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小公子好了!”一人慌慌张张的一脸惊喜模样边叫边跑向庭院当中一间厅堂。那厅堂建的甚是恢弘;厅堂的四周各建有相同的八间房子,坐落的位置似是按照八卦的两仪四象而定的。院落里边是一个水池,虽是寒冬水池里的水却不曾结冰,水是淡淡的墨色开着青红的莲花,另一边是白色的珊瑚树好似玉石一样。若不是熟悉这里环境的人很容易在里面迷失了方向。那人在这建筑里来回穿梭折回,才得以到达厅堂的正门,只见正门的两边是走廊走廊里摆满了各式的盆栽,似是都很珍贵。门的上面提有一匾额曰;“莲花坞”,堂内一人正坐着闭目养神,那人一身青衫素衣不甚华丽,雍容之态中多显仙风道骨之姿。此人正是悦泽的父亲张家的尊主张显尊。堂内程设简单却诸多玄机,摆设甚是有所讲究,听得有人来张尊主霎时惊醒一般睁开眼来。
“你刚刚说什么?悦泽病好了?此话当真?”。张显尊猛地从打坐姿态跃起惊奇的再三追问道,一脸严肃的神情甚是紧张惶恐。
“是啊!尊主,小公子的病好了”。送信的那人诧异的眼神不解的看着张显尊道。话音刚落只觉一阵清风扬起,张宗旨已然不见踪迹消失于堂内。
听闻悦泽病愈张府上下无不喜出望外,都不约而同地赶往大门口一探究竟。悦泽的车辇还未到府门,张尊主却先一步拦下了他们。
“父亲,您怎么先一步来了,我正急赶回向你报喜,您看儿病痊愈了”。悦泽满心欢喜的说道。
“先不要着急回去,你先随我到燕子坞,我有话要与你说”。说着张尊主命人将车辇的方向掉头,朝着燕子坞赶去。
“不知父亲带我去燕子坞何故,那儿不是咱们张家有灵根的修行者才有资格去的吗,我怎么可以随便去呢,张家那些叔叔门能同意吗?”。
“你且先不要多问,到了我再于你细说,你先告诉我今日,是否有人与你有过不寻常的接触,还给了你什么东西?”。张尊主神色紧张惶恐的问道。
“孩儿是遇到一个人,此人也确实非同寻常还送了我一枚珠子,说是摄魂珠,不知怎么我刚碰到那珠子,它却像滴水入池一般进如我的身体了”。悦泽不解的边摇头边看着右手道。
“这就是了!”。张尊主更加肯定的连连点头。
“记住,今天遭遇切莫与第二个人说起,包括你的姐姐”。他再三叮嘱道。
“为何?”。悦泽不以为然的疑惑道。
“你此番机缘非同一般,而且那枚珠子不是什么祥物。如果有其他人知道恐怕你会面临无法想象的危险”。张宗主蹙眉道。
“原来父亲也算到我有此番机缘,为何父亲不早告诉我却让我整日无望”。悦泽失望的眼睛盯着父亲道。
“若是提前告诉你,以你当时的情况很容易泄露天机,只怕就不会有今天的病愈了。你只记着这件事就当是没有发生”。说话间张尊主左手一挥悦泽便晕厥过去了。
“孩子,你的路才刚刚开始,不要怪为父心狠,若不早些将你送走,只怕你是躲不过那仙界和魔界和妖族以及各大修仙门派的毒手。我先将你体内的灵珠的灵力隐藏,若他日你有了灵力隐藏你灵珠的封印自然消散,到时你再回来,为父再跟你说明希望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好好去修炼”。说完他一阵念念有词,只是一道光束,悦泽便消失于车内。
荒芜的蛮荒里看不清是夜还是白天,到处是漆黑的一片,枯竭的树枝上结满了如人头一般的东西,那东西的眼睛还不时地闪着绿色的光它嘴微微媚笑很是怪异。污浊的地面上到处是沼泽,里面的草是血一样的红,淋淋的感觉是用血灌溉地。一伛偻地老者一身乌衣上还附着乌鸦一般地羽毛,看不见脸地面孔似是浓浓一团黑烟,他每每走一步边突然地往前闪了百丈,动作之迅速,眨眼地功夫已然消失于沼泽地不见踪迹。
