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曳安抚的揉了揉他的头,“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三天你也要忙很多事呢。”
贺渝瘪瘪嘴,“不想嘛。”
“那你是不是要熟悉大婚的流程,还要从皇宫把我接走。成亲后我们就离开皇都,去游山玩水好不好。”
贺渝的眸子忽亮晶晶的,离开京都,是不是就没有人觊觎那么好的斐斐了。
“好呀。我想去看大漠孤烟。”
……
日子像从指尖渡过的细纱,在不经意间悄然滑落。十日转瞬即逝,眨眼间就到大婚当日。
因为贺府已经被抄家了,该处死的处死,该流放的流放。所以贺渝需要从皇宫把斐曳接到公主府,而坐在主位的人也是皇帝皇后。
熬过了不能相见的三天,贺渝早早的就起来,去皇宫迎娶斐曳。
“眨眼间我的曳儿就要嫁人了,母后看着你从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到出落得落落大方的大姑娘。”
“你还是要离开父皇母后的身边啦。”皇后说着泪珠就从那双漂亮的瞳眸滑下,兰花指捏着手帕轻轻拭去。
斐曳无奈:“又不远,从府邸到皇宫不到半个时辰。”
皇后瞪着她,“我舍不得我家皇儿出家不行啊?”
“行行行。”
“你们着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你皇兄也迟迟不肯成亲。”
曳儿垂下眸子,小声嘟囔:“废话,介绍的性别不对,人家怎么接受。”
“你说什么呢,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的。”
“没。母后你辛苦了吧,快歇歇。”斐曳扬起一抹微笑,扶着皇后坐到身后的黄花木椅子上。
不一会,小景步履匆匆的,微喘着气,“驸马,驸马来了。”
斐曳一身红裳,肌肤赛雪,和先前所有人见到的样子都不一样。众人才知道,原来清润矜贵的公主也能美艳不得方物。
义朝的婚礼都奉行晨迎昏行,贺渝很早就出来了,经过了一系列的繁杂礼仪后,斐曳终于被贺渝送到婚房。
皇后送来的贴身女官,念念叨叨一堆之后,先行退下。贺渝才小心翼翼的掀开红纱。
贺渝呼吸一紧,此时的公主和往日里的都不一样,穿着一色娇艳的红裙,眉间却犹如天山雪莲般的清冷,两种不同的气质交互,有一种致命的吸引。
斐曳看小可爱愣愣的,红唇微扯,“莫不是看呆了?”说着还起身去拿交杯酒。
贺渝的视线追寻着她裙摆的红梅流转,最后看着她把两杯交杯酒都到入自己的口中,才连忙上前,“斐斐……唔……”
贺渝没想到喝交杯酒还有这样的方式,,以唇封口,以口渡酒。
“咳咳。”贺渝捶打着斐曳的胸前,流光细碎的眸子也染上了雾气,烈酒呛人,可斐曳三日不见贺渝,怎会轻易松开。
等斐曳松开时,贺渝才嘟着红肿的唇瓣,“我还要去会宴宾客呢。”
斐曳搂着他的腰向她靠近,“不去。”
“不行。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那……那件事要等到晚上才可以。”
斐曳看他羞涩的模样,忍不住问他,“什么事呢?”
贺渝听着斐曳低哑暧昧的声音,气恼的瞪她,支支吾吾的开口:“就……就是……”
“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