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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可能的

表面上看大北的朝局还算是稳定,至少给外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大北已经建国一百多年,经历了几代人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稳定,其中的辛酸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像所有的朝廷一样,大北也不是没有任何问题,任何一个国家的局势就如同大海一样,表面上风平浪静,底下蕴藏了多少暗涌没有谁能说的清楚。

一个稳定的国家一般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要是一个掌权者清正廉明就更是如此,国家好比是是一艘行驶中的大船,掌权者就是舵手,只要他们不出问题大船就能平稳的行驶下去。船几乎保持不变,舵手就不一样了。

他们是一个集体,时刻都在新老交替,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只有注入新的力量,才能更好的行动。人多了行动起来就需要统一指挥,皇帝就是负责人,皇帝和其他人是一样的,也有老的时候,也有被交换的时候。

当然皇帝和其他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他们只有实在不行的时候,才会被换掉,他们的交换的权利还掌握在他们自己手里,即使是这样,负责的人被换了,还是会生出些一些变故的,毕竟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行动性格都是有些区别的,父子同样如此。

这样一来难免就会有不和谐的声音,大船的前进需要他们共同努力,往一个地方使劲,彼此之间的心思不一样,前进也就会搁置下来,或者速度慢了,或者方向有些偏移,更严重的整个船也都会倾覆。

很少有人会见到这样的结果,他们都是船上的人,船有了问题,他们都不会好过,不管是修理船只,还是重新找一艘船都是很麻烦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掉进水里之后能重新再上来,到了别的船上之后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行驶中的船,特别是那些大船,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翻了,在这样的氛围下问题就容易滋生,出了问题就要解决,这不是容易的事情。

皇帝是至高无上的,其他人也不是很弱,特别是对那些新皇帝来说,他的根基还没有问题,心腹也不是很多,做事自然要小心。

张皇后能猜测出来杜景明说的是什么事情,她没有想到的是会如此严重,皇帝登基也已经五年了,在成为皇帝之前困难重重,甚至可以说是九死一生。这就是生活在皇家的悲哀,没有谁真正的享受一般人的生活,特别是那些有能力的皇子。

皇帝在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并不是唯一能成为皇帝的人,开始的时候他是没有成为皇帝的心思的,他更愿意游荡在江湖。

生而为人很多事情是不能自己做主的,最终不是很想成为皇帝的人成为了皇帝,而一门心思想要成为皇帝的人却只能为人臣。

皇帝到臣子的落差是巨大的,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好在事情并不是绝对的,但凡有一线生机他们就不会放过,更何况成为人臣之后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特别是手里还有资本的情况下,皇帝也是要受制于人臣的。

这是张皇后所清楚的,皇帝成为皇帝那一刻起,这个问题就已经出现了,臣子终归是臣子,有些事情还是要顾忌本分的,做的太过了,不仅会成为众矢之的,还会失去民心,民心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尤为重要。

皇帝就只是一个称号,他所得到的权利也是在资本之上的,说的直白一些,大家只所有会害怕皇帝,是因为他掌握了生杀大权,有这样的权利,是因为背后有做事情的人,没有这些人的话,皇帝也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些人和皇帝是绑在一起的,不能对皇帝怎么样,只有对这些人下手,削弱了他们的力量皇帝也就跟着弱,这是计谋,也不算是计谋,都知道的事情不能算计谋。

正如所说的那样,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不管皇帝心里有多么的清楚,多么的不愿意,为了更好的维护这个国家就只能去妥协。

张皇后始终都知道这一点,老夫人她们心里也都清楚,小文就是那个替皇上受困的人,若是论忠心,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小文都是最适合的人;若是论功劳,除了和初代一起造就大北的王将军,再没有谁比小文更加厉害,而且早晚小文都是要超越他的。

皇帝和那些臣子心中是有芥蒂的,只是还没有完全爆发出来,想要治理这个国家,还需要他们的帮助,他们的想法皇帝很清楚,却也只能忍耐,这种状况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张皇后知道这种关系早晚都是要破除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听到杜景明的话,张皇后就无法淡定了,她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一方面她迫切的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一方面又暗自担心是不是真的就是那件事情,张皇后问杜景明到底是什么情况,杜景明一一都说了。

