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不值得你这么大反应吧！”
“不，必须要重视这个问题。大哥，你带镜子了吗？”
“？？？我带镜子出门干嘛啊！”
“没有吗？”
“没有。我又不是女的！再说了，就算是个女的也不可能这么自恋吧！出门还带个镜子？”
“没有就算了，但是你说的这句话我可不认同，小姐姐们的事能叫自恋吗？那叫自爱！”
“呦，呦，你这小嘴甜的，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是个出家人，还长不大的那种。”
“.......非要互相伤害吗？”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我都没说你是和尚。”
“你说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
“你说你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没说我是和尚这句话说的。”
“呃~，那我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
“......话说回来，你找镜子干嘛啊？”
“我怀疑我的宿敌对我做了手脚！”
“宿敌？”
“不可说。”
“哦~，明白。是身体吗？没看出来啊！”
“你这肉眼凡胎的，哪能看的出来？”
“这是鄙视吗？”
“不，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兄弟~，这样不好吧！”
“是你先开的头。”
“我都认错了！”
“嘿，你认的是我事先声明你不要叫我和尚的错，又不是其它的错。”
“非要这么计较吗？”
“没有啊！我哪里计较了？我只是陈述事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吧？行，咱们走着瞧。”
“谁怕谁呀！”
“你怕那个不可说啊！”
“我才不怕呢！”
“那你找镜子干嘛啊？”
“我不怕它，但不代表我就由着它膈应我。”
“怎么说？”
“跟我出去走走，找个有水的地方看看我的猜测是不是真的。”
“嗯，我以前钓鱼的地方......”
“拉倒吧！那能看出来个啥？”
“整改了！”
“哦~，那行吧！”
两人来到烈阳空以前钓鱼的臭水沟，陈波儿发现果然变了模样。
一条宽阔的河流在眼前静静流淌着，微风拂过，磷波闪烁。
岸边有石阶，大概是浣洗衣物的农家人搬来的。
四下无人，般若在稍远的地方和他的族人一起劝阻附近来此地取用水源的人们。
因着树木的阻隔，隐约能听到般若胡扯的理由。
有法师在降伏水怪！
那么问题来了，谁是法师，谁是水怪呢？
两人相视一眼，随后齐声喝道
“妖怪，哪里逃？”
说完，二人笑得直打跌。
“般若是个人才！”
“嗯，懂事，听话，有眼力见。”
“你快点的吧！别给他任务增加难度了，难不成还让他找人假扮水怪留下点打斗的痕迹？”
“嗯。”
陈波儿站在石阶上，将自身灵力作用到双眼，仔细端详水中的倒影。
佛心显照，只见法身上缭绕着凡人根本看不出来的功德金光，即使烈阳空这样的修行中人也难以察觉。
心中暗道，幸好自己是无垢真身，不然时间长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招高啊！用功德对付自己。
若非心有所感，觉得古怪莫名，还不就此任它摆布？
回去后要让般若给庙里弄个蓄水的地方。
灵识还不能离体观照自身，跑这么远，怪累的......
“怎么样？”
“果然！”
“真的中招了？”
“嗯！”
“什么时候？”
“给那人解心结的时候。”
“啊！那我岂不是害了你？”
“不怪你。”
“怎么会？你不是说是那个时候中招的吗？”
“早晚都会中招的！它太阴损，没有那人，你和般若也都能触发。”
“什么手段？”
“功德！”
“这？听起来就是好东西啊？你怎么表情这么凝重？”
“对我来说，不是。”
“怎么说？”
“它想把我变成佛，吃了。”
“！！！可怕。”
“防不胜防啊！”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是的！早知道就啥也不干了。”
“那我们还会相遇吗？”
“不会！”
烈阳空沉默了。
“但是我们相遇了不是吗？现在要想办法解决。”
“我帮不了你！”
“不必这么自责啊，我们是兄弟。”
“我知道，可是，我帮不了你！”
“唉唉，你再这样，以后都不理你了啊！”
“我是灾星！”
“！！！我特么，倒霉的是我好不。”
“是我害了你！”
“卧槽！行行，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害了我就想跑？”
“我不是，我只是觉得我特别没用。”
“那就变得有用起来！”
“怎么变？”
“内裤反穿。”
“去你的！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我也不想啊！这不是怕你想不开吗？”
“！！！我想的开。”
“行行，想开了就行。”
“功德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能护持佛心，不被物欲动摇。”
“那你？”
“我是入了佛门不假，但那不是我自愿的，我可没说要成佛。”
“那你有佛心？”
“你有，我有，大家都有。”
“那不做什么佛子了，行吗？”
“呃~，你想我死的快点？”
“啊？不是？怎么说的？”
“没师父护着，我刚出生就被灭了。”
“你的秘密可真了不得。”
“我骄傲了吗？我自豪了吗？”
“特别骄傲！特别自豪！”
“那就对了！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啊！我都快急死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
“嗯~？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皇帝和太监是什么，但我能听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
“我的意思是，我都不担心你急什么急？”
“有办法？”
“有啊！”
“那你表情那么凝重？吓死我了！唉唉，戳我干嘛？”
“看你死没死.。”
“......没死，正说着话，喘着气呢！”
“那就好。”
“解决的办法难不难？要不要我帮忙？”
“难，很难，非常难，难上加难！你帮不了我，唉。”
“你说的具体点，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以后不能睡那么晚了！”
“嗯？不能睡了？”
“不是。我要修炼勤快点，把师傅给我炼制的无垢真身品级提高，来抵御功德缠身对自我的侵蚀。”
“我怎么听着这像是好事呢？”
“因为你觉得勤修苦练是好事，所以你觉得我的际遇难得。”
“不是吗？”
“听说过一句话吗？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意思是？”
“我们因为修炼有了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凡人把我们称作神，但是不把我们当人看。”
“神，是人？”
“你的思想觉悟有待提高，都已经步入修行的人了，还认不清自己。”
“嗯嗯，提高，必须提高，不提高很快就不是人了！”
“我又不求功德，好好睡个懒觉不行吗？净搞事情。”
“对，它太会搞事情了，太坏了！你努力点，回头自己教训它。”
“我~，你也不把我当人看！”
“怎么会！你功德缠身又不是我搞得鬼！而且，挺好的啊！嘿嘿。”
“你，你，你就幸灾乐祸吧！”
“没有，这怎么能是幸灾乐祸呢？”
“等我修为高了，非打的你满地找牙，哼！”
“随时奉陪。”
......
天色欲晚，烈阳空和陈波儿一道归返，路上闲谈（互怼）不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