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衣柜中清一色的女士小西装叹了口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男主从来都没有注意到原主了。
西装穿上看上去确实干净利落但却少了女子特有的韵味。
我换上衣柜角落的一件白色勾丝旗袍,又在首饰盒中选了一套珍珠面饰,又描了描眉,勾了勾唇。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感叹道,我可真美啊!
其实说实话我和孟皎长得倒挺像的,只是我的五官更加深邃张扬而她的更加温婉小意如同从前在水墨画中所见的大多数民国女子一般。
今天孟月华的妆容将孟皎的温婉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看着女子从楼梯上缓步而下,孟平突然呼吸一滞,春风拂面一样的温婉将他团团包围,那女子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一步一步顾盼生姿,直到孟皎走到他眼前挥手,他才反应过来。
孟平有些尴尬地咽了咽口水,他妹妹什么时候这么有味道了。
“傻子,你不会是被我美呆了吧!”我看着孟平有些得意道。
“你瞎说什么,我什么美人没见过,时间不早了,快走吧。”孟平毫不客气地将我推搡出去。
听说今日是一个位政商举办宴会,不少政界商界的名流都会到场。
直到到了现场,我才真正感受到了从前书中描写的民国的纸醉金迷。
男人女人,中国人外国人,西装长衫洋装旗袍,欧式宫廷吊灯老式雕花橱柜,新旧在这里交替,守旧与开放在这里交锋,各色文化在这里交融。
进去没多久就看见一个头发梳得程光瓦亮,油头粉面的男人向他们这边走来。
“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见到孟少爷。”嘴上在跟孟平打招呼,可眼睛却老往她身上瞟,让人有些恶寒。
“嗯,陈少爷。”注意到他对孟皎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孟平没什么好气地答道,同时将孟皎揽到身后。有些轻蔑地看着那位陈少爷,这种人也配看他妹妹。
看着孟平大母鸡护小鸡崽子的这副模样,我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有个哥哥真好。她在现实生活中是独生子女,从小就羡慕有哥哥护着的同学,没想到在这里圆满了。
而那位陈姓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孟平的不快,依然赖着脸皮问道:“孟少爷,你身旁这位女子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家妹。”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孟平的牙齿缝中蹦出来的,然后将孟皎拉着远去。
那位孟平口中“陈少爷”在听到这句话后,眼睛里闪过一道饿狼捕食猎物时所发出的光。
为了防止那人再纠缠孟皎,便一直让孟皎跟着自己,但时不时就有人上前与之交谈。
我站在他身边到显得有些多余,毕竟在这里女人有女人的交谈,男人有男人的交谈。向孟平示意后,我便就向舞池旁的沙发走去。
别问我为什么不和那些太太小姐交际一番,没有孟平我压根就不知道谁是谁,现在有些姨太太年轻的和小姐一样,万一叫错了岂不尴尬。在沙发上吃着点心喝着小酒岂不美哉?
只是不知那个油腻男为什么又过来扰我清净,我有些不安地向周围扫去,只见孟平此时以被一群人围在中间。
这位陈少爷在我旁边说起他曾经英勇事迹说得眉飞色舞,我没什么心思去听只好敷衍的回答道哦,嗯,真的吗,您真厉害。
你问我为什么不走?
其实我也想走,只是刚刚听他炫耀之时说起家中有人从政,况且他现在也未做什么出格之事,若是我此时驳了他的面子,以他这种德行免不了会暗中为难我家。
可我也不太想去看他,便偏头向旁边望去。忽然瞥见暗处一个男人整个人靠在抽着雪茄,酒杯在手中晃着,火星忽明忽暗,他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英伟。富家子弟的浪荡行径和英雄伟岸的男子气概在他身上完美融合,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其实我向来不喜欢现在所欣赏的秀气男生,到是偏爱那种有男人味的,而这个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直到那位陈少爷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传来,我才回过神来,太丢人了吧,居然看男人看丢了魂。
“孟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陈少爷微微俯身,做出请求的姿势。
他刚刚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确保周围的人都能听到,此时不少人的目光已经聚集在她们这处了。
在外人看来这陈少爷倒是十分彬彬有礼,跳一支舞吧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若此时我拒绝免不了要落下话柄,可我若答应,日后恐怕他会更加变本加厉。
“可是不巧啊,我已经有舞伴了,我的开场舞要给他呢。”我颇为惋惜地对着他道,说完便向暗处那男人走去。
“都找你好久了,你还跳不跳舞了。”在外人听来这句话带着几分撒娇和生气的意味的,可我知道是请求,我的眼睛在向他求助。
男人看到面前这个女人,都是饶有趣味,他是记得她的孟家小姐,前几天还是他救了她,只是她好像跟前几天不一样了。
前几天她还没有这么娇媚动人,也没有这么软,像云一样软绵绵的,好像在她手中百炼钢也能化为绕指柔。
“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现在就陪你跳。”只是他好像不太会哄人,声音没劳牟子温柔。
可看着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身旁那位陈少爷还未说出口的话“少”,也被他凌厉的眼神打断。
可我现在去没心情去管,我的手正攀在那男人的肩上,而他的手正搭在我的腰上,好烫好痒,我忍不住往回缩。
“不是要跳舞吗?跑什么?嗯。”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边,属于他独特的男人味道将我团团包围。
我好像没有退路了呢。
一舞终了,我有些慌乱地离开了舞池,上台阶只时还不小心绊了一下。
脑子里全是男人最后那句话“我上次救了你,这次又替你解了围,孟小姐准备怎么报答我呢?”
他是沈章安,他是沈章安。
我会死的,我不想死。
沈章安看着刚刚搭在孟皎腰上那只手,觉得有些惆怅若失,很软呢,像她人一样软呢。
看着一路上心不在焉的孟皎,孟平有些担心,急切地问道:“是不是那个姓陈的把你怎么样了?”
“不是他,是我,我失恋了。”我有些生无可恋道,不,不是失恋,是还没恋就灭了。
“……”她谈过哪门子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