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拽了！
对于徐言、苏月瑶粉丝和《阿飞正传》观众来说，杨不凡是算一边的，看他怼主播，都乐不可支。
但这是高晓柔的地盘啊，直播间大部分还是她的粉丝，一时间都对杨不凡臭骂了起来。
“你拍个破电影拽个毛线！”
“晓柔怎么看不懂了？说得好像你拍了马上牛逼的作品似的。”
“我看就是烂片！这样的烂导演要抵制！”
“就是！七天能拍出什么鬼来？骗钱的！”
高晓柔上次吃瘪，这次有心找场子，本以为杨不凡投资的，会转变态度舔观众，没想到依然嚣张。
“看来杨导演对新作，是非常自信啊。就算我水平不行看不懂，那《阿飞正传》的观众呢？你觉得他们的水平也不行吗？”
徐言和苏月瑶都为杨不凡捏了一把汗。
这是挑拨导演和观众啊！
除了他们的粉丝，最大的基本盘就是《阿飞正传》的观众了。
“风格不同。对于言情片女观众，武打片再好，她们也未必喜欢。”杨不凡避开了直接怼观众。
高晓柔却不放过他，“《阿飞正传》的观众面也很广，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喜欢呢？”
“我强调观影门槛更高，看《阿飞正传》的观众，已经比一般人高；喜欢的观众品味更高，这是进一步筛选。”
杨不凡笑眯眯的捧完再怼：“有的觉得被我骗钱，我不想他们又被骗，先有心理准备再买票，不然还是买爆米花更香。”
《阿飞正传》的观众、徐苏二人的粉丝，都觉得很受用，这是说他们有水平、品味高，有种鄙视链上方的优越感。
“没错！电影也是挑人的，不是谁都适合。”
“杨导是有艺术追求的，喜欢看烂片的，看不懂电影的，还是省省吧！”
“杨导牛逼！不为五斗米折腰，爱看不看！”
“我们喜欢的会二刷、三刷，不差你们一张票！”
沈天看着直播间刷屏的信息苦笑，不过杨不凡是老板，他还能说什么？
希望这一波的劝退，还能激发一些逆反心理的人吧。
“杨导果然特立独行，每次都劝人别买票，您就不怕血本无归吗？”高晓柔笑吟吟的追问。
杨不凡顿时严肃了起来。
“对于观众，电影是消遣；对于我，它就是我的孩子！”
“就算真的孩子，也有人觉得好看，有人觉得难看。我先劝退不喜欢，免得伤我孩子，也污了您的视野。”
“就像高小姐的杂志，你会让老教授们买吗？他们要是看了给个肤浅、粗鄙评价，你感觉如何？”
“无论什么作品，都有受众。是它定位的受众，赞美还是骂，都是有感而发。非受众被骗心理，是会情绪性骂街，不可能客观。”
这一番话说出来，让高晓柔沉默了。
《时尚》在受众眼里，是有逼格的时尚大刊。但不可能是所有人的菜，学者教授看不上内容，普通人会觉得几十块是抢钱。
眼看粉丝们又在刷屏，高晓柔马上笑了。
“杨导演一番话，让我理解了您的苦心。无论书籍、电影还是音乐，大家都要选择适合自己的，不要盲目跟风流行。”
“杨导先劝观众理性，甚至不怕血本无归，可见是非常有原则的人，我个人非常钦佩。”
她这么吹捧，倒让杨不凡不好意思再怼什么，毕竟是来宣传的。
“高小姐不仅仅人美，编杂志水平也极高，您的杂志我也常常拜读。”
高晓柔暗暗白眼，信你个鬼的商业吹！
在融洽的气氛下完成了采访，高晓柔也会整理成文，发表在《时尚》杂志上面。
这次徐言和苏月瑶给了友情价，但咖位在那，又是主角，再打折也不能太低，直接占了一半投资。
其他尽量省，有钱也用在宣传上，就没钱搞首映式、庆功宴什么的。
他们临时空降，就要抢别人的排片，借着《阿飞正传》的余威和七日成片的噱头，还是拿到了一个相对不错的排片。
但影院的经理们，先看了之后，对这神奇叙事的电影，也没有把握，一切要等市场检验。
周五全天上映，迎来了第一波的观众，沈天一刻不停的关注着院线的数据反馈。
杨不凡则是等着看豌豆的开分，番茄要下周一左右才能收集到大部分影评。
已经失败了一次，要说杨不凡好不紧张，那是假的。
这部原著是小制作独立影片，预算只是一两万美金，有没有上主流院线杨不凡都不清楚，口碑也是累积起来的。
《阿飞正传》多少还有个参考，这连参考都没有。而投资一千万不多，相比原著，已经是几十倍了，有一定压力的。
观众能不能接受得了？会不会骂人？
这更适合家里暂停着琢磨台词的电影，没有任何特效、风景什么的。
杨不凡一直刷豌豆的页面，这会儿还是有点玻璃心，不敢看评论。
直到豌豆分数出来——8.4！
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评分人少，多是粉丝，还有很大的变动。但总比信心满满的《阿飞正传》吃了个5.0的开局好太多了。
他再看了一下短评。
“脑洞神作！看腻了套路大片的，这一部会让你感觉清新脱俗，很过瘾！”
“我还说七天拍出来的肯定是一坨翔，看完我相信了，我找几个哥们，用手机也能七天拍出来。”
“点子还是非常不错的，给你感觉是在一本正经的瞎扯，但又似乎能自圆其说。准备而刷一下。”
“这特么什么东西？鬼知道我怎么撑过一个半小时的！”
“根本就不能算电影，史诗级烂片！”
“剧透预警：没特效！没故事！剧情全靠嘴！”
粗略看了一下，总的来说，喜欢的很喜欢，不喜欢的臭骂，但喜欢的占绝大部分。
打五星高分的，其实也能看出粗糙、或有漏洞，但有一种优越感在作祟。
看电影少的，看一部特效大片会很爽；阅片量很大的影迷，则看腻了商业套路，突然这么一部特殊风格的，就觉得眉清目秀了。
所以算是占了逆反心理的便宜。
不管怎样，评分第一，双8才有更多的任务。要不然下一部得缩到500万资金，再失败就破产了……
这次就单幕，徐言、苏月瑶他们拍完就了解剧情大概，不像上一部那样神秘，不看最后成片谁都不知道具体。
又因为了解，他们对于这特殊的电影的票房，也是没有信心，只能尽量呼吁粉丝捧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