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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正义的伙伴与正义的伙伴(三更)

Assassin,Caster,Rider,Lancer,Berserker,Saber……

接下来的战斗,卫宫士郎一夜一穿六,打穿了圣杯战争,简直是出乎意料的胜利。

而他在这其中也经历了种种苦战,见到了一个个或熟悉或陌生的人,而每当他即将精疲力尽的时候,总有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帮助他恢复了状态。

终于,卫宫士郎打败了最后的一个Servant,Saber,卡牌也是他所熟悉的存在,亚瑟王,只是使用者却是个男人。

和Saber的战斗中,卫宫士郎也被誓约胜利之剑给劈回原形,就当他准备动用系统的力量时,Saber的头盔龟裂了开来。

“朱利安……他就拜托你了。”

这个长发的男人临死前嘱托了卫宫士郎一句,就这么合上了眼睛,化为了人偶。

看上去苍老了不少的卫宫士郎捡起Saber卡片,眼色中闪过一时复杂,这个时候,一阵鼓掌声响起,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响了起来。

“非常好,卫宫士郎。”言峰绮礼这个麻婆神父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替卫宫士郎鼓掌,“你打败了所有的敌人,收集到了七张卡片了,这次的圣杯战争,你赢了。”

卫宫士郎转过头,有些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的说道:“言峰绮礼……原来是你啊。”

“不过真是造化弄人。”言峰绮礼背负起双手,“最后的敌人居然是好友的父亲,不过挺起胸膛吧,少年,你用自己的力量,开阔出了一条原本应该是一条死路的道路!带着七张卡片,去迎接你的妹妹吧!”

卫宫士郎平静的从人偶的身边缓缓站了起来,来到言峰绮礼身边,表情没有多大起伏的问道:“美游她人在哪里?”

“为了让圣杯降临,她一定就在那个地方吧。”言峰绮礼闭起眼睛,回想一下,继续讲解起来,“过去曾经有龙居住过的圆藏山,山下的地底有个深不见底的大空洞,那里就是你最后的命运之地。”

……

圆藏山,地下溶洞。

卫宫士郎穿过长长的隧道,在他的前方,还有人在等着他,不过并没有去到最终的目的的,卫宫士郎就停了下来,看着前方,虽然脸色有些复杂,但眼里却早已没有半点感情存在了。

英灵化之后,这具身体所带给他的感情,已经被卫宫士郎舍弃了,他又恢复了那个沧桑无情的灵魂,唯一留下来的,仅仅只是对美游的执念罢了。

只不过,当面对曾经的好友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复杂的,不过也只局限于脸上了,早就没有半点感情留存了。

“很久不见了,树里庵……或者说,朱利安。”

卫宫士郎语气平静,不带半点感情色彩,最后还是换了一个陌生的称呼来叫这个曾经的好友。

虽然在日语之中,树里庵和朱利安的发音很是相似,但是仔细分辨的话,它们的称呼还是不一样。

“你过得还好吗?”

卫宫士郎就像是朋友之间的闲暇时打招呼一样,对着前面黑暗深处的朱利安问道。

如果能忽略掉卫宫士郎现在的一副死人模样的话,或许还有人觉得这是一场温馨的兄弟重逢的画面。

听到了卫宫士郎的声音,朱利安这才缓缓地转过头来,他刚才是背对着卫宫士郎的。

“把美游还给我。”

卫宫士郎见到朱利安转过身,也没有刚才嘘寒问暖似的问候了,冷漠的望着朱利安,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就算那是代表背叛了全人类吗?”

朱利安厉声问道,这句话让卫宫士郎原本死寂的眼神微起波澜,朱利安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明明有可以,从这个充满悲剧的星球,从注定的毁灭,拯救人类的可能性!你却要因为自己一个人的无聊情绪,就让一切付诸东流吗?”

朱利安一边冷漠的质问道,一边抬起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真是一点都不好笑啊!那种事情……真是最差劲的恶了!”

