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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学文习武

蓝小玉得知李光远已通过举人考试,现在府衙做事。李光远通过打工,不但盖起了新瓦房,而且还买了三亩地。她后悔的泪水像山泉般奔涌而出,她心中不禁十分黯然神伤,她埋怨自己没有眼光,错过了一次择偶的良好机会。当她知道李光远的新婚妻子是在他没有考取举人之前就选择了他,他更佩服李光远的妻子有眼光。她大概受《朦胧淡月云来去》的启发,才让她那么聪明,那么睿智。

中秋节到了,蓝小玉带着自己做好的大蛋糕来到私塾老师的家中,叶老师的儿子叶小龙接待了她。

蓝小玉对叶小龙说道:“老同学,今日是中秋节,我特地蒸了一个蛋糕来孝敬老师和师母,老师和师母在不在家呢?

叶小龙看到蓝小玉上门来做客,心里自然高兴。他满脸堆笑道:“谢谢你惦记着老师和师母,谢谢你的深情厚意。我父母去集市买东西尚未回来,你进来坐一坐,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蓝小玉发现眼前的叶小龙一表人才,他身材欣长文秀,相貌恬静温和,他明亮的眸子里流露出对自己青睐的神情。

蓝小玉对叶小龙说道:“你去年考上了秀才,值此向你表示热烈的祝贺。我猜想你现在又在努力攻读,准备去考取举人是不是?”

叶小龙摇摇头说道:“你猜错了,我现在没有信心继续攻读,也不准备考取举人走仕途之路,我最近在习武。让武功水平能提高一些,我准备开一个店铺,走经商之路。”

蓝小玉心里想,叶小龙说话是真是假,自己难以判断,不过他能说会道,是做生意的料。他目前的打算并不脱离现实,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年青人只要有志向,干什么职业都行,走经商的路同样很好。不过叶小龙家道不算殷实,刚开始开店铺会存在一些困难,起码要有一笔起动资金才行。他如果能像李光远那样,肯出去打工赚钱,积累一些资金,开店铺就有了保障。

蓝小玉说道:“叶小龙,我佩服你有雄心壮志,你打算开店铺,准备走经商之路,我很赞成,也很支持你的抱负。我请教你,你准备开什么店铺呢?”

叶小龙说道“不瞒你说,我母亲会酿一手好酒,我准备开一个酒铺。这酒铺可以从小到大,刚开始规模小一些,本钱无需太多。我的打算已得到我母亲的支持。不过我父亲这一关还没有通过,他希望我继续念书走仕途之路。”

蓝小玉心里想,叶小龙要开酒铺也不错,我如果是他妻子,做糕点类的食品是我的特长,开酒店兼卖糕点类的食品,收入肯定不会差。

蓝小玉一本正经地对叶小龙说道:“你如果有开酒铺,我以后去开蒸糕点,放在你酒铺里卖,那该多好呢!”

叶小龙诚心地说道:“那当然好,我们可以合作,有的顾客需要买酒,有的需要买糕点,有的需要进酒铺小酌,只要找一个房租不贵的店铺,说干就可以马上干起来。”

蓝小玉略有所思道:“我最不喜欢赊吃现象,这样叫人家还钱很不容易。”

叶小龙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们这个地方不算比较富庶,想赊账的不会太多。我们如果不同意赊账,顾客们也不会让我们为难。”

蓝小玉说道:“你想开一个酒铺,你母亲可以帮助你成功,你父亲方面要多说服才可能点头。”

叶小龙说道:“我和你是学友关系,俗语说,学友亲三代。你也帮我劝劝我父亲,你如果能说服我父亲让我开酒铺,我从心底里感激你。”

蓝小玉心里想,去哪里寻找如意郎君,叶小龙完全可以作为自己的终生伴侣。她如醍醐灌顶,一瞬间在心里作了决定,如果自己的父母能同意叶小龙当女婿那该多好呢?叶小龙胸襟宽广,谈吐举止落落大方,他文武双全,不知他有没有定过婚,有没有未婚妻?

蓝小玉诚心地说道:“我去说服你父亲不太妥帖吧!你最好请你的未婚妻去说服他。未婚妻是未来的家庭成员,她替你想的主意是为你好的。你父亲是最胜任她不过了。”

叶小龙这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说道:“我没有未婚妻,所以才请你帮忙。”

蓝小玉开心地说道:“既然这样,你自己要先讲,我帮帮腔,你看如何呢?”

