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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英雄救美

第二年,李光远参加文武举人的考试皆没通过,为了过日子的需要,他到处打短工。

初夏繁花似锦,到处弥漫着野草的清香,天气晴朗,空气清新。赏荷游人熙熙攘攘接踵而至。李光远作为船工,在湖中荡舟,让游人观赏美丽的荷花。自古以来,荷花被人们誉为纯洁、美好、吉祥如意的象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水面波平如镜,千万朵各色荷花随风摇曳,秀色诱人。红的灿烂,白的素雅,紫的神秘,秀美可餐,不断激发人们无限的遐想和憧憬。

小舟中有一个青年女子爱荷花达到如痴如醉的程度。不管是白色的,红色的,她都喜欢,她亲手摸摸这朵,又摸摸那朵,她对荷花情有独钟,只要看到她们就两眼发光,手舞足蹈,爱不惜手。此时青年女子发现不远处有一朵特别大的红色荷花,她不住的啧啧称赞;“返一朵大概是荷花魁了。”她斜着身子企图摸它一下,一不小心掉入湖中。

小舟中的人想拉住她,已来不及了,她不停的坠入水中,渐渐的湖水淹没了她的头顶。小舟上的人拼命的叫喊,却没有一个熟悉水性的。这时李光远二话没说跳入湖水中,他在湖水中搜索,找到姑娘并把她托起,姑娘得救了。船上的人都异口同声的称赞船工李光远是好样的,舍己救人,助人为乐。无形中显现着李光远的英姿卓然。

李光远满脸堆笑地说道:“我这样做是应该的,船工就应该有救人的本领,才能让游客玩的开心,玩的放心。”

他虽然笑容中还隐藏着少许的遗憾,埋怨自己没有提醒游客注意安全,小心掉入湖水中,但是心里还是暖阳阳的,因为他成功的救了一个落水姑娘,为他打工史上留下浓彩一笔。

落水的胡娘心存感激,她为自己粗枝大叶不好意思,幸好遇上一个会水性的船工,否则今日的下场不堪设想。姑娘对李光远说道:“感谢船工救我性命,今日我认你为我兄长,你务必随我回家见我爹娘,让我爹娘煮好饭好菜招待你,以表达我们全家的感激之情。”

李光远展颜笑道:“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事,你执意要我去你家,我可以考虑你的要求。”

李光远心里想,荷花全身都是宝,荷叶可以包粽子,莲藕是很好的食用品,莲子又是众所周知的营养品。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当荷花盛开的时候,数不清的游客到湖中观赏荷花,我来当船工可以赚些工钱维持生活。今日又碰到姑娘偶然落水,我又成了英雄救美的主儿。越想心里越感舒心。另起一段落水姑娘满身湿漉漉的,怪不好意思的,众人坐在船上稳稳当当的,只有自己头脑发热,才会发生落水的事情。她这时羞得满脸通红,她不断的拧干衣服上的水份,好在微风吹拂着,衣服也渐渐地被吹干了。

今日荷花仪态万千,精彩绝伦,让游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姑娘虽然落了水,却还是能立刻把褶皱的心烫平。她又对生活产生新的期待和憧憬。

姑娘观察了船工李光远,他身材挺拔英俊洒脱,他举手投足间显出一种少有的雄风豪气。他不是一般的船工,他如果有读书肯定是满腹经纶,他如果有习武肯定是武功超群。他救落水的我不费吹灰之力,真是轻而易举,别人全都吓得呆住的事,他处理的相当漂亮。

姑娘已经二十岁了,还没选中如意郎君,所以他本能地不断寻找机会,捕捉希望。姑娘心里想,人生有定数,得失天地知。我今日虽然落水了,但是我认识了一个不一般的船工。或许他文武双全,却清贫的很,才会出来打短工,今日要恭恭敬敬的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还要了解他的情况。

姑娘的随身丫头说道:“小姐,今日好险,若不是遇到能干的船工,后果不堪设想。”

姑娘说道:“今日有惊无险,我们这趟回去告诉爹娘,不但要煮好饭好菜招待他,还要爹娘给他一些银子做酬谢,以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

姑娘的丫头说道:“应该的,留他在家多住几天,小姐的救命恩人自然是大家的好朋友,你说是吗?”

姑娘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傍晚时分,小船靠岸,游客们都上岸了。姑娘真诚的邀请李光远到她家里玩。

李光远看姑娘殷勤的态度,有一种不去不行的感觉。于是欣然答应了。

李光远和姑娘以及她的丫头一起走在路上。姑娘说道:“我名字叫杨媚,她名字叫杨艳,她是我的伙伴,她有时帮助我做一些事。你的尊姓大名呢?”

