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做太子妃一点也不好玩,不能穿着小皮靴无忧无虑地玩闹,不能在街头智斗恶棍,不能像个孩子一样什么都不用管,不能,回西凉……我不明白为什么赵瑟瑟当初要死要活非要太子妃这个位置。
忽然想起赵瑟瑟,她已死去半年。她曾经那么爱李承鄞,现在守在他身边的却不是她,她一定很难过吧。好奇怪,她那样陷害我,可我还是恨不了她。或许,同是天涯沦落人,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夜已经深了,我还是睡不着,不知道是知了太聒噪,还是我又想西凉了。我索性坐起身来,唤道:“永娘!”
永娘从殿前走来:“太子妃。”她应道。
“帮我去膳房拿点小点心,我给李承鄞送去。”我懒懒地说道。
永娘毫不掩饰她的喜悦,她的眼睛都在发光:“是,太子妃。”
永娘仿佛觉得我早该怎么做了。很快,她就拿了一碟点心。
我走在去承德殿的路上,担心着夜这么深了,李承鄞会不会已经睡下了。
路上,我遇见了裴照,他还是那样恭敬地向我行礼。上次见他的时候,还是我在城墙一跃而下看见他拦住李承鄞。
我问他:“李承鄞睡了没有?”
他说:“回太子妃,臣不知。”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去。
承德殿的灯光微微掩映在窗台上,衬着清凉的月色,显得温暖。我靠近了些,站在微掩的门前,透过微小的缝隙我看见李承鄞还在批阅奏折。这是我从来不知道的,原来做太子比做太子妃还不容易。
我看见小黄门在一旁弓着腰,说:“殿下,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再等会,我把这几折看完。”他揉揉太阳穴,疲惫地说道。
小黄门继续说:“殿下,明早批阅也是一样的。别耽误了身体。”
他忽然笑笑,笑得很开心:“明日我要陪小枫。”
“殿下为何对太子妃如此上心?”
他顿了顿,神色多了几分忧伤:“她一个人在这东宫,太孤单了。”
我心头一震,一低头,泪水早已泛滥。只有李承鄞懂我的孤单,只有他愿意熬夜批奏折也要抽时间陪我,他一定是天地下最好的男人。
我抹了抹眼泪,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门:“李承鄞,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李承鄞抬起头,惊喜地看着我:“小枫,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我端着碟子,向他走去,“你一定饿了吧,快尝尝。”
我看见小黄门欲言又止。李承鄞很快就说:“怎么?你觉得太子妃要毒害我?”
东宫的人总是这般小心翼翼。我拿起一块糕,表情狰狞:“小鄞鄞,我要毒死你。”
李承鄞笑得合不拢嘴,他答道:“小枫枫,快来毒死我。”
他吃完了糕点,抱起我就往殿内走:“小黄门,关门!”他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承德殿。
他转头对我说:“小枫,我们试试猪跑。”
我脸上竟然抹上了一朵红云,我捏起衣角,挡住我的脸。
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就开始脱衣服。
“不行不行,李承鄞我紧张。”我的胸膛咚咚地跳着。
转眼他就扑上来,把我压在身下,捧着我的脸轻轻地说:“小枫,不怕。”
他凑上来啃我的嘴巴,炽热的呼吸扑面而来,他的嘴里还有糕点的味道。
他一边吻我,一边脱我的衣服,我慌乱地盯着他,也不敢动。
衣服被他一层层剥开,我感到阵阵凉风袭来,不禁抱紧了他。
猪跑了,真的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