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一个月的苦修，对于凡间尘来说，似乎不过是昨日的一场梦境，还未曾好好将其轮廓明确下来，就已经随着飞升的泡沫而消散。
不过，虽然短暂，也是值得留念。
毕竟，有着霄寒星这么一位美人儿陪着自己一同修炼，凡间尘倒也是觉得十分舒畅，比起往常自己独自修炼要充实了那么一点。
而且，霄寒星就像是一本活字典，不管凡间尘在修炼之时有什么疑惑，她都能够顺答如流，惊得凡间尘咋舌赞叹。
而凡间尘的修为，也是累积到了极为充盈的程度，就像是一杯即将溢出的水杯，只要再多加一点灵气，便能够彻底突破至灵渊境。
同样的，凡间尘这修炼速度，也是让霄寒星有些咋舌。
即便是先天满灵力的她，也是耗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从灵海境冲击到灵渊境。因为灵渊境是第一阶段的最后一步，是决定着通往破灵境，并且影响着将来开辟出灵域的重要一个境界，是需要积累很多的灵气。
当时，族内为了能够让霄寒星更好地破入灵渊境，不惜耗费了诸多宝贵药材，同时也猎杀了诸多魔兽。
当然，她也同样汲取过天地精气，但是速率却远不及凡间尘。
果然，神渊境强者的一滴圣血，未能莫测啊。
霄寒星自然会对凡间尘地这等奇遇有所惊羡，但是并未深深地放在心上。
只要他，能够挽回霄家，那就已经足够。
“呼，可恶啊，明明就差一点了。”
凡间尘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抱怨道。
虽然说这句话的时候这片灵山之巅充沛的灵气都快要被他所吞噬个干净，但是他还是感到有些遗憾。
“哼，若是你现在就对灵渊境如此执着的话，那么你的根基就会难以扎实。”
见凡间尘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霄寒星撇了撇嘴，说道。
“嘿嘿，反正我有圣血不是？若要说根基的话，我肯定不输于任何人。”
“难道你就一直靠着圣血带来的好处，不想自己努力吗？”
像是听到了错误的话语，霄寒星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淡起来。
“我......我可没那么说啊。”凡间尘莫名有些心虚了起来，口气也是无法反驳的样子。
“可不是每个人会像你这般好运。若是你没有这滴圣血，你又能够像现在这样吗？”霄寒星微瞪着凡间尘，淡淡说道。
“那样的话，我就花上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百年！反正，我有这个耐心耗下去。我就不信，苦修百年，就算没有天赋，也不能成就强者吗？”
凡间尘用着有些不满的口气说道。
青龙妖圣说的果然没错。
不管是谁，连霄寒星都是，他们都太过在意于天赋的限制之上。
虽然凡间尘不得不承认，不管在哪个方面，天赋的确是极为重要的一环，但也不曾重要到决定一件事的结果如何。
如果仅仅是因为天赋，就摒弃了一些东西，那样才是真正的笨蛋吧？
“————”
霄寒星摇头，坚决地说道：“若是没有天赋，再这么努力，普通人终将还是普通人，是不可能翻身的。”
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霄家内天赋好的几乎除了她之外就很少了，他们大多是认命一般，因为天赋低便放弃了修炼，因为他们也很清楚，即便是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那些天才们须臾之间的所获。
如果努力有用的话，还要天才干什么？
“算了，懒得跟你说。”凡间尘皱眉，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回头朝着霄寒星喊道：“被天赋所束缚之人，哪怕她是个天才，也注定走不长吧！”
说罢，凡间尘便先行离开了。
他是第一次对霄寒星的观念感到反感。
而且，他觉得自己的解释也是无力的，因为霄寒星根本就不会听进去。
心里很是气闷，凡间尘就自顾自地来到了霄家门口。
一进门，便是有人上来嘘寒问暖。
凡间尘淡淡地回应着，同时忍不住地观察他们。
虽然也有人在修炼，但是真正认真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完全是死气沉沉般可怕的氛围。
当初，凡间尘还未曾感到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自从在去青龙之森内遇到了其他三位家族的那些年轻一辈，凡间尘就愈发觉得，霄家内根本毫无一点他们该有的生机。
就仿佛是天快要塌了下来，但是众人却毫无逃跑的准备动作，反而是认命般地等死。
压抑。
有种话到嘴边，但是却无法说出的压抑。
或许，凡间尘已经能够隐约感受到，霄家的没落，一部分的原因还是他们自己所导致的。
因为自认没有天赋，便放弃了刻苦，也放弃了追寻。
没有梦想之人，必然是浑浑噩噩地活着。
他凡间尘之前就是如此。
突然，凡间尘非常地同情霄寒星。
身为族内唯一的一位天才，不得不为家族做出贡献。但是可悲的是，族人却并没有在她的带动之下有所觉悟。
想必，连她自己都快要麻木了吧。
凡间尘地脸色变得沉重难看了起来，连迈向议事厅的步伐都如同像是灌满了铅块一般。
“怎么样了？”一到议事厅，霄寒镜便关心地问起凡间尘这一个月来的成果。
后天，便要进行灵元大会了，今晚便得开始做起准备。
虽然不知道这一个月来，凡间尘究竟收获如何，但是想必也能够触及到灵海境的中期了吧？
虽然还离着灵渊境有着极大的距离，但是凭借着圣血之威，想必也能够拉回弥补这些差距。
“离灵渊境还有那么一点距离吧。准确地说，应该是灵海境大圆满。”
凡间尘默默地回答，此刻他的心情并不激动，像是在陈述着极为普通的一件事。
“什么？！”
然而，在听到凡间尘这么无所谓的一句话后，整个议事厅内都惊呆了！
尤其是霄风，握在手中的杯子直接被他捏成了齑粉。
而霄雷与霄云也是猛然站起，两双大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霄寒镜也露出了震惊的面容，有些艰难般地开口说道：“你，快要突破到灵渊境了？！”
“嗯。”凡间尘点点头。
“这......”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这...这得是何等天赋，才能够做到这个地步？！
即便是当年的霄寒星，也不曾能够做到这般啊！
虽然霄雷与霄寒镜心里明白凡间尘经历过圣血的洗礼，但是尽管如此，天赋也不应该直接变得如此妖孽吧？！
一个月，便即将从灵海境突破至灵渊境，这......真的很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