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谷走后,陆陨关好房门,从玄戒中取出玄麟剑,“姐姐,你是不是知道这截骨头的来历?”麟姗现出身形,“她若真是在秦断山发现的,那有可能是凤品的遗骸……”
陆陨一愣,“凤品?莫非是凤凰族的高手?”麟姗点点头,“他是凤凰族万年前的战帝,也是当时凤凰族的族长,当年坤神陨落前曾接到过他的邀约。后来坤神命牌破碎,族中高层震动,前往凤凰族询问缘由,凤凰族说凤品不知所踪,无从查问。两族关系本就微妙,差点因此事爆发族战,虽经龙、龟二族调停,但也结下了梁子。”
陆陨点点头,“等我帮姐姐炼制好躯体,你尽快返回族中汇报,对查清当年事情或有帮助。”他顿了顿,“只是……饶谷这要求颇为新奇,这或许可以称作‘整容’,别说天鼎炼金学院的课程表中没有,《炼金通史》和《偏门炼金综述》等书籍中也未提及。”
麟姗嗤笑一声,“这小丫头片子是想嫁给那个黄毛小子想疯了,你先想想办法,能换就换,实在不行再用对付木家公主那一招,管叫她服服帖帖。”陆陨脸色一红,干咳几声,“姐姐,你快饶了我吧,我那是事急从权。你倒好,偷看也就算了,还老拿出来说……”
……
陆陨吃过早饭,对侍女说:“你去厨房说一声,让他们给我送三头猪到旁边静室。”侍女一愣,“……三头猪?”“有问题吗?”“没有,没有!”
三头公猪油光水亮,显然是管家精心挑选过的,看着它们在墙角专心刨地,用肉鼻子硬刚晶石地板,陆陨摩挲着下巴,“减肥最多也只有削骨和去脂两种途径,我都练习一下,到时候根据她面容特征具体处置。嗯……小花,就从你开始吧!”
西梓炀攻占阳天城后,陆续有小股隶属皇室的军队前来攻打以探虚实,都被守军挡了回去。西梓炀一边散步,一边跟饶泰等人讨论防务,忽然脚步一顿,“怎么有阵阵惨叫声,哪里传来的?”
旁边军士恭声道:“禀殿下,是陆大家在做实验。”“哦”,西梓炀颇感兴趣,“走,过去瞧瞧!”来到静室旁边,一阵皮肉烧焦的糊臭味传了出来。西梓炀抽了抽鼻子,透过门缝往里一瞧,三头猪尽皆躺在地上,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四只粗壮的猪蹄一颤一颤,陆陨坐在一旁,眉头紧锁。
西梓炀哈哈一笑,“看来实验还未成功,走,我们去别处瞧瞧!”
……
半月后,管家恭敬的提着一个铁笼敲响静室的门,“陆大家。”
“进来。”
待管家进屋,陆陨看着铁笼中五只兔子,“这是什么意思?”管家抹一把额头冷汗,“陆大家……近来军士天天吃猪肉……大家想换个口味……”
陆陨摆摆手,“兔子放下,你去忙吧!”管家如蒙大赦,赶紧行礼离开,不经意间瞥见静室角落里两头猪身形比昨日送来时明显小了几分,身上绑着层层纱布,四肢轻轻颤抖似乎随时都可能跌倒。
忽忽又过了半月有余,城内举行了颇为盛大的焰火仪式庆祝新年到来,但陆陨埋头实验,并没有参与,虽然几个出彩的新式焰火都是出自他之手。
……
饶谷望着静室内体型瘦削了许多的猪和兔子,眼中满是疑惑神色,“什么意思?”陆陨指着它们道:“你看它们状态怎么样?”“活蹦乱跳的,没什么问题,就是身形小了些。”
陆陨点点头,“它们原本也是正常身形,现在经过我的处理变成了这样。”饶谷恍然大悟,脸庞旋即涨红,“这……人与畜生能一样么?!”
陆陨神色不变,“从基本构成上来说,并不多大不同,你若信不过我,也便罢了。”饶谷思忖半晌,终是深吸一口气,“来吧!”
陆陨戴上胶皮手套,“把脸靠近一点。”饶谷见他举动,显是要与自己的脸进行亲密接触,不由得涌上几分抗拒神色,不情不愿的把脸递了过去。陆陨捧起饶谷圆嘟嘟的脸庞,揉捏几下,灵魂力量从手掌中透射而出,随着手指的力度感知她的脸部结构。
见陆陨脸色渐渐凝重,饶谷颇有些紧张,“可是有什么不妥?”陆陨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你平时爱吃什么?”饶谷不解,“野猪肉,牛板筋,怎么了?”
陆陨苦笑道:“我先前观看你脸型,以为是肉脂较多,这我已是有解决之法。若是骨骼粗大,我也有办法。可现在,你是脸上肌肉太过发达……”
饶谷急道:“那便没有办法了么,你可是天鼎炼金学院的天才炼金术士!”陆陨摘下胶皮手套,“这么拙劣的激将法就不必用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一定会想出解决之道的。我刚才已是有了初步想法,但是不能直接用你做实验,你让管家再送几只兔子过来。”
饶谷走后,麟姗的声音从玄戒中幽幽传了出来,“陆陨,你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陆陨悄声道:“肌肉都是受神经支配,我切断几根不要紧的神经,肌肉自然会萎缩,脸也就瘦下来了。不过这只是初步想法,还需多加实验。”
过不几天,饶谷听到军士传来口信,赶忙来到陆陨所在静室,“怎样了?”陆陨点点头,“应该没问题了……你爹知道么?”饶谷轻哼一声,“我的事我做主,不需和我爹商量。”
陆陨不再接茬,递过一粒黄色药丸,把这颗麻药吃了。饶谷狐疑的接过药丸,“你不会给我下迷药吧?”陆陨轻哼一声,“下药也不必等到今日。”心中更是暗损她几句,“你倒是挺自信,我但凡想想都觉倒胃口!”
饶谷吃下药丸,待陆陨手掌抚上脸庞,只觉股股热流从手掌心和指尖渗透进肌肤,饶是吃了麻药,阵阵灼痛感仍是传至脑海,最后更是皮肉被割开,阵阵糊臭味充满静室。
饶谷不禁眉头微皱,生怕整容不成反被毁容,却见陆陨若无其事的将其脸庞缠满纱布,随后递过来一个水晶瓶,“里面是止痛药,每天早晚各一粒,十天后来找我拆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