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玥走在前头,偌大的山庄。
地上是长石条铺成冗长的小道,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
中式古老的建筑,白墙灰褐色的屋顶。
一排排看过去,像是一个世纪之前的清末民初建筑。
走在这熟悉的路中央,莫名像是带她回到了曾经来过的场景。
走进宽敞的大客厅。
花玥摸着精雕细刻的木门,客厅正中央紫檀木双扶椅。
朦胧的视线里,仿佛看见爷爷坐在椅子上,笑容慈祥。
客厅的一张桌上,还放着一只茶杯。
一只破碎的茶杯,昭示这里曾经发生过争执。
“好好看看,这里很快就会化为一片废墟。”
薄景熙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花玥转头看去,看着男人的双目,看着他靠近的身躯。
“什么时候?”
“下周一这里开始动土,很快这里将会建成最大跑马场,喜欢赌马的人,可以来这里观看跑马比赛,投下一注。”
薄景熙侃侃而谈。
花玥沉默地听着他说着他的构想,他的宏图大业。
“好好看看吧,再不看,今后也看不见了。”薄景熙似笑非笑看着花玥。
花玥柳叶弯弯的眉毛,微微蹙了,抬起那忧伤盈满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转身,朝着客厅后面的走廊走去。
穿过一条古香古色的长廊,长廊上垂吊着一串串金银花的树藤。
她看着眼前的一景一物,鼻息间嗅到一股尘封的味道。
一扇落了锁的房门。
伸手推开。
一股子尘土味扑鼻而来,烟尘在阳光下散开。
房间里,正中央,挂着一张很美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站在海边,回眸一笑百媚生,那一双漂亮的眸子,好似天上的星辰,嘴角没有笑容,让人觉得冷艳高贵。
“好美~好高贵的女人~~她是谁?”
花玥喃喃开口。
身后,皮鞋迈过门槛的声响。
“她是你母亲。”薄景熙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花玥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照片上的女人,转头看着薄景熙,
“你说她是我妈妈?”
薄景熙走上前,同样看着照片上的女人,看了良久,转头看着花玥,
“这个女人的美貌,你继承得不是很完美,不过你倒是继承了她风骚下贱的本质。”
花玥听了,有点生气了,
“她都已经死了,死者为大,请你尊重她!”
“尊重?”
薄景熙一掌捏住了她的下巴,力度有点重,
“这个下贱歹毒的女人,我永远不会尊重她!”
薄景熙单臂环过她的胸前,低头抵在她后脑勺,嗓音嘶哑,
“感谢你提醒了我,我是不是应该在她面前,做点什么呢?嗯?”
花玥被他扣着脖子和肩头,动弹不得,吃力的声音,
“你要干嘛?”
薄景熙抬起那一双凌冷的眸子,扫过照片上的女人,低头看着怀里的花玥,唇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他那一双粗粝的手掌探到了花玥裙摆边,粗爆地撂起来。
“你干什么!你疯了!”
花玥急了,这是什么地方,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
“对!我是疯了!疯得彻底一点。”
薄景熙手掌拉下裤子上的拉链。。。
花玥急得低头去咬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下去。
薄景熙眼睛里盈满了赤红,忍着被她牙齿嵌入皮肉的痛,粗爆地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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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良久。
薄景熙用力推开花玥,将她推在椅子上,拉上了拉链。
他低头看去,胳膊上又是两排清晰带着血痕的牙印。
“属狗的,真会咬人!”
薄景熙说完,抬起那一双充斥着嘲讽的双目,落在照片上,扬起唇角,
“伯母,怎么样?您的女儿是不是不逊色您当年?”
“还是觉得晚辈的技术不输我的父亲?”
花玥听着薄景熙说着,皱了眉头,心中疑惑。
薄景熙的父亲不是上次看见的薄启荣吗?为什么他要这么说?
“呵呵~~挺有趣的~~”
薄景熙轻笑两声,理了理西装,低头扫过花玥,朝着外面走去。
花玥盯着他出门的背影,一双手渐渐地攥紧了,忍住了心中的愤怒,眼睛里的泪水逼回眼眶。
她整理好裙子,捡起地上的一团纸,抬起头踩着高跟鞋,脚步不自然地朝着外面走去。
她不知道薄景熙去了哪里,她漫无目的在整个山庄里走来走去。
双脚酸软,她忍不住坐下来休息。
在一张长石条椅上坐下来。
坐在长椅上,她的思绪陷入一片凌乱。
眼前的山庄美如画,承载着朦胧的记忆。
想起花广平的话,这里不该被拆除。
然而,她又有什么本事,可以让薄景熙改变想法。
讨好他吗?
如果讨好他可以的话,她倒是愿意去尝试。
头顶的天空,乌云蔽日,四周刮起了一阵阵风。
花玥缩了缩身子,远远看去,她是那么娇小赢弱。
“起风了,快下雨了,走吧。”薄景熙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花玥听见声音,转头看去,一双晶亮盈满隐忍,悲愤,委屈,痛楚的眼睛,很复杂。
她眼睛里含着泪看着薄景熙。
薄景熙低头看着她那一双晶亮的眸子,勾唇浅笑,
“怎么了?想哭啊?想哭在床上哭,你现在哭,我不会怜香惜玉。”
花玥站起来,“薄景熙,我可以求你吗?求你一件事!”
薄景熙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迫切,淡淡开口,
“说吧。”
“求你别拆了花珑山庄,把它留下来,好吗?”花玥难得声音很温柔地说道。
薄景熙眼睛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泽,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你有什么筹码跟我谈这个?”
“我。。”花玥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我以后不忤逆你,我都听你的,你说向东,我就往东,你说向南,我就往南,我会变得很乖~”
“哈哈哈!”
薄景熙骤然大笑出声,笑得眼睛里盈满了璀璨的光泽,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笑话。
花玥看着他这样的反应,心口像是被针狠狠地刺了一针,尊严像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薄景熙笑容渐渐敛住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我就喜欢你挣扎反抗又无可奈何我的样子,你要是变乖了,我可能觉得很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