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里的灯突然“嘭”的一声亮了,路垚将蜡烛吹灭了,原来是停电了,此时突然“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房东淡然的说道:“你有客人~”路垚起身去开门却没想到是白幼宁,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你来干嘛?”房东突然很热情的站了起来说道:“白小姐,白小姐,你来啦~欢迎光临呀。”路垚突然很懵逼的说道:“什么意思?”
房东笑着说道:“这是我给你找来的新租客,白幼宁白小姐。”路垚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说道:“凭什么?!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再说了,你有什么权利让她搬进来?”房东没好气的说道:“我是房东!我有权利请她搬进来,也有权利把你赶出去,要么你现在就给我房租,要么你就谢谢人家白小姐为你分担房租,还不至于让你流落街头。”
白幼宁“哼”了一声淡然的笑着说道:“路先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白幼宁伸出手表示友好,路垚可不会,房东直接抓着路垚的手和白幼宁握了起来,路垚的表情是一万个拒绝,一万个不愿意,路垚握紧拳头表示很不满,白幼宁整理了一下帽子笑着说道:“云姐,我的房间在哪里啊?”
房东正是云姐,应了一声笑着说道:“我正要带你去。”“好。”“你的房间啊!在这边,我还要替他谢谢你呢,你不知道啊!她这个人啊,老是拖欠我的房租。”路垚嫌弃的擦着刚刚握白幼宁的手边走了出来,一脸无语的看着房东说着自己的坏话,可是又不能说什么,叹了一口气表示人生太难了。
而此时一栋豪宅里一群外国人正在谈论事情:
“当初,就不应该让中国人在租界任职,都是你的错。”【At the beginning, it was your fault that the Chinese should not be allowed to work in the concession】
“那又怎样?至少他破了案子,没有冤枉无辜者,那个案子再查下去迟早会查到更多事情,会连累到我们,到时候激起民愤,中国人会趁机渗透进来。”【So What?At least he solved the case,There is no injustice to the innocent,If we go on with that case, sooner or later, we'll find out more,It will involve us and arouse public indignation,The Chinese will take the opportunity to infiltrate.】
“放心,他们还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Don't worry, they don't have the ability, they don't have the courage】
突然走进来了一个人附在一个男人的耳边说道:“先生,一切都搞定了。”【Sir, it's all done】那人笑着说道:“聂成江死了。”【Nie Chengjiang is dead】所有人都鼓掌了起来,那人又继续说道:“这个案子到此告一段落,聂和陈的生意,你们尽快找到新的代理人。”【This case comes to an end. Nie and Chen's business, you should find a new agent as soon as possible】
“遵命。”【yes sir】
“以后,白老大安插的那个探长,你们要小心了,中国不是印度,千万别为了赚点小钱把名誉和性命搭进去,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诸位,明白吗?干杯!”【Later, the detective that white boss put in,You have to be carefu,China is not India. Don't put your reputation and life in order to make a little money,This is my first and last warning,OK?cheers!】
“干杯。”【cheers】
......
当天晚上,很多下班的女工都在站点等待电车,女工等待中还聊着天直到上车:“你看看你的手表,现在几点了?”【上海话:侬库库侬的手表,现在啥辰光了?】
“已经十一点多了。”【上海话:哦哟,已经十一点多钟了。】
“车子来了,车子来了。”【上海话:出自来则】
“走走走,上车了,上车了。”【上海话:走走走,上粗子】
“烦死了,每天拖到这么晚,老赵之前讲好涨工资,一直拖到现在。”【上海话:特肥了,没提吐到介夜了,老赵之气港好长工资,一子吐到一再。】
“你就知足吧!现在能有份稳定的工作已经老好老好了,我家邻居小孩高中毕业,还会说英文,在家待业了大半年,把他妈快气死了。”【上海话:侬就自组发,已在有份共杂已经老好老好了,吾林组嘎的娃娃高中毕业,还会讲英文,在嘎带到移栽都大埔年了,他娘都要快气死了哇。】
夜晚一个乘满女工的电车行驶到一个地点时,灯突然熄灭了,周围起大雾发出了奇怪的声响。
“怎么停电了?”【上海话:那个额停地?】
“什么情况?”【上海话:撒轻卡啊?】
“这怎么了?”【上海话:个恁哪哈?】
“怎么突然停电了?”【上海话:那个局然停地?】
一个女工走到车后往外看,大叫了一声,突然,女工跟着电车一起不见了。
翌日清晨...
白幼宁在楼下洗地毯,路垚穿着蓝色的睡袍走了出来有些无语的说道:“什么味啊?大早上洗地毯,你不累啊!”白幼宁一脸洁癖的说道:“不洗干净地毯上会有螨虫,我皮肤会过敏的。”路垚有些无奈的说道:“味太大,你呀!把门关上,别影响我吃早餐。”白幼宁根本不管路垚是什么心情,自顾自的洗着地毯。
此时路垚在厨房弄着自己的早餐,一杯牛奶,一个吐司包,一个鸡蛋荷包外加炸好的培根,拿起盘子和玻璃杯,走到餐厅坐了下来,刚坐下,准备吃的时候,白幼宁突然走了过来坐了下来对着早餐闻了闻,看了一眼路垚就直接用手揪了一个吐司面包就直接往嘴里塞。
白幼宁夸奖的说道:“嗯?手艺不错嘛~”说着小爪子又伸了过去,路垚推掉白幼宁的手没好气的说道:“我吃饭的时候,请你不要跟我说话。”白幼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却还是问道:“你是不是有点烦我呀?”路垚想都没想就直截了当的说道:“不是有点,是非常烦你。”
白幼宁有些抱歉的说道:“我不是故意要害你失业的。”路垚只是看了一眼白幼宁,后者坐好清了一下嗓子说道:“首先,你是不是犯罪嫌疑人吧?有没有划人车?有没有用沙逊的名声恐吓过别人?那些事情都是真的,我作为记者,我...我当然要如实报道了,那换作是你,你也不会放过我对吧?。”路垚气的拿着切吐司的刀指着白幼宁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