叶小龙高兴地说道:“你好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就是希望你能为我帮帮腔。”

蓝小玉和颜悦色地说道:“我今日不能开口,再过几天,我会送我亲手做的米糕来,到那时才替你帮帮腔。”

叶小龙高兴地频频点头,他脸上忽然泛起了一阵兴奋的红晕。叶小龙心里想,站在眼前的美丽姑娘蓝小玉如若能成为自己的终身伴侣,那该多好呢!就做生意来说,我和她也是志同道合的一对好搭档。她蒸的蛋糕肯定是好看又好吃,她学过武功,拳法精妙是不容怀疑的。叶小龙想着想着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

蓝小玉对叶小龙说道:“我还有其他事,不再等待你父母回来,我这就回去了,请你代我向你父母表示诚挚的问候。”

叶小龙高兴地说道:“我一定向我父母转达你的孝敬之意,我欢迎你经常来玩。

蓝小玉答应道:“有空我一定常来玩。“

蓝小玉回到家中不由的心里乐滋滋的,今日发现叶小龙没有未婚妻,而且他有开酒铺的志向,他完全可以成为自己的心上人,在以后的日子里可以尝试和他多相处。

蓝小玉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有点心事的样子,赶紧问道:“蓝小玉,你这么快回来了,你的老师和师母在不在家?”

蓝小玉说道:“老师和师母一同去集市买东西尚未回来,叶小龙在家,我托叶小龙转达我对老师和师母的问候。我想回来做家务事,就不想在他家里久呆着,不过再过几日,我想做一些米糕送过去。”

蓝大娘心里想,蓝小玉刚刚送去一个大蛋糕,过几天还要送去米糕,她这是怎么了?叶老师家好像对蓝小玉有一股吸引力,是不是蓝小玉看上叶小龙了?可叶小龙现在仅仅是一个秀才,目前无所作为,而叶老师家境也是一般,蓝小玉是怎么考虑的。想想平时自己也教导过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姑娘家自己主张婚姻,一旦生活困难,不能指望娘家会帮什么忙。

眼前没有发现蓝小玉和叶小龙有什么相好的苗头,也不好阻挠她别再去。自己平常对蓝小玉管得太严了,她多多少少和我生出嫌隙,这婚姻大事就让她爹爹去管,他毕竟是一家之主,说话也权威一些。何况生意人都称他是智多星。

蓝小玉的父亲是个生意人,他曾给女儿出过主张,要求女儿能嫁一个殷实的家庭。他挑来挑去还没有看上自己满意的,心里一直很纳闷。

蓝大娘对丈夫蓝大宝说道:“老伴,你最近的心思在不在女儿身上?咱们的女儿蓝小玉已经不小了,也该找一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女大不中留,要求不能过高。否则浪费了青春年华不说,也会被她埋怨一辈子的。”

蓝大宝说道:“婚姻靠缘分,缘分未到叫我也无能为力,真是爱莫能助啊!以前我也请媒婆帮过忙,她们介绍的你们也不满意,真是徒劳无功呢!”

蓝大娘有点神秘地对蓝大宝说道:“昨日蓝小玉蒸了一个大蛋糕送给她的老师和师母品尝,恰好老师和师母不在家,叶老师的儿子叶小龙在家。不知叶小龙和蓝小玉说了什么话,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着蓝小玉。”

蓝大宝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呢?有什么证据呢?”

蓝大娘说道:“蓝小玉说过几天还要再蒸一些米糕给叶老师和师母送去。我心里想,蓝小玉刚刚送去一个大蛋糕,她又要再去送米糕,好像叶老师家对她有一股吸引力。”

蓝大宝略有所思地说道:“你要了解一下,到底是什么力量吸引了她。”

蓝大娘说道:“我估计是叶老师的儿子叶小龙对她有吸引力,昨日叶老师和师母都不在家,只有叶小龙在家。”

蓝大宝说道:“你问蓝小玉昨日叶小龙对她说什么话来着?”

蓝大娘为难地说道:“我不好意思问她,他们说什么机密的话会告诉我吗?”

