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言听了个大概,没想到申偕君好像与澹台启书关系匪浅。
听了一会儿后,喻景言直接一脚踹开门,提着剑走向申偕君和俏月。
“谁?”申偕君立即惕厉,见到来人,笑笑,“原来是安宁将军啊,许久未见,过的可好啊!”
“自然很好!不过上次让你跑掉了,我心里很不爽,今天正好逮到你了,你就把命留在这里吧!”喻景言嘴角同意噙着笑。
“唉,”申偕君一个向上扬的音,“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的嘛,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喻景言一个冷笑,猛然间提剑冲去,却不是冲向申偕君的,而是一剑刺向他旁边的面纱女!
俏月侧身一躲,喻景言眼疾手快,另一只手立马拽掉了她脸上的面纱,露出了她下巴处十分明显的疤痕。
就此喻景言立即停手,申偕君见状便没有出手,而是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喻景言一笑:“给我猜得不错,你就是当初在密林外袭击我的人!”
他方才见到这个女人,就觉得很像是当初他跌下悬崖前与他打斗的那名女子,现在一看,果然不错,看来这名女子是申偕君的手下,那当初申偕君要来袭击他的。
申偕君明白过来,呵呵一笑,道:“将军好眼力,这都给看出来。是的不错,当初是我派她带人袭击的,不过,我们袭击,可不是安宁将军啊!”
喻景言一听,脸色微变,瞧申偕君的神情,便知他可能是已知道什么了,“什么意思?”他问。
申偕君不慌不忙道:“我想,阁下并非安宁将军宁居安,而是革山庄庄主喻景言!我说的没错吧?”
喻景言并不慌张,而是笑问:“申掌门何以得出此结论?”
“这个结论得出来还破费些力气,毕竟,拿到一直不显山露水的喻庄主的画像可不容易,不过,这个力气费的值,竟让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事,原来喻庄主和宁居安,居然长得一模一样!”
喻景言收起剑,道:“申掌门何必费这力气,你直接来问我,我也一定会如实告诉你的。没错,我就是喻景言!”
见他承认了,申偕君眼神一凌,“秦阳石和绥阳秘术都在你那里?”
“在又怎么样?不在又怎么样?你拿的到吗?”他得意的笑了一声。
剑出鞘中,申偕君狞笑一声,“那就试试吧!”
说着,便和俏月一同刺向喻景言。
喻景言心中嗤笑,申偕君一人打不过他,还妄想加上一个女子就能打得过吗?
刀光剑影,剑气凌霜,利剑如银蛇一样攻击着对方,喻景言毫不慌乱,化解对方招式游刃有余。
等候在不远处的辛吟姝一听包厢里出现了打斗的声音,立刻就奔了过去,见喻景言正与别人打斗,便大喊一声:“喻景言!”
“吟姝你不要过来,站远一点儿!”说着,又是一番激斗。
不过一会儿工夫,申偕君和俏月就败下阵来,见情况对自己不妙,申偕君便对俏月道:“走!”
于是两人一同翻窗逃出,瞬间无影无踪。
喻景言也没有再追,收起剑走到了辛吟姝身边,
“你没事儿吧?”辛吟姝上下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喻景言牵住她的手:“没事儿,想不到这个申偕君竟然和澹台启书有关系,可见想要开绥阳穴,没准儿也是他们共同的想法。不过他们怎么知道秦阳石和绥阳秘术在我身上的?”
辛吟姝一听,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说的,我与澹台启书见过几次面,提到过秦阳石和绥阳秘术,但我没有告诉他你就是喻景言!”
“算了没事儿,他也不会从我这里拿走东西的!走吧!”
两人一同离开了秦楚楼,但是他们不知道,方才窜逃而走的申偕君其实并没有走远,他正巧遇到了澹台启书,而两人现在正停在路边,亲眼看到喻景言和辛吟姝手牵着手,互相依偎着向远处走去。
“这两人,可真恩爱啊!”坐在轿中的澹台启书拉开帘子,看着远处的一对身影,笑意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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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云家,澹台启书便决定三日后再次群臣议政,商量确立新皇登基的问题。他以为,只要等群臣议政,卫执被成功推举成新皇,就一切都稳当了。
虽然他并不完全信任卫绪华对皇位毫无野心,但他也绝对没有想到,卫绪华会出手的这样快。
云家覆灭后的第二天,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在练兵场的那座城楼上,卫绪华手持长弓,瞄准远处的箭靶,手一松,箭稳稳的落在了靶心上。
“事儿办的怎么样了?”收了弓,卫绪华目光未移,问向旁边的人。
立在一边的刑部尚书道:“回殿下,安排在澹台启书那边的卧底已说服了忠武将军,明日,便会带着兵符来见您。”
卫绪华话语里自信满满:“太好了,那本王现在……也该出手了吧?”
“殿下是想……”刑部尚书不明所以,庆王并没有告诉他下一步计划。
卫绪华轻笑一声,没有继续说,箭上弓,拉满,朝又一个箭靶射去,又是正中红心。他问:“尚书大人,你觉得本王这箭射得怎么样?”
“殿下射箭自然是极好的,可谓百步穿杨,百发百中!”刑部尚书道。
“本王也觉得不错,不过,本王练得一直是死靶子,从来没练过活靶子啊……”他的尾音拖长,带着危险的意味。
“庆王殿下……”刑部尚书有种不好的预感。
卫绪华没有回应,而是又搭上一支箭,忽然转身面向那片宽阔的空地,而那上面,现在正有十几个小孩子在快乐的玩耍。
他拉满弓,闭上一只眼睛,瞄准了其中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孩子个子不高,脸上扬着童稚的笑容,正在肆意的奔跑着,享受者童年的乐趣。
但是他不知道,他的生命只剩下了最后一秒。
卫绪华箭飞一般的射了出去,穿过遥远的距离,精准的射中了他的胸膛。
那幼小的身体立马失去了生气,倒在地上,身上血流不止。
旁边立即引起了一阵骚动,其中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脸色猛然大变,扑也似的跑到了那孩子的身边,摇晃着他,猛烈痛哭:“卫执!卫执!太医!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