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处,一处偏殿。周围被林立的树木包围。里面显得有一点阴森恐怖的味道。
李隆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情报,上面清楚的记载着林然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有的记录。上面记载了他从杭州开始出现在世人的面前,然后遇上一场刺伤,失踪。
然后又突然在半年之后出现,原本蹩脚的身手突然变得好了起来。再来到苏州,再中日****中和李白,苏言还有孟浩然三人大展身手。现居住在城南的一个普通小院之中,等待吏部的省试。
在情报的最后,还写了林然和曾雪和张轻轻之间的感情纠葛。几乎所有关于林然的消息都没整理了出来。
“他的身手怎么样?”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还不错,大概比普通的羽林卫校尉好一点。”
只见大答话的人身穿一身玄黑色的布衣,全身都裹在宽大的衣服下面,站立的位置也是在阴影中,不注意看,还发现不了。
不过这个黑衣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身处黑暗之中,要是遽然让他来到阳光下面,可能还适应不了。
“半年的时间?你说说你能不能训练一个出来?”
黑衣人沉思了一下说道:“要是我能够动用内库里面的药材,还是能够训练几个出来的。”
“哦。”李隆基眼睛微微地眯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你先下去吧。”
黑衣人躬身退出了这间屋子。
“小顺子,去问问今天省试是哪一个主持的。”李隆基突然扬声问道。
“是。”
曾雪等人在屋外等了半天,过去好久的时间,才看到林然从道观里面出来。
急忙上前问道:“没事吧。”
林然哈哈一笑,说道:“没事,只不过昨天在酒店中发疯,做了一首词,结果就被人听去了。今天看到我在外面,就叫我过去说了几句话而已。”
“词?”李白倒是好奇,唐人喜欢诗词,但是喜欢做诗的人多,词倒是很少听到,“念来听听。”
林然摆手道:“不急不急。路上慢慢说。”
这时,一辆马车停到了他们的身边,赶车的却是那个羽林卫的统领,他站在车前,说道:“林先生,我的职务在身,不可以离开,只能派手下送你们回去了。要是有事,你拿着这块金牌,到尉迟府上。”说着递过来一个手掌大小的金色牌子。
林然接过金牌,拱手说道:“原来是尉迟大人,失礼了。”
尉迟家在唐朝,一直是顶级的豪门,门下多出勇猛的战将,闻名当世,就连林然这个刚来不久的人也知道。
尉迟统领微微一笑,向林然拱拱手,告辞离去,不过也没有向林然身边的人表示要结识的意思。林然也不好贸然介绍。
当然一尉迟家现在的地位很权势,根本就不需要。对林然刮目相看,也不过是因为他受到皇帝李隆基的重视而已。
马车上,林然只是说了一些作诗的事情,没有把其他的情况都说出来。
一方面是因为,这里讲话不方便,周围都不是自己人,很容易被人窃听。
另一方面,却是林然心中有顾忌。史书上表明,李白和孟浩然两人都是比较骄傲的人,不屑与献媚与权贵。但是从史书上又有李白写书自荐,林然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考虑了一下之后,决定暂时先不和他们说。
何况他帮李隆基出了这么一个主意,要是传扬出去,真的是死了都没有安葬的地方来着。
倒是曾雪,这件事情可以和他说说,这段时间她一直操心,心里也一直挂念着,适当的说一点给她知道,也能安她的心。
回到小院,已经是傍晚时分,曾雪带着满脸的桃花去准备晚饭,才女最容易被这种诗词打动芳心,林然的几首诗词要么大方,要么意境深远,实在是文青少女的杀手。
李白和孟浩然还在和林然讨论诗词,他们也对林然的几首诗词赞叹不已,让林然飘飘欲仙,这两位可是诗词界的大牛,虽然林然也是剽窃过来的,但是现他的脸皮已经厚的堪比城墙了,就连一丝红色都没有被人看出来。
吃过晚饭,林然抛了个眼色给曾雪,示意晚上会去她的房间。让曾雪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白天的诗词对她的冲击已然不小。
两人一番云雨之后,曾雪躺在他的怀中脚穿不已。
“夫君,白天的那个人是谁?好大的排场!”
