛......”
张叙然想到了那个苦苦哀求的苏合,看不出来他对那个孩子是如此的包容。苏合告诉他一些内幕,作为交换,知道结果的张叙然不会告发李郑。
张叙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他并不感兴趣,他想知道的是故事,完整的全有过程的故事,不是只有结果和摸棱两可的猜测。
张叙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那种煎熬让他痛不欲生。
一些混沌碎片的填充下,通过笔记,理所当然的知道了全过程,也明白了李郑的心理。苏合让他放过李郑,张叙然拒绝了。
一个将会有大好前程的孩子,还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真相?张叙然第一次犹豫。
“我之后不是找来了几个宴会地当事人嘛,一些口供真相也差不多了,当时我看到了李郑再次返回休息室,全局......”
“呼噜噜”赵吉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酸梅汤还真是解腻......
“这回我需要您帮我解决一下心里的疑惑。”
青年闭上了眼睛,笔记上泛黄的纸业记上了楷体的故事。
“我?”中年男子笑了出声,见怪不怪,不顾滚烫,又喝了一口粥。“说罢,能回答的我尽量回答。”
“有几个问题还是搞不太懂,作案动机呢?他为何有如此地怨恨?我看不只是为了钱吧,他看起来很老实,而起他一个普通的小馆员怎么接近颇有名望的学者?”张叙然问道。
“啊,那个小伙子都说了,挺可惜的,这是他的自述,喏,自己看看吧。”
片刻后,张叙然闭上了眼睛,只留下纸片随着微风摇摆出节拍,慢慢的,被桌子上的水渍米粥打湿了,几行字依稀可以见得:
...我叫李...从小父亲就跟随所谓的“大学者”斯洛前往北极研究,几十年如一日就未曾回来过...我不怪他有了新的家庭在国外,可是母亲去世他也不曾...
...都是他—斯洛害得!他知道了我的身世,表面上他很同情......其实都是虚伪的骗子!醉酒后才显露出,他用他的幸福撕裂我的痛苦,他羞辱我!凭什么!凭什么!我比他努力的多...一切都是我的,我的钱、我的研究...
...我设计了一切,哈哈,我忘不了他死后的痛苦的美妙......那一刻,我撕破了所有伪装,那才是我,审判一切的我......即使被抓,也值了!都该偿还,等着吧,李行,下一个......下一个就是你...
......
“挺可怜的,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只有颗病变的心。”赵吉摇头,说道。
“你的意思是?”
“就算刨除谋杀所受的刑法后,他没有机会复仇了,他的父亲早在十多年前就在北极出了事故,他致死还想回来一趟呢......”
张叙然听罢,眼神有些黯淡,自己何尝不是令一个李政,失去了一切,坠下深狱,有的也只是相同的对世界的恨意。
过去......
赵吉向前,摸了摸张叙然的头,何曦的笑容与泛光的头顶产生了极其违和的效应,惹得张叙然好不容易建立的“网抑云”有着崩溃的念头。
“没有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
“莫要爱千古,要爱现在;昨日不能换回来,明日还是不实在;能确有把握的,只有今日的现在。”
赵吉说着几句不知道在那个杂志上看到的,自以为高深莫测。
“叮......”
赵吉看了看手机,若有所思。
“小伙子们吃饱了吗?”
“吃饱了!”
“该干正事了,人民需要咱们。”
赵吉咂摸两声,背着手走了,他好像看破张叙然心之所在,一语成谶,沐着晨光,要还车贷...焦虑似乎跟着脑门反着的光烟消云散。
“叮叮......”
手机响起了提示音,不知觉的微笑中,张叙然睁开了眼:
该办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