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使大人，那些人是您派来的？”
飘散着苦涩药味的屋子里，家主杨过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问道。
“不是，我们不屑于做这种事，那些也不是受我们控制的妖族，不过你放心，再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前，你是不会死的。”
黑暗中，突然诡异地传来一道声音。
“您的大儿子刚才来找您是想加入阐教么？”
这道声音又问道。
“嗯。”
阐教，杨过知道这个宗教，同时也了解一些内幕，对外宣称入教就能够得道成仙，但其实也只不过是去做个下人而已。
“您的意思是？”
黑暗中的声音带着一股试探的语气。
“随他吧。”
去了阐教，至少还会安全一些，现在杨府遭受不明人士的袭击，在家里反而不安全。
“如此，我们倒会照顾他。”
那声音说道。
“那，，，还真是多谢了，咳咳。”
说话间，杨过扯动了伤口，不由得咳嗽几声。
过了许久，也没见那声音再回复，想来已经离开了。
康儿。。。。
杨过看着从窗户缝隙间钻进来的雨水，打湿了屋内的一大片地板。
“来人啊，瞧瞧这雨吹得，你们是要把老爷我冻死么？”
虽是六月，可是一连几天的雨下来，墨城的温度其实并不怎么高，雨水再夹杂着凉风，吹得人忍不住打颤。
几天过去，杨建很少在府内看见杨康了，从下人那里听到他在墨雨酒楼干得风生水起，把不少以前的经营模式都搬了过来，还为酒楼增添了不少新花样，引来了不少的新客。
听着下人的汇报，杨建嘴角一撇，哼了一声。
“真会捣鼓，就看看你怎么整吧，我就不参与你的事情了。”
明天就是杨建的生日了，虽然说了要简单，可是三妹要看他跳舞的，这点怎么说也要满足她。
把灵芝叫过来，和她再一起重温下舞蹈的动作。
因为外面下着雨，所以杨建就在屋内练习，在灵芝的指导下，他的舞艺越来越精进，不过其中武功的影子很多，还需要勤加练习。
“二少爷，已经可以了，这套舞蹈你练的很纯熟了。”
灵芝气喘吁吁地说道，指导杨建舞蹈她要在一旁示范，虽然杨建看一遍就会，可是他太精益求精了，每个动作都要求最好。
这就把灵芝累得不行，一旦杨建觉得自己跳得不对的时候，就要灵芝来跳一遍，他在旁边看着，然后在跳一遍。
照相机的记忆和卓越的身体协调能力，奈何杨建的本人的意识却没怎么熟悉几个新能力，所以才会时常出错。
“那就先休息一下吧，来人。”
门外应声进来几个下人，手里提着一个用大食盒，下人们从里面拿出热茶水放到桌子上。
杨建坐到塌上，平复着因为运动而过快的心跳。
灵芝从桌子上拿着一杯热茶水，小口小口地饮了起来。
“二少爷，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灵芝忽然想到什么，面色纠结地说道。
杨建看了她一眼，手一挥，下人们全部退下。
“前几天夜晚，我服侍小姐睡觉后，准备回屋休息，在路过二夫人的院子时，看到了妖怪。”
精致美艳的脸庞漏出后怕的表情，灵芝面带恐惧地说道。
“接着说。”
母亲？
杨建说道。
“我那时躲在院外，看见里面有个长着羽翅的人浑身在发着亮光，光芒持续了差不多一刻钟后就消失不见，然后我发现发光长着翅膀的人竟然是二夫人！”
灵芝说道。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
杨建眼神冷厉，狠狠地看着灵芝逼问道。
灵芝见杨建的眼神，惊慌失措地立马跪下说道：“小奴不敢乱说，那晚确实没有看错，我。。”
“健儿。”
门外，传来一道女声，接着房门打开，是杨建的母亲瑶。
她看到屋内两人的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
“你们，在干什么？”
杨建起身向母亲行了个礼说道：“母亲大人，侍女犯错，孩儿在惩罚她，还不快起来退下！”
灵芝连忙起身，弓着身子退出房间。
“母亲大人找孩儿有什么事么？”
杨建很奇怪这个女人来找他干什么，平时可是很少来见他的。
“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听说你再练习舞蹈想要给莲儿一个惊喜。”
瑶说道。
“没错。”
杨建道。
“今天母亲没什么事可做，这不听说你在练习舞蹈，所以来看看，不知道能不能给母亲跳一段？”
瑶端坐在塌上，看着站着的杨建问道。
“既然母亲想看，那又有何妨。”
说完，杨建后退两步，走到一个宽松的地方，然后开始缓缓起舞。
虽然没有音乐陪衬，可是二夫人瑶却看的津津有味，杨建注意到她的眼神很复杂。
有时充斥着浓浓恨意，有时却带着相思之意，两种极端地情感在不断交织。
一舞跳完，瑶似乎在回想着某个人，眼睛放空地看着前方。
“母亲大人。”
杨建轻声提醒道。
瑶回过神，露出赞扬的表情，笑道：“你倒是喜爱你妹妹，用心了。”
杨建点头，却没有说话，他看着瑶，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随后好像做了某种决定，问道：“母亲大人，我能问你一件事么？”
瑶愣了一下，说道：“可以，你问吧。”
“为何母亲大人看到孩儿，眼神里总会露出恨意，不知孩儿那里做错了么，如果有，那么请告知孩儿。”
来到这个世界五六年了，母亲的那种眼神也伴随了五六年，每当他想问起时，又总是开不了口。
今天倒不如豁出去，问个明白。
“这个啊。”
瑶轻声呢喃着，表情恢复了冷漠，随后说道：“说了也是我的错，仔细想想你是我的孩儿，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然后，瑶好像释然了，杨建明显感觉到她的看自己的眼神轻松了许多，没有那么多其他的参杂在里面。
那眼神已经和看杨康，小莲时的一模一样。
瑶走到杨建的身前，轻轻抱住了他。
“对不起，孩子，我不该把上辈子的恩怨施加到你身上。”
杨建这时候反而有些不自然，浑身僵硬着。
那个人，上辈子的恩怨，是外祖父么，可为什么还不和他说清楚，这样的拥抱算什么。
五年，那种眼神已经在杨建内心留下了一点点阴影，微小却根深蒂固，挥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