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声,断肠草生长无声,年年复年年,芍药堪比牡丹。
平白孤寂无声者,必定再掀波折。古今有情者,非帝王;帝王者,鲜有真情。而非帝王者,也会为了权力,舍弃原来有的真情实意,也会为了仇恨,放弃现有的爱情。人有恨,则会放弃那些美好又阳光的事情与人。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真相和即使努力也不会再回来的东西,而放弃那些本应拥有的东西。
或许人非草木,本有情,可有时也是人心险恶,终是一场空。
“声哥哥”,年芍药跟万俟无声经过那一夜畅谈,外加最近住在一起培养感情,熟络了许多,似乎对成亲也不是很反感了。万俟无声正在和万俟夏商量出征之事,听到年芍药的声音,万俟夏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而在一旁的万俟无声轻一挑眉,应了一句,“嗯,坐吧,外面寒气重,桌上有汤婆子,拿着会好些”,带着些许宠溺。
万俟夏有些胸闷气短,想着出去透透气,省的被这两个人给气死当场。“我先走了,你俩好好聊吧。”万俟夏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踏出门外后停住了(小药儿似乎从未对我这么温柔过,自那件事后也再没叫过我夏哥哥,或许这就是我注孤生的命运吧,或许二哥才是她的良配吧。)
“你们在干嘛呢?有什么好玩的吗?还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做,我可以帮忙的哟”,年芍药对万俟夏的反常早已抛至脑后,反问万俟无声她这位未婚夫的不亦乐乎,也或许是对这段婚姻的重视加大了吧。万俟无声看到她明媚的笑容,愣了一下没有回复,年芍药就直接去拿墨砚,万俟无声注意到下面的纸张书信,内心一惊,伸手去阻止年芍药拿墨砚,这一拉一扯,可怜小药儿身子不稳,往后倒去,万俟无声心中一紧,急忙又去拉年芍药,这一来,两人齐齐倒下,墨水全撒在了万俟无声身上,万俟无声唇轻轻落在年芍药额前,此时一声“二哥”使两人均一惊,万俟夏因为刚才走的匆忙,忘了公文折返了回来,看到这一幕,他的心仿佛被人剜了一刀一样,寸寸鲜血淋漓。没等那两人反应过来,万俟夏便拉下帘子转身走出去了,(他们已经这般亲密无间了吗?或许我不该胡闹,或许小药儿根本就不喜欢我吧,对了,她也没说过喜欢我呀,呵,真可笑啊,曾经她根本不愿嫁我,如今更是不想理我,是不是我也该做点什么,让她也谢谢我一下呢?)
无声堂里的温度升高,两人正因被人看到而面红耳赤,小药儿看到万俟无声耳根都要红透了,觉得挺好玩,就又凑上去亲了万俟无声一下,这下气温更高了,万俟无声转头面向年芍药,吻住了她,年芍药先是一惊,转而因是自己爱慕之人也甘之如饴,情正浓时,“我可以吗?”万俟无声声带沙哑,谪仙般的水眸盯着脸绯红的年芍药,小药儿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这个声哥哥了,只是见到他安好开心,自己心中止不住的高兴,或许是爱吧,反正两人迟早要结婚,他快要去战场了,说不定会回不来,到时候也算可以给他留个后吧,或许想的太久远了,只是爱一个人,或许就是这样心里装的都是他吧。小药儿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可......以”,听到这个词万俟无声真的很欢喜,如果不是心中有愧或许会更开心吧。万俟无声缓缓抱起小药儿,温柔似水地将她放到床上,那样子仿佛是在放置自己此生最珍贵的东西般,床帐合,暖纱落,情谊和,春宵诺。“我们下月初完婚吧,在你出征之前。好吗?”
婚约定,终身契,需道,姻缘错,蜜中苦。
无声堂里芙蓉帐暖,长街之上,万俟夏一人承受着孤独,承受着爱情苦水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