林然微微一笑,指了一指北边。
曾雪原本也是有名的才女,自然不笨,稍稍的想了下,就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结结巴巴的问道:“皇上?”
林然点头,说道:“雪儿,不是我不告诉你今天我们说了什么,只是有些事情让你知道了反而……”
曾雪轻声打断林然的话,说道:“夫君,雪儿不需要知道这些的,只要能在你身边。”
林然心中感动,抱住她绵软的身子,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面。
曾雪问道:“晚上你要出去吗?”
林然点头,说道:“昨天的时间过于短暂,很多事情还没有和轻轻说过。晚上我还要再出一次。”
曾雪吃吃的笑道:“时间短暂,昨天你出去一个晚上了?还短,你们都做什么了?”
语气暧昧,林然无语,只能狠狠的把这个小妖精压在了身下。
“梆梆梆。”连续三声,已经过了亥时,换算成现在的时间就是晚上11点。
张轻轻早早的把侍女赶走,翘首盼望林然的到来,记得昨天就是亥时末的时刻来的,今天怎么还没有到?
她焦灼的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房间的窗户也早已经打开了。
此时,林然在外面也是焦急的很,他在路上的时候,突然发现,身后好像跟着人,他先是不动声色的潜入到一个巷子里面,左转右转,自忖已经甩脱了对方,只是刚刚过去才几分钟的时间,后面的那个人又再次跟了上来。
林然猜测,身后的人可能是皇帝派来的人,但是他现在去做的事情,却不是能放在阳光之下的。事关一个女孩子的名节,让他怎么能都大意。
虽然说唐朝的风气开放,很多公主甚至还有偷情的习惯,比如名相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娶得是著名公主高阳公主,高阳公主就和玄奘和尚的徒弟辩机和尚偷情。
但是那些高门大族却是不同,对未婚的女儿看管是十分严格的。因为这关系到以后嫡长子的继承权,至于以后就管的比较宽了。
林然为了摆脱身后的人,又在城中转了好几圈,最后终于摆脱了对方。不过他没有想到,在黑暗中,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正站在黑暗中,看他的举止行动,一点都不想是学武的高人,浑身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势三散放出来,但是看他翻墙过院,犹如在平地行走,却又让人瞠目结舌。
正当张轻轻以为林然今晚不会来了的时候。窗户那边突然传来了几声轻微的敲击声。
窗扇悄无声息的打开,一个灰色的身影从外面闪了进来,看到张轻轻还有戒备的意思,轻声唤道:“轻轻。”
“啊。”张轻轻忍不住轻声叫唤出来,急忙又转头看房门处,外屋的丫鬟睡得死死的,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方才放心下来,几步上前,扑到了心上人的怀中。
林然搂着哭泣的张轻轻,一边安慰她一边,找了把椅子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过了一天的时间,张轻轻的心情也稳定了许多,昨天晚上那一觉睡得死沉死沉的,往日的疲劳也一扫而空,躲在他的怀抱中,开始询问他怎么到了京城来了。
“你们原来不是要等过完年才过来的嘛?”
“哎,听苏言提到你过年要定亲,我还哪里有心思在苏州多呆。只能快点赶到京城来的。”
张轻轻眼睛晶亮的看着他,问道:“真的。”
林然假装生气:“骗你做什么?”
“好啦,好啦,人家信你就是了。”张轻轻在他的怀中撒娇,“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做梦呢,直到看到了你留在桌子上面的纸条,才知道是真的。”
两人情意绵绵,又是一晚过去,不过林然克制着自己没有把张轻轻推倒,他直到现在虽然可以,但是感情未到,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