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奶茶，Alex和如意就在一条又一条街上闲逛，驻足不同的橱窗，坐街边的长凳，逛什么不重要。
接着又一起去吃晚餐，如意吃的很少，多半时间在说话。
据某心理学书籍说，女孩子面对喜欢的人，总是吃的很少。
如意显然还没有意识到。
吃过晚餐，Alex假装不经意说：“附近有一个小的音乐酒吧，可以看到这个城市最好看的夜景。想不想去喝一杯？”如意只是笑。
好的，在某种文化上，沉默即是说：是。
两人到底还是去喝了一点鸡尾酒，实在还是因为不舍得马上就说再见。两人都想起上一次一起去pub，仿佛有某种默契，两人又同时都点了长岛冰茶。相视一笑。
坐在室外的座位，微风吹在脸上，可以隔岸看着这座城市最高的楼，此刻正打出各种美丽的广告和灯光。
城市里璀璨的华灯照亮各种各样年轻的脸庞，亲密的爱人们手挽着手流连于灯红酒绿，脚步匆匆的人忙着下班，逛街的女孩子笑着自拍，年轻人总是不怕没有地方消遣，哪怕在江畔吹个风，都能看到如此绚丽的灯景。
这正是这座城市最迷人的地方。
每个人都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在这里生存下去，机会对于每个人都很公平。这就是如意最爱这座城市的理由。
两个人看着对方，小声聊天，时不时笑一笑，不论聊什么，于他们，都是很愉快的事情。如意真的很久没有这样放松的去跟一个男人相处，这一天，她笑了很多次。
夜渐渐来临，Alex才将如意送回家。
在楼下，两人站立，如意想起Alex上一次也在这个楼下，数次欲言又止。今天，如意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他继续说点什么。
这一次，Alex只是说：“如意，明天下班，我来接你，明天见。”
“好，明天见。”如意转身，脸上是自己都感觉不到的笑意。
进家门第一件事，如意将那尊小小的菩萨摆放在书架上。菩萨的眼睛微微睁着，似乎在对着如意微笑，仿佛一位欣慰的母亲。如意双手合十，虔诚拜了拜。
“如意，我要走了。”在一片浑沌中，有人在喊如意。
如意猛然回头，发现是艾未未，“未未，你要去哪里？”
“我去海的那一边，很远的地方。我来同你说一声再见，你不要再懊悔内疚，我们都有自己选择的路。”艾未未着一身白衫，轻轻说。
“那你时常回来吗？”如意难过。
“等我可以勇敢在这座城市生活，我会回来。”说完，艾未未像一阵风，不见了。
“那是什么地方，你到了要跟我联系！”如意在梦里对着浑沌大声喊。
忽然满头大汗，从梦中惊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