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除了每天上班，间歇还抽空去看看艾未未。说起工作，真的很让人觉得疲惫。如意的办公室，一向是整间公司人来人往最多的部门。盖章的，领各种物资的，取各种文件的，处理各种违反规定的事，写各种通知，回答各种问题。要应付很多人的催促，要听许多人的抱怨，绵绵密密，永无止境。纵然做了七年，驾轻就熟，也常常想拂袖离去。
这天公司会议上，销售部和产品部又各执一词互相甩锅。
销售部说：“产品烂成这个鬼样子，各种工能尚不完全，从用户的角度完全不合习惯，怎么卖得动？”
产品部的人说：“完全按照你们的需求一改再改，现在好了，一个大锅甩下来。”说完翻个白眼。
销售部立刻拍桌子说：“每年赚回来的钱有多少给你们拿去研发产品，你们自己说说看？”
老总忙着安抚两边人手：“大家都别吵，一起讨论才是正经。”
如意拿着笔等着记录会议纪要，已经等了半个小时有余。
接着销售部话锋一转，开始指责行政部：“我去开会，给我订的酒店距离会议地址好几公里，交通那么不方便，每次都要耽误好久。接待客户，给我派个车，迟迟不见司机。你们一个个都来拖销售的后腿！”
如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终于忍无可忍，一改往日不争辩的风格：“任经理，酒店是会展方指定的，派车是你提前一分钟才通知的，完成不了业绩的确不是一个人的责任，但是什么才是主要责任，我相信你应该最清楚。”
其余人等都讶异地看向素来不争不抢的如意。
是的，如意不想再忍了，忍了好几年，混个所谓的小主管，也不过如此。那些鸡毛蒜皮的琐碎，那些互相甩锅的部门，那些你争我抢的同事，为了自己的利益，一个劲的在斗，斗什么？得到什么？如意不感兴趣。
大不了重新找个地方。
不过如此。
老总又开始安抚众人：“好了好了，我们接着开会，大家汇报一下各自的工作计划，不要再互相指责。”
会议结束了，销售部趾高气昂地离去。产品部经理过来跟如对话：“如意，你刚才讲的好给力！”企图拉拢阵营。
如意看了一眼产品部的经理，徐徐说道：“我只是对事，并不对人。你也是知道的。”
说完收拾好文件起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