李光远答道:“我名字叫李光远,光明的光,远大的远。遇到你们我很高兴,能为你做一点事,我感到舒服。”

杨媚说道:“我家里有父母,还有一个哥哥,他们都很疼爱我,我从小到大享受着无边的快乐,不像有的人饱尝辛酸。今日落水也得到你的帮助,我庆幸自己总遇到贵人,不知你的家庭情况。“

李光远说道:“我是父母的独生子,父母十分疼爱我,他们一生辛勤劳作赚的钱供我读书习武,但是我还是不够争气,今年参加文武举人的考试都没通过。我父母在前年的一场瘟疫中不幸去世。我没有固定的职业只好到处打短工,最近被人雇佣当船工,有幸遇到你们,说来真是不好意思。”

杨媚说道:“我猜得没有错,你不是一般的船工,原来你文武双全,家庭的经济状况不够理想。”

李光远红着脸,一幅尴尬的表情,自己的确是用钱处于困难时期,简直是捉襟见肘了,所以才出来当船工。居然被杨媚一猜就透了。但是想想,对于生活的困境,自己绝不是畏缩的懦夫,打打短工有什么不好,可以增加知识面和接触面。丰富自己的人生阅历。

杨媚又说道:“李兄文武双全已不简单,打打短工也是好事,可以历练历练,古语云:吃下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没有真正经过折磨的,很难成大器。杨艳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呢?”

杨艳说道:“这种人以后当官,绝对没有任何奢侈浪费的不良嗜好,除非忘本。小姐,你说的话我很中听。”

李光远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这次名落孙山,心中有说不出的茫然落寞。出来打工,为别人做事,一则见见世面,二则等于散心,又听到你们的高谈阔论,使我觉得酒逢知己,人生难得。心里一高兴,精神越觉爽朗。”

杨媚说道:“我有时想,如果妄自菲薄,意志消沉,聪明才智也就闭塞萎缩了,不管是学文或者是习武都要坚持不懈,所谓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李兄你说我这样讲对不对呢?”

李光远像吃了一剂消痰化气的汤头,顿感释然,心里想,贫贱之交不可忘,俩位姑娘的话语明显是投自己所好,但也无比珍贵,都是肺腑之言。于是说道:“听了两位的金玉良言,让我开朗很多,你们足智多谋,能言善辩而且古道热肠。正所谓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既文章。你们平常也是磨得墨浓,舐得笔饱,你们的话语让我觉得有咀嚼不尽的余味,心里是说不出的好处。俗语说的好,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我现在就是过着打工和学文习武的生活,我心中充满激情,必然是奋斗不息。”

俩位姑娘听着李光远的话语,心里禁不住甜滋滋的。三人喋喋不休地聊天,不知不觉已到了杨媚的家。

杨媚的父母和杨媚的哥哥杨兴在大厅里喝茶聊天,杨媚的母亲见自己的女儿和丫头带着一个俊秀的男青年回家不知何故,想问又不便开口。只听杨媚说道:“娘亲,到里屋我有话对你说。”母女俩走到里屋,杨媚向母亲倾诉了今日发生的事情。杨艳热情地招待李光远坐下喝茶。

杨艳对杨兴说道:“少爷,这位是船工李光远。他是小姐的救命恩人。今日小姐在欣赏荷花时不小心掉入湖中,是李光远救她上来。现在带他到家中互相认识交个朋友。”

杨兴高大英俊,浓眉大眼,充满男性的魅力,他身上穿着军队军官的服装,器宇轩昂,派头十足。他文武双全,他态度谦逊,没有居高临下看不起人。

杨兴说道:“恩人,你今天能到寒舍来真是蓬葬生辉啊!今日我妹妹幸好你出手相救,免于一难,这救命之恩如何报答?”

李兴远因为杨兴的恭维而涨红了脸,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作为船工有责任保护游人的安全,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杨小姐一直邀请我来你们家做客,盛情难却,推辞不了。我没有携带礼物,空手上门,没有礼貌,请多多见谅。”

杨兴说道:“哪里的话,你肯上门来做客,这是上天眷顾了我家,实在是贵客临门,好运不断啊!”

李光远心里想,杨兴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受过良好教育,而且现在是军官而摆出一付趾高气昂的架子,真是令人佩服。

杨老夫人从里屋走出来,她满脸堆笑道:“上苍慈悲,让这么优秀的人当船工,才保我女儿平安无事。杨兴,你知道吗?李光远文武双全是个难得的好人才,他今年去报考文武举人虽然没有通过,但是他有真才实学,不妨你和他切磋学文习武上的事,肯定有说不完的话题。”

杨兴说道:“有理,我一定向他讨教,不断的向他学习。”

杨老夫人吩咐厨房煮好饭好菜招待客人。厨房的老妈子赶紧杀鸡宰鸭,忙的团团转。

杨老夫人对李光远说道:“李秀才,难得来这里玩一趟,请在这里多住几天,陪杨兴说说话,杨兴这次休假回来,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李光远说道:“实在抱歉,合同已定好,明日要到大船上当船工,今晚我就得回家去,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就准备上船。”

杨老夫人说道:“稀客,稀客,以后有空经常来玩。”

