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四起,江湖上全是阿卿与莫语的各种故事。很多武林人士不服这个结果,以为不论如何阿卿今年也得倒台,谁知冒出个锦衣卫的掌门,将武林盟主之位拱手相让。
但莫语认输也是大家亲眼所见,即使有再多怨言也无可奈何这个结局。
“如今这君子堂掌门人阿卿姑娘真真是成了废人一个,空有一副倾国倾城的外表,以后会是什么下场还尤未可知呢。”客栈里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士都在谈论这个问题。
“说不定锦衣卫掌门将这位子让给她怕也是不知道陪睡了几回呢。”一女子讥笑。
“此话在理啊。自古多少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实在蹊跷。人亲兄弟在这最后一场都得打个你死我活。他俩就只曾是小时玩伴,锦衣卫掌门能替她做到这份上?”另一人应承。
他们的隔壁桌,阿卿蒙着面,不知听没听到他们的话,只是目视前方眼神放空。
“主子,他们的话你不用理会。”婢女有些听不下去,出声安慰。
“我自是不会和这些喽啰计较。”阿卿自幼便没少听到有关她的言论。
“掌门来了。”婢女见他们等的人终于到了。
阿卿看向莫语:“身体可彻底休养好了?”这几日一直住在客栈里等末语养病,养完病一同回锦衣卫。
“七七八八。”莫语坐下。
一旁那桌的人看到莫语,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这是不是那个锦衣卫掌门啊?”
“好像真的是……那他对面这女子……”
几人心里大骇。
阿卿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莫语扭头看向他们,眼神不带一丝温度。刚刚他们的对话他也听到个大概。
那几人急忙逃离了客栈。生怕莫语杀了他们。
锦衣卫是什么地方?他们心里都有数。他们自己就是官府,哪怕是现场杀了这几人,也没地说理。
“一群鼠辈罢了。”阿卿冷冷评价,“走吧。”
阿卿最喜欢的扇子还是经常拿在手里,这扇子并不好看,但却特别顺手,特别是杀人的时候。
回到锦衣卫,阿卿便看到太子的身影。太子见他们几人回来,大步向他们走来。
“阿卿,你没事吧。”太子抓着阿卿的肩膀。
“没事。就是等莫语的时间长了些。”阿卿有些无语。
“你们的事本宫都听说了……”太子看向莫语。“好了,先进去吧。”可阿卿并不想再听到关于这次大会的任何评价。
太子识相的闭上嘴,一同进了锦衣卫。
“你今天找我有事吗?”阿卿看他尾随了进来。
“没什么事,就是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太子总是会担心这担心那,今日怕她伤着,明日怕她心情不佳。
“若没什么事,太子还是早些回去吧。以后也少来锦衣卫。听说最近皇帝身体不太硬朗。太子应该很忙才是。”阿卿没有心情见任何人。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对待莫语。
太子心底落寞,知道她一向好胜,此次武林盟主之位是莫语让给她的,肯定心中烦闷,不想见到任何人。
“那等你心情好点,本宫再来看你。”太子看她这样,只能叹口气,默默离开了。
“明日我就回君子堂。谢谢你送给我的武林盟主之位。”阿卿并不觉得他懂自己的心情。
“我是不是做错了。”莫语小心翼翼的看向她。
阿卿沉默,继而回他:“既然我是个废人了,自然不配这个位子了。无非是在徒增麻烦。”
“我哪怕被打的奄奄一息,我也不会认输。我可以不要命,但我要尊严。你这样做,无非是让我难堪罢了。我不知道天下人到底会怎样说我,我不在意,我也不在意结果到底如何,我只想堂堂正正的比一场,做到问心无愧。你是邪派弟子,你们觉得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反正这么做了,他人也不敢公然造次。”
“我只是害怕你受伤。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情况……”莫语欲要解释。
“是啊,我现在的情况无论跟谁打,我也极有可能一下都挨不住。死,那又怎样?我现在跟死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