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地，王衡先来到饭店，点好了菜。
这让纪嫣然心中多了一丝诧异。
更诧异的是，王衡还点了一瓶水明楼九年陈黄酒。
这？这家伙不会是又有了什么大胆的想法了吧？
纪嫣然想起鞠玲娜已消失多时，不由自主紧了紧领口。
一杯黄酒下肚，王衡的话题竟然放开，两人聊得欢快起来。
纪嫣然却暗中保持着高度警惕。
“我的事你没跟谁说吧？”酒快喝完时，王衡忽然夹带着冒出一句。
“没呀，我谁也没说，啥也没说。”纪嫣然混不在意随口答道，仿佛就是在聊昨天吃的什么。
“真的么？”王衡放下筷子。
“当然是真的。”纪嫣然注视着王衡的眼睛，十分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我感觉好像泄露了？”王衡并没有放弃。
“李教授是骷髅会的人。”纪嫣然也放下筷子，面带淡淡的笑容。
“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王衡丝毫没有被这种跳跃而又震惊的话憾动，依然保持冷静地询问。现在的他，知道激动有时候起不了好的作用。
“第一，骷髅会是个非常严密的组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李教授的情况的。第二，我家和骷髅会，能避免交集时尽量不交集，这个你应该能理解。”
“那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因为既然你已经在怀疑了，如果我不告诉你，一来你可能会怀疑我，二来你可能会搞出别的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就不是你能收拾得了的了。”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
“你可能会有危险了。”
“为什么这么说？”危险？王衡并不觉得会有什么能威胁到自己。这或许是一种错觉，可能是由于体质提升带来的状态感觉。
“既然你都开始怀疑了，说明对方可能不耐烦了，非常急于要从你身上有所收获。如果对方肯暴露一些东西，那你肯定就有危险。”
“杀鸡取卵么？”
“差不多的意思，秘密之所以是秘密，肯定不会轻易暴露。一旦暴露，如果你不听话，必然要善后。”
“那，你有什么建议？”
“我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建议。”
……
“一般来说，他们只是以达到目的为主，并不会轻易做什么危险的事。然而，一旦他们确定了某些东西，而你又不肯合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骷髅会的办法有很多，谁也不知道会用哪一种。所以，危险的并不只是你。”
“什么？”王衡竟然有点激动起来。威胁自己是一回事，威胁自己的家人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也不用太担心，可能也同样有人在保护你和你的家人。也许各方势力选择的方法不一样，有用威胁手法的，就自然有用亲善套路的。只是你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一方就行了。”
纪嫣然一边说一边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
她说这话是有道理的，因为国家某部门就在监控王衡及其家人，肯定不会让骷髅会这种境外势力乱来。
“什么？”王衡再次震惊，他完全想不到事态已发展到这么可怕的地步。
“我也不好说太多，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是你的家族在保护我？”
“不是，我完全没有告诉我的家族，但是如果我的家族从其它渠道知道了你的事，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你的这些破事，漏洞太多了，引起各方面的注意只是迟早的事。”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一个势力。”
“选择一个势力？”
“当然，这样肯定要安全得多。不过，目前来看，你只要做好自己，不要搞事，暂时问题估计不会太严重。”
“谢谢。”王衡说完，向纪嫣然举起酒杯，点点头，一口喝完。
“第二个谢谢了，我要集满多少个谢谢才会成功？”纪嫣然心中喃喃。
……
月底很快临近。
李教授虽然手段尽出，但王衡依然没有能“思考”出新的思路。
这一天，李教授又叫王衡去他的办公室，虽然知道肯定又是要逼问自己有没有“新思路”，但还是欣然前往。王衡早已坚定了意志，每次都充聋装哑，一幅听话好学生的模样，但就是思考不出新思路。
“怎么样，王衡，有没有什么新想法？”李教授果然开始宣读台词。
“啊？新想法？有啊。”出乎意料的是，王衡竟然改了台词。
“哦？快说说。”李教授显然有点意外。
“我觉得我可能不适应这个项目，我想退出。”王衡说的到是实话。
“啊？……，那怎么行，这项目这么好。”李教授有点接不上词。
“这个项目虽然好，但是压力太大，也出不了成绩。所以我想退出，有机会再重找一个容易一点的项目做。”王衡说得合情合理。
“这样啊？也确实。不过……，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
一分钟后。
“刚刚赞助方来电话，说现在让我们去面谈一下。他们就在魔都大酒店。”李教授放下手机，面带微笑说道。他现在肯定自己这里被上面监视着，并且王衡对这个项目很重要。
既然上面要和王衡面谈，他乐得把这包袱甩掉，从此项目进度问题就不用烦自己了。
“现在？他们为什么不来学校？”王衡心中有所警觉。
“这个，人家住得是五星套房，来我们办公室干嘛？再说，赞助方是大爷。”李教授笑吟吟道。
“好吧。”王衡心想，大白天的，只要我坚持不说什么，还能有什么幺蛾子不成。
很快，二人就来到魔都大酒店。
套房很大，甚至有一间小会议室。
王衡和李教授被安排在小会议室，一边喝茶，一边等待赞助方的接见。
然而，这一等就是二小时。
就在连李教授都有些不耐烦时，小会议室门开了。
哗啦啦走进5个人，在会议桌对面一字排开。
“要这么大的排场吗？我们就师生二人好不好。”王衡也暗自腹诽。
不要说王衡，就连李教授也愣住了，这5个人，他只认识张教授一个，不过，看上去张教授只是这几个人的跟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