和张皇后想的差不多,起因就是小文的那封信,信的内容已经拿下了盱眙城,正向太平镇进发,这本是好事。

在那些大臣眼里却并不是如此,他们心中是有所顾忌的,小文这样人不简单,黄帝有了他的本事,早晚都是要放弃他们这些对抗者的,杜汉瑞就是是其中之一。

这位礼部尚书的在皇上最高兴的时候说出了相反的话,他让皇上小心,小文这样的人是很危险的,他的本事太厉害了,有些功高盖主的意思,天下就只能是皇上的天下,天下人就只能忠诚于皇上一个人,其他人不能也不可以有这样的苗头,要早做防范。

这是皇上的逆鳞,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皇帝强忍住问杜汉瑞该怎么办,杜汉瑞的回答是要把这样的事情扼杀在萌芽阶段,应该立刻把小文给召回来,控制住他,至少要收了他的兵权,没有了军队,再厉害也不用担心。

按照杜景明的说法是皇帝很久都没有说话,直盯盯的看着杜汉瑞,之后大笑了起来,张皇后能想象的到那种情景,皇帝已经变得成熟了很多,他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皇帝很生气,如果就只是这些的话,他是不会发作的,还不到时候。

杜汉瑞却并没有要放弃,再次直言说皇上不能太过于仁慈,小文的问题已经不是阿简单的兵权的问题了,这样的人不能给他太多的自由,一旦他没有任何限制,危险也就会跟着来了,到时候就真的会早饭了。

杜景明再次磕头请求老夫人和皇上救救他父亲,杜汉瑞说的或许不对,但他都是为了朝廷,就是有些私心,更多的还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是一个当臣子该做的,没有任何僭越的地方,只是皇上不高兴,要治他的罪,还不允许任何人求情,他只能来梁府寻求帮助了。

张皇后眉头紧皱,她看着老夫人,这个时候她不好再说什么,这里是梁府,老夫人自然会处置,老夫人呵呵笑了起来,问杜景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杜景明没有起身,低声回答知道,老夫人道:“既然如此,我想你是找错地方了,我们就是妇道人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改变不了什么,你还是回去吧。”

老夫人说着就要让管家送客,杜景明再次直起身子道:“请老夫人见谅,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杜汉瑞是我的父亲,不管他做错了什么,都由我这个当儿子的承受,只要能保住他性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老夫人明显在克制不说什么,张皇后让杜景明离开这里,能让他进入梁府已经很不容易了,皇帝有规定,梁府和皇宫享有同样的待遇,擅自闯入者是要治罪的····杜景明说他知道,为了他的的父亲他什么都可以做。

老夫人冷笑起来说杜景明的这份孝心还是可以的,只是杜景明来错了地方,杜汉瑞要对小文不利,小文是她的儿子,在她看来小文并没有做错,一个要伤害自己的亲人的人来求自己去保护他,这样做是很不合理的,她还没有大义到那个程度,而且她也不需要大义。

杜景明站起来道:“我父亲并没有做错,他说的都是实话,我也很佩服梁将军,可是他未免也太厉害了,短短的五年内拿下了五座城池,这其中定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算是真的他也是是犯了忌讳的,做臣子的功劳怎么能大过皇帝呢,这是很不合理的,谁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么··”

杜景明不再说什么,准确的说他不能在说什么,君玉站在他面前,恶狠狠的看着他,杜景明根本就不敢与君玉对视。君玉的速度如此之快,张皇后都没有看清楚,张皇后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气,她想要说话,最终忍住了。

君玉是真的生气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是君玉这样了,张皇后真的担心君玉会动手杀了杜景明,这样做会给其他人留下把柄,对小文不好,对整个梁府都不好。

要真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没有人能容忍如此诋毁自己的亲人,只是可惜了杜景明,他也算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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