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前调酒师转了一杯清香宜人的果酒推给面前的何白,何白从不碰高浓度的酒,来他这里,也只是散散情绪,估计又拆了一对。调酒师,姚哥,她家邻居,比她小几届,高中毕业就想着当一名花样调酒师,考试没考好,上了个大专,大专毕业后迫不及待的就当了一名花样调酒师,在酒吧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她都不知道做了他多少次品酒鉴定师。
“何大律师,这是又拆散了一对吧”
“废话,现在的感情都这么脆弱吗,不好好在一起,干嘛结婚呢”何白摇了摇手里透明的黄色液体,冰冰凉凉的,品起来淡淡的果香,一股清甜掩盖了酒精的味道。
“这杯叫什么名字”
“倾语卿卿,倾倾耳语腹卿情,卿卿子君,君不知”
“什么乱七八槽的,还这么绕口,把我存着的酒拿过来,今儿高兴,侥幸,侥幸”既然让她代理,那么目的就很明确了,离婚,财产,抚养权。
酒肆姚哥吧台后去巴拉她很早之前在他这儿放的酒,那还是她之前转做离婚律师放他这的。
“何律师,这么巧,在这碰到你”一位微胖的男人端了两杯酒放她面前。
“是巧,杨总也来这种地方谈生意吗”
“看来何律师还记的我,谢谢何律师的帮忙,我现在也离婚了”杨胖子把另一杯推到何白面前,举起自己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
“我请何律师喝一杯”
“谢谢”何白半杯下肚,又品了一口。
“何律师肯赏脸,是我的荣幸,可以加个微信吗,做个朋友”
“很抱歉,我从不和我的客户做朋友,姚哥,是我酒吧的朋友”
“其实我对何律师仰慕已久,在这碰到也是我们的缘分”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何律师?”
“小肆,姚哥,你姐我先走了”
姚哥拿了一瓶新的酒出来,她那瓶不知道被谁拿了去,见某人正欲揽她,从吧台前出来。那人鬼鬼祟祟的便退了回去。
“稍等,何白,我送你”
“没事算了,今天就到这吧,我总不能每次喝点酒就让你送,你老板会不高兴的,你还要工作”
“可是,刚才那人看着就不像好人”
“不算好人,好人大概不会轻易的甩了老婆,离婚,行了我先走了,你不放心的话,把那个杯子原封不动的收好,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也好留个证据,你好找他算账”何白拍了拍姚哥的大花臂膀,那家伙纹来做门面的,还喜欢穿大黑T恤,但是性子正经的很。瑶哥一本正经的收了她用过的杯子。
何白从卫生间出来,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泼了一下脸,照了下镜子,脸色发烫,一圈红晕遮了脸颊,头开始犯晕,她今天也就只喝了两杯。迟疑了一下,这才觉的浑身燥热,那杯酒有问题,好一个杨胖子。她居然被人下了药。她的大好青春总不能便宜了那个胖子,这里是卫生间,她不能久留,再能忍,她这个样子也撑不了多久。
楼道里偶尔服务员来来往往,包间开门,传出嘈杂的鬼哭狼嚎声,何白扶了扶墙,果不起然杨胖子从大厅那边走过来。
那人要跟上来,莫不是今天她要被人拣了去,她虽会点拳脚,但现在她不确定能撑过去。
匆匆赶到电梯,电梯门从负一楼上来,她摸出自己手机,刚想起给瑶哥打电话。
杨胖子跟上来“何律师,何律师,您没事吧”
电梯门打开,她仿佛看到了救星。何牧之一身休闲装扮,插着兜站在哪里,似乎看到她也很意外。她顾不得解释,又没有把握用武力把杨胖子撂倒。
她一把搂过他脖子,亲了上去。
“何牧之,救我”
这时还未合上的电梯门被人用脚挡住,杨胖子稍迟疑了几秒进去。
何白遇见了救星,一下子没了什么力气,轻靠在何牧之身上。
杨胖子“何律师,您没事儿吧,这人您认识吗?我送你回去”
“认识我未婚妻?我是来接她回家的,顺便见个朋友”
“何牧之……”她什么时候是他未婚妻了。
何牧之搂了搂何白腰身,通红的脸颊靠在他胸前,胸腔处多了些不明所以的起起伏伏。
“何律师原来是您未婚妻,多有冒犯,多有冒犯,抱歉,抱歉,您是何晨集团的何总吧,您好您好,今天正好碰见何律师,何律师喝多了,有何总,那就放心了,何总,再见”
杨胖子随电梯门打开,仓仓皇皇的退了出去。
今天他的聚会又去不成了,这次可不怪他。他怀里的人柔弱的像滩烂泥。
何白努力让自己站着,靠在电梯墙边边上。何白只感觉浑身上下热的她快爆炸了,赶紧远离他,刚才的那个吻好像还很不错,她必须让自己紧挨着电梯墙,凉凉的还能唤醒些意识。
“不错,还很清醒,刚才是怎么回事”
“没事儿,多喝了几杯”何白使劲的晃了晃脑袋。
“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行,不能回去,不能让我父母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楼上酒店定个房间”
“喝多了,不敢回家?”
何白的口唇越来越干燥,她需要喝水,大量的水。她把自己扔进浴缸里。至于她怎么把人给睡了,完全不清楚,不记得。
她只知道,何牧之开了门,她被人扶了进去,她去卫生间,放了大量水,放的冷水,竟也觉得也是热的。何牧之在卫生间敲门,她差点把自己闷在浴缸里,然后何牧之把她拉了出来。她哪里是喝醉了,是被人下了药,他*的,她哪知道这个药竟是这个反应和效果,她在心理暗暗骂了好几条街巷。她死死的勾着他的脖子,凑了上去,然后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清晨,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来不急细想,只见自己身上一丝未缕。就这样把自己交代了出去,内心慌做一团。见旁边没有人,只听的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一身衣服还整齐的叠在旁边。她睡了她当事人的儿子。五雷轰顶,外焦里嫩。不管谁的衣服,立马穿起来准备跑路,她哪里还管得着昨天她穿的衣服去了何处。
她也不是玩不起的人,从包里把所有的百元大吵厚厚的一叠放在床尾脚踏上,全当是救命之恩,涌泉报之。踮着脚,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并轻轻的关上房门。
何牧之听到关门声,看到床脚上的钱傻楞了半天,服务费?那人竟当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走了。床单上的凌乱异常的刺眼,比起给他的钱还要惹眼。
亲了他,抱了他,勾引他,还答应做他未婚妻,又拿钱甩他。算是彻底惹火了他,账算的到是清楚。就这么随便,起码得让他负责,比如和他结婚。
何白竟想着,和他父母的离婚律师?结婚,多么慌缪的一件事,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