蓝大宝说道:“你就问蓝小玉,刚刚给叶老师和师母送去蛋糕,为何又要送米糕?看她怎么回答的?她总会说一些理由出来。”

蓝大娘觉得有理,于是点头答应。

蓝大娘对蓝小玉说道:“叶小龙去年已考上秀才,他有没有想继续努力读书争取考上举人呢?”

蓝小玉说道:“我昨日和他聊了一会儿,他不想再念书了,要去开一家酒铺,他娘亲会酿一手好酒,他娘亲支持他去开酒铺,而他爹现在思想还不通,想让他继续读书去考举人走仕途之路。”

蓝大娘说道:“当然是读书走仕途之路好,开酒铺会有什么前途。”

蓝小玉说道:“娘亲你此言差矣,天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用心摸索,认真经营都会有收获的。”

蓝大娘说道:“这么说来,你也支持叶小龙开酒铺。”

蓝小玉说道。“我看可以试一试。你看李光远通过打工都能盖起新瓦房,还买了三亩地。后来又通过了举人考试。现在府衙做事。年青人只要肯干,不管什么都可以尝试。”

蓝大娘说道:“李光远这么好,当时我们没有眼光,总认为他家里穷,住茅草屋,结果和他没有缘分,多么可惜的一次机会。”

蓝小玉说道:“娘亲说得甚是,看年青人的前途要用发展的眼光,年青人只要有理想,谁都会有好前途。李光远如此,我相信叶小龙也是这样。”

蓝大娘这时心中有数,蓝小玉看上了叶小龙,她刚才袒露了自己的心扉,可以猜出几分。

蓝大娘说道:“你过几天要再送一些米糕给叶老师和叶师母是什么用意呢?”

蓝小玉说道:“叶小龙请求我给他帮帮腔,劝劝他父亲同意他开酒铺。”

蓝大娘说道:“你和叶小龙只是学友关系,哪里来了这么大的权利,劝说他父亲让他开酒铺呢?”

蓝小玉说道:“我当时对叶小龙讲明道理,只有他的未婚妻才有这种权利。我没有这种特权。可是叶小龙说他没有未婚妻,只好请我帮忙。我心里想如果叶小龙能开酒铺,我以后也可以做些蛋糕和米糕在他的酒铺里出售。所以就答应了他。”

蓝大娘心里想,显然这两人两情相悦,只要双方的父母不反对,缔结婚姻是顺理成章的事。现在只能顺其自然。不去干扰女儿的想法。于是说道:“帮帮他说说也是可以的。”

蓝大娘和蓝小玉的对话全被蓝大宝听了进去。蓝大宝心里想,女儿的看法有一定的道理,年青人只要肯想肯干都是有前途的。他们自己满意的,自然会相濡以沫,再累再苦,也不会有半句怨言。于是暗示蓝大娘:“让他们的关系自由发展下去。如果反对他们来往,必然导致过了这一村就没有了这个店。会被她埋怨一辈子的。”

蓝大娘说道:“我的看法和你一致。他们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缘分,自己去奋斗也是件稀松平常的事。记得我当时嫁给你的时候,你家境也并不好。穷则思变,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现在的家境比以前就好过许多。”

蓝大宝说道:“英雄所见略同,只有从啼饥号寒到奋发图强,才能丰衣足食,大多数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显然他完全信任女儿聪明颖慧的心思。

蓝大娘心里想,深厚的文化积淀,仿佛是一壶醉人的千年佳酿,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这时蓝大娘心里高兴,她扫地,做饭的动作和心灵都变得格外轻盈。

蓝小玉心里有数,娘亲盘问她,也是在关心她,她揣摩着娘亲的心思,娘亲并不反对自己和叶小龙来往。她心里打算着过几天做一些米糕给叶老师和叶师母送去。

蓝小玉的同村有一个大户人家李山泉,他的独生儿子李犟和蓝小玉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两年前李犟却自作多情,他总认为自己和蓝小玉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但是他不知自身的条件和蓝小玉相比是天差地别,简直不能攀比。不论文武李犟都一窍不通。李犟心里想,自己家里有的是钱,文化和武功能值几个钱。自己和蓝小玉为何不能相配。每当他想起她娇美无比的俏丽模样,就止不住心猿意马,神荡魂迷。