晚饭时,杨志夫人夫妇,杨兴,杨媚和李光远共进晚餐。

杨媚的父亲说道:“我本来担任知府之职,因本人年老体衰,已退休在家好多年了,按道理我可以荐贤举能,不遗余力的推荐李光远去府衙或县衙做事,着也是为国家输运栋梁之才所必须的举动。但是我已风烛残年,常觉头晕目眩,来日无多,现在的知府,知县没有一个瞧得起我的,他们买官卖官成了时髦。所以我如果开口了,人家也会不以为然,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根本不会买我的帐,我就是长吁短叹也无济于事。”

杨老夫人说道:“李秀才,你年纪轻轻继续不断的努力,你的前途肯定是无法估量的。”

李光远说道:“感谢二老的关心,我白天出去打工,晚上在家用功读书,清晨在家门口习武,我想文武举人的考试终会通过,那时要找事情做会好办一些。”

杨兴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救了我妹妹性命,我们称兄道弟是很正常的。在兄弟面前不说假话,在当今的社会中不遭人妒的是庸才,受倾轧排挤的人,大致能干的居多。我在军队里虽然当军官,但是也没有发言权。本来行的春风有夏雨,只要力量够达到,帮助朋友就是帮助自己。”

李光远心里想:“杨兴说话有条有理,见解亦颇为深远,可见其人也是有见地的。

杨兴又说道:“像李光远这样的人年轻有为,聪明神武,只要通过文武举人的考试,前途就不一样,府衙,县衙也需吐故纳新,要做到国家昌盛更需源头活水来。”

杨老夫人说道:“大恩不言谢,我们不知将来如何报答你,目前能做到的是给你白银十两,你暂时不必去打工。在家好好的学文习武,争取考上文武举人,以聊表我们的感谢之情。”

李光远说道:“杨老夫人你这样做,让我多难为情。我当船工,救人是我的本分。来到你家做客已是打扰了,怎么能又拿你的银子。我凭自个劳动挣钱养活自己,这是一种生活的磨炼,千金难买少年穷。我去打工没有放弃学文和习武,请你们放心好了,我打工也是为了增加阅历和经验所必须做的事情。”

杨老知府说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磨其筋骨。就文考来说有的人写了洋洋几千个字,端的是文采飞扬,辞藻华丽,没有治国安邦的实质内容,这样的文章没有人青睐,所以年轻人积累丰富的社会经验非常重要,你不深入社会,就是书呆子一个。书呆子是不能为朝廷分忧解难的,就是考上进士的人来说,他们也要到边远贫困地区历练历练,这样才会有真才实学。至于十两银子,你蛮放在身边,有时感冒发烧看看医生可不能缺钱。算是我全家人求你了。”

李光远说道:“你们全家人盛情难却,恭敬不如从命,银子我就收下。我倒要感谢你们全家人的一片好心。值此表示衷心的谢意。我今晚就要回去,从明日起我要在大船上当船工。所以不能在此久留。”

杨老夫人说道:“你什么时候再来玩?不要让我们思念太久。”

李光远说道:“有空时一定来。”

杨媚送走了李光远后,心里空空如野,李光远是文武双全的人才,他刚毅朴实,虽然目前他是一个打工的青年,但是他发展的潜力无限。他虽然经济上比较困难,但是不唯唯诺诺,我多想让他在这里多住几天,结果他不肯答应。他神情庄严,仪表堂堂,显现出庄重和充满自信的风范。他没有富家子弟任意挥霍,花天酒地的恶习。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不得而知,于是心里老感不踏实。她禁不住懊悔起来,忘记问他家庭的住址。以后去哪里可以找到他。也许以后想起这些事情,就难免会落下辛酸懊悔的眼泪。杨媚于是闷闷不乐着。

杨媚对杨艳说道:“李光远住在什么地方,我们昨天没有问他,这多么不礼貌。”

杨艳说道:“昨日我问过他了,他说他就住在离湖边不远的茅草屋之中。”

杨媚说道:“我们明日女扮男装,去寻找他的家,湖边的茅草屋,那也不是不好找的。李光远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一直关心着他。你明日愿意不愿意随我一同去?”

杨艳说道:“小姐有这个愿望很好,我当然陪着你去。李光远不是说了,他明日要到大船上打工,兴许不在家,我看再过数日去找他也不迟。”

杨媚心里想,杨艳说的也对,我昨日落水后心情不定,休息几天是必要的,于是点头称是。

过了几天,杨媚和杨艳找到了李光远的住房,一座破烂的茅草屋,而且主人李光远不在家。

杨媚心里想,李光远文武双全,他一举手一投足所散发的魅力韵味充满朝气的能量,如果不考虑他的家庭经济,就他个人来说真是百里挑一。而实际上他家庭如此贫穷。自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姑娘,如果嫁给他难免受不了这般苦,除非他能当上门女婿,那是可以考虑。问题是我父母从没提出留我在家里的愿望。杨媚虽然这么想,但总想去看望他,她去了好几次李光远总是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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