“我要见魔君。”说话地正是刚才沼泽里踪迹神秘的老者,他沙哑的嗓子似是卡着什么东西在喉咙,呼哧的喘息声感觉他的肺似是一个打铁用的风匣。他抬头看看眼前的一面镜子一般明晃晃的闸门,闸门的四周蔓延着无尽的岩浆和似是可以瞬间融化任何东西的烈焰。那闸门也不见开得,只是从镜子中走出两名面目狰狞身材魁梧得守卫,那两人中其一人手持一对金锤,腹部空旷像是一张大嘴,一人肩扛一块如墓碑般得银色石板,石板上缠绕着一条绿黑色鳞片的蟒,那蟒蛇得眼睛蓝莹莹的似是盯着看能看得人睡着。
“乌九,你找魔君何事啊!”。那手持金锤得看守怒目相问道。乌九正是老者得名字,他抬头沙哑着嗓子回应道;“自是有要事,还请金银两位魔卫劳驾开门”。说着老者躬身施礼。
“乌九,魔君自涂山大战以是伤了元气还在闭关,他曾有令若非有摄魂珠事项一律不见,你难道忘了?。”那守卫怒目相斥道,蟒蛇迅即从石碑下来紧紧缠绕着老者,丝毫没有要松懈地意思,只见它张开满嘴的獠牙似是要生吞了老者。
“属下此来正是因为摄魂珠,我得到可靠消息近日摄魂珠已然现世特来禀报。”
“你此话当真?说着那蟒蛇缓缓退回原位。
“若非如此怎敢前来!”。老者诚然道。
“既如此,你且先在此等候我前去禀报“。说完那扛碑石的守卫转身进如镜中。
稍许,那守卫便从镜中走出,缓言道:“随我进来吧!”。老者紧随其后跟着走入镜中,这镜子中真是别有洞天,此中镜像全然与刚才路过的蛮荒沼泽全然是天壤之别,这里灌木丛生满地的水晶灵石,眼前是一面清澈见底的湖,湖里遨游着各式的蛟龙,那湖水因镜中天色被映衬成淡淡的蓝色。其中生长着奇特地树木,树木上伏满如萤火虫般的泛着紫红光的灵物,像是结在那树上一般。老者跟随守卫走过湖中的水晶桥,湖中的蛟龙紧随着在水中迂回直到他们走到湖的对岸。
“乌九!”。桥对岸不知哪里传来一声,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我只能带你到这里,等会儿影卫会带你进去见魔嫡(魔界的最高官职),你最好老实点,莫要闹出什么麻烦,不然你知道后果。”说着那银守卫回之一蹙眉眼神转身离开。
“想必您就是影卫之首的尉阴大人吧?”。老者这样称呼着问道。
“你还真不糊涂还记得本尊”。那声音阴笑着回答道。
“蔚阴大人可是魔君的近卫,老朽就是再糊涂也不能糊涂到连大名鼎鼎的您也不记得啊”。乌九奉承应声道。
“老奸巨猾的东西,还是那般让人厌恶德行”。一束红光直击乌九腹部,乌九被打出一丈有余倒地呻吟。‘你有摄魂珠的下落了?’。那声音再此发问。‘正是!’。乌九抽搐着缓缓起身。‘最好是准确的消息,不然你今天有来无回’。那人终于现身于乌九面前,只见他一身银甲胄,面半掩着但是眼睛犀利而锋芒,深褐色的瞳仁看着就令人毛骨悚然,淡蓝色的长发束着一个马尾坚挺的身姿甚是矫健,一个闪现便已在老者身后。“这么多年不见,你似乎没有什么长进么啊乌九”。尉阴嘲讽道。‘老朽资质浅薄,怎敢于大人们相提并论,能多活一天就已然知足了,那还敢有什么大的修为’。乌九慌忙拱手道。‘行了!少拿那些阳奉阴违的腔调来奉承本座。说!你讯息是何处得来的?’。‘是属下亲眼所见,属下是乌鸦至尊也是乌鸦的本体,我通过散布在人间的眼睛看到,那仙界谪仙广灵子将摄魂珠交予一个人间少年手中。’你亲眼所见?!大胆!你当本尊是好骗的吗?那广灵子虽是谪仙但并非一般,别说是你就是本尊和其他五位影卫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可能叫你随便探取了讯息,莫不是你图谋不轨想乘着魔君受伤闭关来使什么阴计?。’