李犟的父亲李山泉得知儿子迷恋蓝小玉时也请媒婆上门提亲,被遭拒绝。

李山泉知道儿子的犟脾气,怕他陷入悱恻的可怕情网中不可自拔,就劝他说:“蓝小玉姑娘文武双全,她哪里能看得上你。你不学文,不习武,整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平庸而俗气,既没有勾魄摄魂的容貌,又没有引人注目的真本事,你用什么吸引她呢?有本事的姑娘大多是看重青年男子的本身条件。家里再有钱,坐吃也会山空的。”

李犟说道:“我没有本事都是爹娘不会教育,我小时候想要什么,家里都会给我,想不到现在想要蓝小玉给自己当妻子都要不到。”

李山泉听儿子这么说,忏悔的泪水像山泉一样奔涌而出,心中不禁十分黯然神伤。但是他又说:“儿子,只要你能振作起来,跟爹爹学做生意,仍然会有一番作为。你的表现能让人家看到希望,自然有好姑娘愿意嫁给你。”

李犟说道:“爹爹,我愿意学做生意,明日就跟你去。”

李山泉说道:“儿子,你想学做生意这是好事。明日起先学习一些文化知识和武功,起码用两年的时间打好基础,以后去做生意就会顺利许多。爹爹常说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就是这个道理。

不识字,不会算账怎么做生意呢?学习一些武功有了自卫的本领,才能够来去自由。你小时候肯听爹娘的话,就不至于到现在这么被动。不过现在还来得及,有志者事竟成,从现在起能认真学习,也为时不晚。儿子,你一定要听为父的话,做一个有用的人,不至于被人轻视为酒囊饭袋。”

李犟这次才真正感到父亲说话是多么的有道理,以前总以为家里有钱,很有优越感,用钱可以买来一切。读书干什么,习武干什么?都是辛苦的,活受罪的行当。家里有钱成了自己的一个大包袱,它阻碍了自己的进步。他顿时如梦初醒,改变了一蹶不振的神情。他表示从明日起勤于学文习武,绝不让别人看扁自己。

李山泉看到儿子有所转变,喜得抓耳挠腮,立刻气爽神豪起来。他马上请来李先生教儿子学文习武。李先生得知李犟现在表示要认真学文习武,心中也有了信心。

李先生为李犟安排好学文习武的时间,天天雷打不动地把李犟拴在家里学习。几乎和外界隔绝。李犟自从被蓝小玉一家人拒绝之后,顿时觉得低人一等,收敛了许多,改变了过去那种盲目乐观,骄横跋扈的富家子弟的坏习气。现在老老实实地听从李老师的精彩讲课。

以前李老师总觉得他悟性愚钝,现在已发现终于柳暗花明了。李先生布置的作业,李犟都能独立完成。李先生料想到李犟的这种转变完全跟他本人的学习态度有关。以前不肯学习,什么都听不进去;现在肯学习了,进展就很顺利了。可以预料照此教学下去,在两年时间里可以提高很多。

李山泉对妻子李大娘说道:“现在李犟学习有了进步,用两年的时间让他好好地学文习武,婚姻之事暂时不要考虑。儿子的这种转变完全归功于这次到蓝小玉家求婚不成受到刺激。

李犟已认识到一辈子不能无所事事,没有实际的生活本领,不但会坐吃山空,而且也会被人瞧不起。”

李大娘说道:“这次多亏你教育有方,让他有所转变。他若是破罐破摔我们怎么对得起老祖宗呢?他小时候是被他奶奶宠坏了,不过现在懂得醒悟还来得及。”

李山泉说道:“现在他学习的决心很大,简直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以前的那些酒肉朋友现在也不来往了,这是很大的进步。”

李大娘说道:“我最近也在把关,凡是有找李犟玩的七哥八哥,我都告诉他们,李犟不在家。”

李山泉说道:“给李先生的饭菜要煮得好吃一些,李先生也是绞尽脑汁,千方百计想把李犟教好,李先生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我建议你经常买一些水果让李先生带回去,我们要特别照顾李先生,让他知道,我们对他的负责和辛苦表示衷心的感谢。”

李大娘说道:“李先生教得好,薪金要多给一些。他含辛茹苦地拉扯着孩子们,很不容易。”李山泉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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