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屋里太闷了吗?这么脸红?”
秦矜:“没事儿。”
白果将窗打开,透透风:“知道你还没写完,带回去写,下星期前交上来。”
秦矜松了口气,抄起纸笔:“谢谢白老师。”
……
云妄在楼下等着,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人终于出现在他的视角里:“三个字?”
极为熟悉的说出声。
比起问句,更像是陈述句。
“嗯。”
注意到对方两颊的酡红,不加掩饰的情绪低落,像是喝醉了的模样。
他按电话键的手慢了下来:“秦矜!你踏马不会又发烧当没事儿一样吧?”
他总是那么熟悉她。
抬手往她脑门上一探,烫的惊人,夸张点来说往脑门上打个鸡蛋就能煎熟。
“疯了!”云妄电话打了过去:“王叔,在学校后门等着。”
云妄快要不想管她了!
这要翻天的祖宗!
司机王叔安静的开着车,到了药店门口,云妄开口:“这儿停会儿。”
王叔了然的问:“秦小姐又发烧了?”
“嗯。”云妄下车,穿着校服的身影走进药店,裤腿莫名的卷了两卷。
看上去……很像精神小伙。
待云妄回来时,秦矜靠在车窗边,意识有些模糊,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云妄往书包里塞了两盒药。
手里拎着一袋药,看袋子周边凸起的形状大概一盒。
人还没有回来。
往药店对面的便利店买了瓶水,折了回来,脚步匆匆。
打开车门,一股男性气息充斥在秦矜周围。
“吃!”云妄咬牙切齿,将东西递给她:“秦矜!你下次要是再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老子不管你了!”
秦矜接过来,将药往嘴里一扔,矿泉水连瓶盖都拧好了,很方便,和着药喝了口水。
到秦家的时候,云妄跟着下了车:“王叔,您先回去,我看着秦矜。”
云妄不放心秦矜,随着她进去。
秦矜神智清醒了很多。
听见这话没发声,往里走。
秦家不是什么别墅,也不是什么高楼大厦的建筑,只有她一个人住,所以是个不大的四合院。
房内的陈设很简单,每个院子设计差不多。
透着一股浓浓的性冷淡风。
非黑即白。
唯有一间屋子,室内很温馨,那是云妄偶尔过来的时候住的,后来,他干脆将这个院子要了过来,换了他喜欢的风格。
刚刚进门前,一个人站在小区里的树后,黑暗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眼底的情绪像是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浅泛波澜,很快回归平静。
正是时故。
时故和秦矜就住在一个小区里。
一个二号,一个六号。
隔得还是蛮远。
这个富人区的小区里住的人非富即贵,住的人不是买房子,而是买下几号地皮,自己建设。
他也是才知道他和秦矜住一个地方。
想起刚刚进了她家的男人,时故手抠着书包链子,心底没什么想法。
他朝自己家走去。
此时天色很晚。
过了这么久,秦矜的烧稍微退了些。
脸上淡淡抹了胭脂般的绯红不如当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