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八曹吉祥来访,带来大量金银珠宝,说是谢礼,我知道他谢的是什么,吩咐清音沏茶与曹吉祥细谈,不一会,茶好了,曹喝了一口说好茶,清音骄傲的说,当然是好茶这是齐丽姐姐从老家带来的(齐丽老家河南信阳,信阳毛尖又称豫毛峰是中国十大名茶之一),曹点头谭大人好福气啊,前几天多谢了,这些俗物是曹某谢礼请谭大人务必收下,我呵呵一笑,既是俗物曹大人请拿回,曹大人若是想表达谢意,谭某到有个不情之请。
那谭大人想要什么,我说,唯简在帝心而已,曹大笑,到底是谭大人,目光长远,好,此事包在曹某身上了,谭大人放心,不日必有圣意,我拱手,多谢曹大人成全。我和曹吉祥对视大笑,连清音听到都好奇的探出头东看西看。笑过曹吉祥严肃的说卢忠要死了,朱骧的指挥使也当不下去了,我接过话,意料之中,那卢忠把陛下得罪的太狠了,这个卢忠有勇无谋,贪恋权势,早该死了,希望不要牵扯其他人,至于朱骧,你们打算怎莫处理,曹说,圣意是充军流放,不过听说这厮的罪过谭兄要不要我帮你一把,保证处理干净,谢曹大人好意,不过既然圣意是充军发配,还是按圣意来吧而且,难得朱骧是个好人,是个好官,只是和你我立场不同而已,曹意味深长的说道,谭大人也是好人呐,我说,曹大人谬赞了,谭某何德何能与朱大人相比,在下自知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坏人,为求自保一切从心而已。
曹吉祥说好一个为求自保,曹某何尝不是如此呢,谭大人对指挥使的位子就没有想法吗?呵呵大人不必与谭某打趣,我何德何能做此位置况且,听闻圣上有意任命袁彬为指挥使,在下之功与袁大人想必不值一提,那袁大人自土木堡,一直忠心护驾升价被囚天子蒙难袁彬鞍前马后忠诚不二一心护主。谭某喝多了也不敢与袁大人争位子啊,不过升官发财谭某到有一想去之处,曹疑惑,谭大人想去哪里,我说,老家山东登州,多少年没回过来家了,现在成亲了,理应回去看看,当然如能再升一级当个千户衣锦还乡就跟好了,曹有些失望,说好,夺门一是,谭兄对曹某帮助甚多,这个登州指挥所千户谭大人当定了。
但是其实曹某还是希望谭兄留在顺天府,这次曹某夺门成功悬之又悬,若是没有你们锦衣卫配合恐怕曹某早就身首异处了,所以,不妨设想一下,谭兄掌管锦衣卫再加上东厂,你我配合,这天下何人可敌。曹大人慎言。不过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刚才曹某失言请见谅我说我也是一样。既然如此曹某祝谭千户官运亨通,谢曹大人好意,接下来曹吉祥聊了几句闲话,就告辞了。
曹吉祥办事够快的,三日后,圣旨到,我升任锦衣卫登州千户,赏银万两以表夺门之功。同僚们来贺喜,酒席结束后,大哥与我详谈。
大哥问,怎的好好的要去登州,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我说,为了躲开是非之地,大哥不解,你说曹吉祥,不对啊,他圣眷正隆,我没法和大哥解释曹吉祥接下来的一系列作死行为,只得敷衍地说,我观圣上不是什么心胸宽广,厚德之人,你看曹吉祥那上蹿下跳横行霸道的样子,像不像当年的王振,况且皇上吃过一次亏了,肯定不会再吃第二次亏,皇上当年就刻薄寡恩,肯定不会放纵曹吉祥的,但以曹的性格,坑定不会坐以待毙,三日前他来我这,说了些忤逆之言。我看早晚还要乱一回,早早避开为妙。大哥这些话,你我兄弟知道就可以了,对外不要说,同僚问起,就说我想吃海鲜了。大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我想做海盗王。
十日后,我将密室物品运去登州带着二位夫人去登州上任,另外,我利用权力,把大哥升为威远百户养大象的马鹏宇升为登州水城总旗,随我一同上任。
行至大兴,碰上一队官差押运犯人,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朱骧,带着枷锁虽然神情落寞但依然站得笔直。
朱骧看到我,谭大人别来无恙啊,上次一别,谭大人立功升官,朱某被贬流放,真是世事无常啊,问过官差,此人要去哪里,官差答山东威远,那巧了,谭某升任登州千户,这位高达人升任威远百户。
朱骧说有道是风水轮流转,这次朱某落入你手无话可说,朱某听说,曹吉祥本来要杀我,是你放我一马,你留我一命就是为了羞辱朱某嘛,那还不如一刀砍了朱某。我说朱大人小人之心了,我谭诚其实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之辈,吩咐官差,打开朱骧枷锁让他与我车驾同行,朱骧说谢大人好意,势不如人风云变幻,虽然朱某输了沦为阶下囚但这点骨气还是有的,朱某确实小看了大人,请大人给朱某脸面。
况且律法无情,既然流放就要有流放的样子,打开朱某枷锁,如何能让其他犯人福气,况且,带着枷锁本身就是惩戒的一部分,为的是让其他人心生惧意不敢犯法,同时让犯人吃苦,让其知道律法无情,不再心存侥幸,悔改思过。
我说不妨事,到时候让他们修改押送记录就可,这些官差想来不会漏告发,朱骧一沉思,如此熟练,就是你,你当初果然收了黑钱朱某没有冤枉好人。这个朱骧啊。不过确实是个好人,留着。一路到了济南一路上我坐在车里依然精神萎靡,朱骧反而神采奕奕,难道是破案带来的快感。其实我很尊敬朱骧这种人,前提是不要成为被告,在大明当前的政治氛围下,这种人尤为珍贵,我捡到宝了,至于朱骧会不会合作,落到了我手里,还想跑吗道理我地盘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遭了,一不注意,露出了反派的笑声。你们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