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自己的脸上肯定布满红晕。
她屏住气息,等着骆卡恩有所行动。他等会儿应该就会走上前来,拿起喜秤揭开盖着她的喜帕。
当他见着了她的容貌之後,会不会一眼就认出她就是当年他曾救过一命的那个女孩?如果他没有立即认出来的话,她要不要开口提醒他?而他……会不会喜欢她呢?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不断地浮上苏水灩的心头,让她既期待又紧张。
今天丫鬟们帮她梳妆打扮的时候,一再地称赞她是世上最美的新娘,而她也悄悄觉得自己确实是比往常还要更美丽些。骆卡恩等会儿见了她之後,应该不会觉得失望吧!
苏水灩低着头,红唇悄悄扬起一抹甜蜜幸福的微笑。
等会儿在骆卡恩为她揭开喜帕之後,他们应该是要先喝交杯酒吧?她一向不会喝酒,真怕自己在他面前出糗。不过只是一小杯的酒,应该醉不了人吧?她可不希望自己重要的洞房花烛夜在醉茫茫之中度过……
在等待骆卡恩走近自己的时间中,苏水灩忍不住在脑中想像着等会儿即将发生的事情,心中充满了欢喜与期待,然而,等了好一会儿,骆卡恩却始终没有走上前来揭开她的喜帕。
咦?是怎麽了吗?
一丝疑惑悄悄浮上苏水灩的心底,她告诉自己或许是她太过於心急,才会觉得等了许久。然而,她等了又等,骆卡恩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这让她心中的疑惑不禁加深了些,犹豫着该不该开口唤他。
她勉强按捺着情绪,告诉自己再等一等,可是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房里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苏水灩终於按捺不住了。
﹁夫……夫君?﹂
她试着开口轻唤,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犹豫了一会儿後,苏水灩终於忍不住自己揭开喜帕的一角,想偷偷瞥一眼骆卡恩究竟在做些什麽,却赫然发现,房里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
咦?骆卡恩呢?他怎麽不见了?
苏水灩惊愕地揭开喜帕站了起来,随即发现不仅骆卡恩不在房中,原本该夫妻同饮的交杯酒竟然被洒了一地。
望着溅洒在地面的酒渍,受伤与困惑的感觉划过苏水灩的心底。
她不懂究竟是怎麽了?为什麽骆卡恩突然不见踪影?为什麽交杯酒会洒了一地?这不可能是喜娘或丫鬟做的,但难道会是骆卡恩?
苏水灩急忙地开门,就见她的贴身侍女小巧就在房外,一见到她出来,小巧的脸色显得十分怪异。
﹁公……公主……﹂
﹁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苏水灩问道。
﹁这……公主……﹂小巧吞吞吐吐的,似有什麽难言之隐。
﹁驸马呢?快点告诉我呀!﹂苏水灩急嚷道。
﹁驸马……离开了……﹂
﹁离开?怎麽会?为什麽?﹂苏水灩惊愕极了,天底下有哪个新郎官会在新婚之夜撇下妻子离开的?
﹁驸马有留了几句话,要奴婢转告公主……﹂
﹁什麽话?﹂苏水灩连忙追问。
﹁这……奴婢不敢说……﹂
﹁快说!不许隐瞒!﹂苏水灩急叱道。
﹁是……﹂小巧咬了咬牙,最後硬着头皮据实禀告:﹁驸马爷说……他虽逼不得已娶了公主,却没答应要和公主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倘若公主想要与驸马圆房的话,就……就……﹂
﹁就怎麽样?﹂
﹁就请公主再让皇上下旨来威胁他,命他若不乖乖照办,就出兵攻打西拉瓦国,届时……届时他再勉强照办便是……﹂小巧嗫嚅地说着,不敢抬头看公主的表情。
听了这番话,苏水灩大受打击,她踉跄地退了几步,极度的难堪涌上心头,将原先娇羞喜悦的情绪全都冲散了。
非得要父皇下旨,他才愿意﹁勉强照办﹂地和她圆房?她明知道再怎麽样她也不可能要父皇下这种圣旨的……
苏水灩再怎麽迟钝,这时从骆卡恩的反应,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对这桩婚事有多麽深恶痛绝,可……她有什麽办法呢?
她本来心想,只要能尽速化解两国之间的心结,让双方重修旧好,届时要她随着骆卡恩远赴西拉瓦国甚至是天涯海角,她都是愿意的。
无奈……现在看来,那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奢想,她和骆卡恩之间想要好好相处恐怕都很困难,更别说是两个国家了。
﹁驸马有说要上哪儿去吗?﹂她忍着心痛问道。
﹁驸马没有交代,只说请公主放心,既然他答应成亲,就不会逃回西拉瓦国去,只是要公主……别期望他会像只哈巴狗似的……陪在公主身边讨好公主……﹂
这番不带有任何感情的话听在苏水灩的耳里,让她的心几乎要碎了。
﹁我知道了……﹂她强忍悲伤地说。
﹁公主……﹂小巧担心地望着她。
﹁现在时候不早,你也回房去歇息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苏水灩颓然关上房门,像抹失了心的游魂似地回到床边。
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地和骆卡恩成了亲,原以为可以从此过着幸福喜悦的日子,没想到成亲的第一天,就得独自面对这般难堪的局面。
望着空荡荡的新房,苏水灩终於情绪崩溃地趴在床上,伤心的泪水很快就沾湿了鸳鸯枕。
桌上那对喜烛静静地滴下一颗又一颗的烛泪,彷佛也在为她这个孤单可怜的新嫁娘而伤心……
第三章
骆卡恩确实没有擅自返回西拉瓦国,他﹁乖乖﹂地待在皇上赏赐给他们这对新人的华丽新居里。
他看似﹁安分﹂,但却下了一道命令——他什麽人都愿意见,就是绝不愿意见他的新婚妻子!
身为这屋子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