尉阴瞬时一手捏住乌九的颈部,只见乌九颈部烟雾逐渐熄灭。‘大人,小人是做过对不起魔界的事,可小人已被青幽大人取了内丹,那还敢再有非分只想还请大人手下留情,若是大人杀了属下摄魂珠就有可能落入他人之手了,请大人视大局为重绕过小人这回。’乌九沙哑的嗓子断断续续的嘶哑着道。‘今日即便你所言是真,本尊也要灭了你着祸害,免得你再使用诡计陷魔界于危机之中。’尉阴捏着乌九颈部的手越发的紧蹙眼看那乌九就要灰飞烟灭了,忽然一把青萧飞来直击尉阴的手腕,尉阴来不急防卫被正中打到,紧攥着的手臂这才松开来。
“尉阴!你私自执法可是坏了规矩,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尉阴迎声钉眼望去,来得正是魔嫡排行第四的青萧,她秀发如樱般的色泽舒展着,温婉有神的大眼里是浅蓝的瞳仁甚是美丽,高挺的鼻梁下樱红的小嘴似是口吐芬芳般的迷人,加之瓜子般的白皙面孔真真感觉是天女一般的存在,与先前的魔族守卫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一袭青裳素衣好似轻轻的伏在身上,女性的身姿鲜为的突出,修长白皙的双腿上系着银白的云状饰物,丰盈的胸前附着青色的甲胄纤细腰后双手相背。‘青萧大人,这老东西的话不可相信,您可千万不要被他的一面之词给蒙蔽了。’尉阴极力的附议提醒到。‘是否是一面之词还是却又其实我自会分辨,你无需多言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好。’青萧一边说着缓缓从半空中落下。尉阴见青萧这般指示,便不在多言,拱手施礼后倐间消失了。
“乌九,我知你有洞察先机的天性本能,自然了然你所言不虚,不过今日你前来却也有罪,且不说你昔日的罪行,就现今魔界的处境我魔界不知有多少臣下想杀你而后快。那日我取你内丹暂不杀你,并非我可怜与你,只是你还有一点用处罢了,你可明白?”青萧肃然问道。
“属下自识明白!。”乌九颤颤巍巍起身沙哑着嗓子拱手回答道。
“那你刚才所说;在人间得到的摄魂珠下落可是属实?”
“属下岂敢撒谎!”。
“你且先回去,我即日自会派人前去落实真伪。若真如你所说,我魔界也不是如那般不讲信誉的泛泛之辈,我自会遵守约定帮你解除你体内的魔族锁魂咒,还你真身”。说完青萧拂袖转身一阵伴着青光的微风拂过便不见她的身影。乌九四下打量一番后唯唯诺诺得迈着步子从桥上离去。离开魔镜门后,乌九默默自序;“我千里迢迢来着不毛之地送信,竟连魔界得正门都没有迈进,反而还险些丢了性命,那日若非我失算于那摄魂珠有了灵识,怕你魔界今日之主便是本尊。你们给我等着,待它日本尊获得真身取得内丹夺得摄魂珠,再来收拾你们这群蝼蚁。
“有灵珠的下落了?”青萧面前一座如寒冰似地锥形建筑里传来一女子的轻缓地一问。
“还不确定真伪,我刚派了千魂暗自跟踪乌九前去确认。”青萧拱手回应道。
“我伤不见好转,怕是很难修复,若是真能取得灵珠自是最好。”那女子声感叹道。
“魔君切莫忧心,我想那消息据实无疑,那乌九纵然不可相信,但他是唯利是图的小人,恐是又想借助灵珠的讯息算计着什么。只要我们抓住他的弱点怎么掌控,属下自然胸中有数。”
“那就多让你费心了”那声音委婉谦和的道。
那说话的正是在涂山夺珠之战中负伤的魔族至尊魔君,想是旧伤未愈在这寒宫之内调养,不过听声音而断,显然她的年龄似是一个稚嫩的女娃,谁又能想到这堂堂的魔界至尊竟是这样的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