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果不能改变现状,我们就必须去尽量适合它。请你一定要保持积极、良好的心态,我相信总会有益的。你知道吗?在我的家乡,有一名被诊出患有绝症的病人,大夫说他的寿命不会超过三个月。他收到这个消息后,便卖了所有的家产,开开心心地四处游玩,想选一个风水好的地方了此残生。没想到,他的病最后竟然不药而愈,寿命足足延长了三十多年。”
太子默默看着说得认真的我,眼里闪烁着最让我无力招架的温柔。
这个男人和郑利太像了,他们都有一张坚毅的脸,目光却非常柔软,实在是让我硬不起心肠,忍不住想去关怀。
“所以,请你千万不要气馁,好好按御医的吩咐定时服药,强健身体。啊,对了,之前给琰风治伤的傅先生,最近荣升为御医院的次席。他医术高超,说不定对医治太子殿下的病另有心得。你不如,宣他试试?我相信,像太子殿下这么心善的好人,一定会有厚报。上苍垂怜殿下,会出现奇迹的。”
“若然是这样,之前为我诊治的大夫就得哭鼻子了。”太子听了我这样说,终于接了话。
“那有什么?就算多加一名大夫,那也仅是会诊而已。”我话音落下,突然明白太子居然在打趣我,心中也是一宽。
他懂得开玩笑,也就表示心情转好了。
“对不住,三皇子妃,我今日也不知怎么了,面对你时觉得心情特别放松,不知不觉向你抱怨了这么多,累你担心了。”
“太子殿下太客气了。”
“我们已是一家人,你是我胞弟的妻子,也如同我的亲妹。以后,就不要叫我太子殿下那么生疏了。人前讲礼数,但你、我二人相处时,你不妨叫我的名字。嗯,你放心,我会时常劝劝母后,希望她不要再针对你,插手管你和三皇弟之间的事。当然,我也会力所能及地好好护住你们的安全。”
这合适吗?为什么我觉得达到了亲近太子,博得对方的好感,为日后的安稳日子确立保障之后,却有些隐隐不妥的感觉?
难道是我不该面对这张与郑利相似的脸,心猿意马吗?
可是,在面对太子的时候,我脑海里还是不停掠过薄琰风那张笑得傻呵呵的脸,还有他那爽朗的大笑声。
哼,若不是为了那家伙,我才懒得动心思去巴结太子。
可是为什么现在,我叫那白痴的名字挺顺口的。
若直呼太子为薄祈风,反倒觉得有些尴尬?
或许,是我与太子还不太熟吧?
但,薄琰风刚刚变傻时,我与他之间的前仇更多;我也没有像此刻这般,只是被要求改个称呼就心神不定啊?
怪了,我这般反常,却是为什么?
“月隐,我四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跑来和太子哥哥悄悄躲在这里,偷吃好东西啊!”
薄琰风突然扑到我身旁,伸手亲亲热热地搂着我的腰。这是他最近喜欢干的事,是养伤期间养成的习惯。
每当我让他服药或换药时,他都很不情愿。所以,我只好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或任由他抱着,这家伙才肯乖乖不动,让傅羽卿换药。
看在薄琰风为我受伤的份上,我觉得有义务照顾他,也忍受了傅羽卿的嘲笑,说我现在就是一个惯坏了小孩儿的大婶。
谁想到这白痴头伤好了,他只要坐到我身边就自然而然地伸手,搂我的腰,把我当成抱枕。
唉,我此刻有些后悔,真不该纵着薄琰风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