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平淡,云栖的伤也差不多好了。
某天体育课上,自由活动的时候,周若乔拉着云栖到一边,看到附近没有人了才开口。
“这几天我听到一些事情...”
她的迟疑很明显,显然要说的可能是不好的事,而且和她有关。
讲了足足五分钟,总算把事情给说完。
周若乔说的是初中时候的事,云栖接管了身体,这些事自然也落在她的身上。
原主做过的事情她是不知道的,只能问系统。
【这是怎么回事?】
【宿主放心,这些事原主都没有做过】
没做过,那就是谣言了。原主在初中得罪了人?
她问系统系统也没能给出回答。
想不通就不想了,清者自清。
周若乔是个不错的好友,显然是关心她才跟她说这些事情。她安抚她的心,保证自己没做过才让她放下了心,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我就知道我的目光不可能差的哈哈哈。”
云栖没有问她是从哪里听来的,可能是听了这些事,心理作用让她感觉班里一些人看她的目光有些闪烁。
这一天轮到云栖的组值日,任务是劳动委员早就安排好的。
她和另外一位女生被安排去拖地。
拖完地已经六点了,离放学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
正要拿拖把去清洗时,和她一起的那位女生叫住她。
“之前我拿了拖把去洗,现在轮到你了。”
他们教室离厕所最远,走过去也要一两分钟。
她把两个扫把放进清洗池,打开水龙头。
水“哗哗”往下流,后面突然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她转过头去的时候,门被关上了。
转动门把,果然,门从外面被锁上了。
她用手大力拍大门,“有人吗!有人吗!”
没有回应。
刚刚走过来的时候其他教室里好像没什么人留下,她希望他们班里的同学能发现她很久没回来。
这时候天黑得比较早,六点天色已经很黑了,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保持着一定的拍门频率,不拍门就喊几声以防此时有同学经过没发现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厕所最里面有一个小窗,安在了墙的顶部,只留了一条手指宽的缝隙,明知没什么希望,她还是向着那里大喊了几声。
系统前几天说要去升级,她还在暗暗想多升级几天就更好了,结果现在...她可能真的要在这里呆一晚上了。
幸好有这么条缝,她倒不至于窒息而死。
呆了这么久,她开始控制不住内心的胡思乱想,突然想到之前一个发生在厕所的恐怖事件。
紧接着,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故事一个个在脑海浮现。
她带着恐惧,悄悄看了一眼半开半合的厕所门,刚看了一眼,厕所灯灭了。
进入这个世界之前,她也只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女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渐渐地,她好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
自从云栖手受伤了之后,池与都是和她一起回去的。
因为要值日,云栖就让池与先离开。
池与是想留下的,可是云栖坚持,他没有名正言顺留下的理由,就只能先走了。
回到家,他从书包拿出书的时候才发现把云栖的一本作业给拿回家了,里面是还没有完成的习题。
他的记忆力不错,云栖家的门牌号他是记得的。
八点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他去了云栖的家门口。
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回应。
难道不在家?
想着,对面的房门开了,打开门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奶奶。
“小伙子,你找那丫头吗?”
池与说明了来意,那老奶奶看他学生样,面上的着急不似作假,就敞开了说。
“她一个人住,又是学生,往常都很早回来,今天七点了都没回。你不是她的同学吗?能不能帮忙去问问她去哪了?是不是还在学校?”
池与听到这话,没来得及细想,脑中只有那句“她还没回来”。
......
池与抖着手推开门。
云栖蹲在清洗池旁边,头埋进臂弯。听到动静,感受到光亮,一点一点抬起头。
她的双眼发红,眼中还残留着恐惧。
然后起身,一把抱住走到她面前的池与。
跟在后面,平时负责维护校园安全顺带抓小情侣的保安当做自己没看见。
“我来了,不怕。”
没有回抱,他站在那里像一根木桩子,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反复说着这句话。
少年人温柔的嗓音似乎带着平复心情的魔力,云栖渐渐平静下来。
第二天,班主任将这件事上报给学校领导。
明显是有人故意锁住云栖的,涉及到校园暴力,这已经不是一件小事了。
云栖经过一晚的休息,状态已经好很多了。
她没有去学校。
现在,她想的是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前两次在电梯里遇见的那对夫妇竟然是池与的父母!
昨天晚上,她不知身在何处,只记得紧紧抓住池与。
池与是个男生,想照顾她却是有心无力,当时已经十点多了,不好折腾,最后照顾云栖的变成了他的母亲。
想起上次她当着池母的面对她使的那个眼色,那不就是明晃晃地表示“我和你儿子有什么”吗?
一阵门铃打断她的思绪。
门外是池与,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
云栖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他把手中的饭递给她,“我妈刚做的。”
“谢谢。这太麻烦了,我其实可以自己做的。”
“顺带。我妈让我拿过来。”
“嗯?谢谢。”她总感觉他说的话有点怪怪的。
“好些了吗?我向班主任请了假。”
“嗯。”
“昨晚,谢谢你。”
她低着头说。
昨晚她抱了他。这和之前‘壁咚’他的感觉不一样,之前是刻意,而昨晚...应激反应?
系统是一方面,她能不能撑过这个世界,她所知道的关键只有池与;只是这么久以来,她对池与,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吗?
“不客气。”
池与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之前云栖问他的那句话,他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
昨晚,他明确自己要回答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