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冬木教会。”
略微显得阴暗的教堂里面,言峰绮礼像一只乌鸦翩翩起舞一样,对着士郎做了几个动作,表示欢迎。
也不知道是不是士郎看错了还是怎么的,他似乎看到了麻婆神父在笑……
发现这个令人意外,不对,是毛骨悚然的笑容,让士郎莫名的有些头皮发麻。
注意到士郎的样子,言峰绮礼也收敛起自己的动作,很是严肃的背负着双手,“我身为神父,负责见证这个世界的终焉,并迎接迷途羔羊的来访。”
虽然很是惊讶于言峰绮礼在这个世界的变化,不过出于礼貌,士郎还是对这位神父抱以感谢,“谢谢你救了我,但是很抱歉,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改天再找个机会好好感谢你。”
“你要去哪里呢?”
言峰绮礼愉悦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明明连朔月美游被带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去拯救她呢?”
听到麻婆神父的话,士郎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语气变得冰冷了起来,“难道说,你也是打算抢夺美游的人?”
鉴于这位神父在其他世界的所做的事,就算是这个世界的神父救了士郎,士郎还是会忍不住来怀疑起言峰绮礼。
他有点不太相信,变了个世界,这个麻婆神父就会变成个好人。
“不但个性急躁,还搞不清状况,还真是一个迷茫的少年啊,首先你必须先知道事情的始末。”
言峰绮礼有些感慨的评估了一下士郎,然后摊开双手,“收集情报,设想好未来,再怀抱觉悟作出选择吧!”
说着,言峰绮礼一手放在自己胸前,“若是不这样做的话,你还会继续犯下错误的吧。”
言峰绮礼说的话也有道理,至少士郎无法反驳,只是问了一句,“你是谁?为什么知道美游的事情?”
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就是言峰绮礼,但是他还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家伙,就是那个麻婆神父。
“先别轻举妄动,我只是负责监视的旁观者,没有对那个女孩出手的意思。”
言峰绮礼很是平静的回答了士郎的问题,并且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
士郎微微皱起眉头,“你以为我会相信……”
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言峰绮礼继续开口道:“你可别搞错了,少年,现在你应该知道的,是带走朔月美游的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而不是去管至今从未出手,只是在一旁观看的人。”
“那拜托你告诉我,树里庵……那些家伙的真正面目和目的。”
士郎也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误区,因为美游被强行带走,导致他一时之间也有些失了智了,努力平复下来,对这位神父问道。
“恩兹华斯,他们虽说是存续了千年的魔术名门,但是除了基础魔术的【置换魔术】此外,没有其他的特长了。”
言峰绮礼也没有选择隐瞒,反而全部的都告诉了士郎。
“恩兹华斯……”
士郎喃自语的念着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听到这个名字让他想起了早已忘却的记忆,树里庵似乎就有这个姓氏。
“是的,就是恩兹华斯,千年以来,他们一直想完全不变的悲愿,那是既庞大,幼稚,却又尊贵的愿望!你知道是什么吗?”
“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
士郎其实也知道魔术师想要干什么,传统的魔术师无非就是想前往根源,就比如凛的父亲,远坂时臣,那个传统的魔术师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前往根源,见到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和人类意志,盖亚和阿赖耶。
言峰绮礼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是你的话,你应该知道的。”
“难道是……”
士郎有些难以置信,难道真的是前往根源?还真是典型的魔术师……言峰绮礼继续说了起来,“人类史的延续,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拯救走向灭亡的人类,那就是恩兹华斯,非要实现不可能的誓愿。”
“利用朔月美游来祈祷人类继续存在,难道这不正是……正义吗?”
很显然的,言峰绮礼也知道士郎的理想,不过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愿望,士郎陷入了震撼,怎么会这样呢,魔术师的愿望不都是只有一个吗,前往根源……
不过由于世界的特殊性,还是让士郎觉得,或许这个世界的魔术家族,会和其他世界的不一样,因此他沉默了下来,口中喃喃道:“正义……”
“是老爹他和我一直追求着的……”
是啊,他的理想,第一次下定决心坚守的理想。
“两百多年以前,恩兹华斯就已经开始追求能够成就超越人类智慧奇迹的圣杯,并且开始进行某种仪式,那仪式就是圣杯战争,曾经进行过四次,但是全部都以失败收场。”
“圣杯战争……”
士郎念出了这个熟悉的名词,果然,只要还是Fate的世界,圣杯战争都是永远存在着呢,还以为这个世界不会发生圣杯战争了呢……
“为了追求圣杯而进行互相残杀的仪式,其中第四次最为惨烈,五年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吧?”
言峰绮礼的诉说让士郎惊讶了起来,五年前的那场黑雾居然是圣杯战争造成的,这怎么可能呢?圣杯战争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应该是爆炸才对,怎么可能会出现黑雾。
并不知道士郎心中的惊讶,言峰绮礼继续向着士郎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那个时候,恩兹华斯的前任当家,以及另外一场合作的家族都灭亡了,只有朱利安一个人活了下来,但是他认为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也要发起圣杯战争。”
“他想把朔月美游当做圣杯的容器,用来拯救人类。”
听到这个令人意外的结果,士郎彻底的沉默了下来,没想到自己的好友居然是和自己同样的理想,拯救人类,正义嘛……
不过,士郎还是握紧了拳头,大声的呵斥了起来,“少胡说八道了,什么为了人类?结果不就是叫出那团黑泥吗?都不知道会死去多少人,口口声声说是要拯救人类,结果却只是造成了悲剧!”
“结果如何,现在还不能轻率的下结论,人类迟早会灭亡,恩兹华斯所看到的只是更远的境界,比起枝叶他们看到树干,比起树干他们看到森林,不是个体,而是种族,在成就大事的过程中,必须做出牺牲小我的觉悟!难道你想否定吗?”
言峰绮礼一步步走向士郎,来到他面前说出了对士郎较为残酷的言语,士郎陷入了沉默,这不正是切嗣的方法吗,牺牲小我成就大事。
“选择吧,卫宫士郎!是要旁观,还是要成为敌人,不管你选择什么,你所秉持的正义都将终结吧!”
士郎失神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