朱利安的一番话让卫宫士郎缓缓低下头,唯独只有这个他无法来反驳,这个自己继承的理想,就算早已经磨灭了感情,可是理想还是无法放弃。

“是吗?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吗……”卫宫士郎再次抬起头望着朱利安,“不过圣杯真的能拯救世界吗?真是个不好笑的笑话,况且身为魔术世家的恩兹华斯,真的抛弃了魔术师的劣根,成为拯救世界的圣人了吗?”

卫宫士郎不屑的问道,也没有继续再看朱利安,说完就走人了,他还有事情要做,美游还在等着他呢,继续跟朱利安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利益。

一个魔术师对自己说拯救世界,卫宫士郎从心里就不相信,经历过不少次Fate世界的他,清楚的明白这些魔术师都是些什么人,拯救世界?

别在那里开玩笑了,如果是其他人还有信任度可言,甚至在三代以内的魔术师也可以相信一点,但是那些传承更久的魔术师家族,说他们想拯救世界,那还真是在开玩笑,相对于拯救世界这种事情,魔术师更希望的是抵达根源。

卫宫士郎清楚的明白,这些魔术师跟自己都一样,利益至上,虽然自己跟这帮魔术师又有些不一样,自己倒是抱着成为正义的伙伴的想法,不过不是拯救人类,也不是拯救世界,只是为了正义。

是正义,不是人类或者世界,之前之所以会陷入迷茫,大概率也是被这具身体给影响到了,想到这里,卫宫士郎摇了摇头,这就是灵魂穿越的劣迹,很容易受到身体的影响。

“你少说的一服很懂的样子!我……”

朱利安突然就很激动的转过身来,刚想对卫宫士郎呵斥,卫宫士郎就已经越过他,向里面走了进去。

“多说无益,美游还在等着我呢,所以抱歉了。”

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歉意在内。

卫宫士郎就这么跨过朱利安,向他后面大步走了进去时,突然就有了兴趣,对朱利安说教了起来,“而且说到正义的话,我才是正义的伙伴!不过我不是要拯救人类,我选择……拯救世界。”

“但就说是如此,我并不会选择去动用圣杯,况且还是由自己的亲人所铸成的圣杯。”

当然,卫宫士郎纯粹是鬼扯的,如果能动用圣杯的话,他会二话不说的直接用了,可惜呀,这个世界的圣杯跟这具身体有关系啊,所以他只好放弃了。

“其实啊,朱利安,你就是选择了另一条道路的我。”

卫宫士郎内心里带着一些小雀跃,他这一番半真半假的措辞碾压的朱利安都说不出话了,平时看他那一副死人样就很不爽,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都挺了过来,真是奇迹啊。

英灵化后的卫宫士郎已经放飞自我了,虽然身体还存在,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原来的士郎已经影响不到他了,现在的卫宫士郎是他,而不是士郎。

他之所以能和朱利安成为朋友,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士郎的影响,让他拥有感情,来面对朱利安,英灵化之后,士郎的影响也就荡然无存,卫宫士郎恢复了本我,自然奇怪自己为什么能和朱利安友好相处多年。

“而且你还不知道朔月家的事情吧,你可以去他们家的记事簿看看,从初代当家到美游,代代都留下了记录,独占可以实现愿望的神稚儿的朔月家却总是许下同一个愿望,你知道是什么吗?”

卫宫士郎的身影逐渐消失。

“他们只是祈祷着,孩子可以健康的成长,明明想要荣华富贵的话,很轻易就可以到手,他们却单纯的许下父母对孩子,如此理所当然的愿望,400年来没有一次例外。”

“而且啊,我所重视之人早已失去,荣耀早已舍弃,没有奇迹,希望,理想也消失于黑暗中,仅有空虚,失去一切之后,我总算判明我该做的事,我要成为仅一人的正义伙伴,如果你说这为恶,那我宁愿为恶,觉悟做好了吗?正义的伙伴!”

卫宫士郎彻底跨入了最后的决战之地。

他知道自己还有最后一场战斗没有结束,这是他最后的舞台,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舞台,与美游彻底告别之后,他也要离开。

很清楚,卫宫士郎无比的清楚这一切。

送走美游之后,他也可以毫无留恋的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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