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南司,我让随从把从澄海家抄回来的物品花草仔细查看,终于确认,这时我说带澄海我要亲自审他,随从汇报,刚才朱大人把澄海提走了,我问;提到哪里去了,随从答,提到大理寺了,说如果大人要审就去大理寺审。
我想了想,吩咐道;把这几株花草和蜡丸一并带上,在吩咐调查王二的那组人带上证据随我一同大理寺走一遭。
到了大理寺,朱大人和大理寺卿钱大人一起坐在大堂上,旁边还有都察院和刑部的人,这是三司会审的节奏,不妨事,我穿越前不打麻药上手术台在头顶开动都不怕,还怕这个,来人呀,扶本官起来再拿条裤子,一切准备好,钱大人开口了,早就听闻锦衣卫谭大人智计无双,果然如此,我们多日一筹莫展的案子谭大人不倒班日破案凶手缉拿归案,锦衣卫果然人才济济,本官对谭大人如何破案可是好奇得紧,特邀请刑部张大人都察院齐大人一同听审,学习观摩,希望谭大人不令赐教,谭大人若有需要吩咐一声便是,我大理寺一定配合,谭大人请吧。
我吩咐带澄海,不一会澄海带来,我问澄海你可知罪,澄海问,大人我为何要杀王二一家,我说,澄海当然不会杀王二了,但是你黄威就不一定了吧,听我提到黄威澄海长出一口气,果然瞒不过大人,不错我就是黄威,那又怎样,贫僧俗名而已。贫僧又宿命也没罪吧。
我说俗名当然无罪,但你与王二有私仇,17年前,你还是通州百通当铺的二少爷,王二是你哥的朋友,这王二带你个去赌场赌钱,带你哥学坏,你哥输得倾家荡产,还欠下印子钱,印子钱还不上,你家除了你都被债主活埋,所以王二一家死在地窖,对可不对。
澄海不黄威面色狰狞;当年若不是王二,我家怎会如此,我哥哥当年可是一个前途远大的才子,而且为人谦和,每次出门回来都给娘买娘最爱的豌豆黄,可是这该死的王二带着我哥哥学坏,去青楼,去赌场,我哥哥输光了钱。
王二蛊惑我哥哥借印子钱,那印子钱哪里还得完。
王二确实和赌场一伙的,王二负责带肥羊来赌场在和赌场做局让肥羊输钱,在撺掇肥羊借印子钱好敲骨吸髓,把人逼死,王二从中抽头,做的是家破人亡的买卖。
可怜我哥哥成了肥羊,万贯家财输得精光,我哥哥跳河自尽,他们还不放过我们,我爹娘人逼债无处可躲,藏在地窖里,被黑心的王二出主意放烟,熏死在地窖里。
我当日外出借钱才苟活至今,那一日我路过城门看到王二,我做梦都忘不了那张脸,我跟着他回家,说他家风水有问题,骗进门去,略施小计就让他相信有水鬼索命。
那王二作恶多端,心虚的很,求我破解,我告诉他土克水,让他一家人住在地窖里,每日点燃草木熏烟,那草木不是镇定心神的,反而让人产生幻象,王二坏事做尽,仇家甚多,所以看见鬼祟,其实哪有鬼啊,是他心中的鬼杀死了他与我何干?
我说错,鬼不在王二心中,在你心中,你给他的这种草叫大麻,其烟有毒你说的让人看见幻想也是中毒的一种,还有你给王二的蜡丸是从一种花中萃取,这花名叫罂粟,开花与虞美人花相似,你院中种了许多,其膏有剧毒毒性发作时让人生不如死,在王二家地窖里的抓痕就是证明,毒性每日越加强烈直至王二死亡。钱大人接过话不错,仵作的验尸报告里,王二一家死于中毒,但不知毒从何来,王二一家身上被自己抓的破破烂烂,想来是毒性发作所致。
我接着说,你骗王二家有水鬼索命,骗王二住地窖熏毒烟吃毒膏,最后死于中毒,这就是一起杀人案,水鬼不过是你的花招无鬼吗?不,有鬼,你就是鬼,是你在索命,你心中有鬼,你放出心中的鬼杀了王二一家四口你说过心中无鬼家中亦无鬼,王二家中的鬼就是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黄威面色平静;大人我无话可说,大人学识渊博,连我从西域带回来的大麻和罂粟都认识。我真的没想到,我才是鬼。我认罪伏法。只是不知大人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我说从我到王二家之后就怀疑你了,邻居说你去王二家看过风水后王二家就有了水鬼的传闻,我就怀疑你有问题,从王二家找到了没烧完的大麻,我就更确信了,到了你的院子满院子种的都是这东西。至于我怎么认识这东西的,你猜我会不会告诉你。
我心里想其实我之所以额认识这东西,和我穿越前有关,多亏了穿越前,市里要求各单位组织禁毒学习,要求是各个单位每个科室轮流学习必须上7课时也就是七天的禁毒讲座,讲座到市里开,回来要写学习报告,交到市里主管部门。别的科室不愿去都让我们科室去,我讲座去了5次学习报告写了五次,连讲座的讲解员都没有我记得熟。我才认识这东西。还发现了几个蜡丸,和一些空蜡丸,里面装的是鸦片,问过五次气味。当然认识了。
黄伟说大人就不怕判断错了嘛?
我心里想就算错了,你不是凶手,就凭你吧这两样东西带到大明来,我就饶不了你。
黄威认罪收监,钱大人叹了口气,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谭大人一日破案果然名不虚传,案子是你破的,谭大人认为应该如何定罪啊。
我说,既然今天三司都在如何定罪,就交由三司决断,只是有一点,黄伟园子里的毒花毒草一定不能留要全部销毁。
钱大人说,果然算无遗策,钱某知晓,定不会留这害人之物。朱大人好福气啊,听说谭大人文物双全,定计带兵都是好手。朱大人省心不少吧。
朱大人说,钱大人谬赞了,这憨货前几日还被人算计,拿了被封驳的军令带病来顺天府,还请各位大人明鉴。
钱大人说,这事本官听说了,是是非非我们定会断个清楚,我观谭大人心思纯良定不会是谋反之人,钱某心中已有计较,谁对谁错,一看即知,清者自清,谭大人若是清白,本官不会让大人蒙受冤屈,叫那阴险作祟之人付出代价,朱大人以为可好啊。
朱大人点头大笑可好,这样朱某就放心了。
最后结案,黄威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