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雅嫔提到秋云,白皎皎眯了眯眼。
看来这个秋云,已经背叛了楚婕妤了,看着秋云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跪在了楚婕妤的身边。
白皎皎打量了一下,秋云倒是从容的很,像是今天的这事她早就知道一样。
楚心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指死死的扣着地面,瞥给秋云一个刀子眼,秋云感受到楚心怡的戾气,无动于衷,嘴角微微勾了勾。
楚婕妤,这是你逼我的。
“皇上,奴婢是楚婕妤贴身的宫女,奴婢可以作证楚婕妤确实和那名侍卫私通,而且不止一次,在玉芙宫的时候,楚婕妤就已经和他有染了。”
说完,秋云磕了一个头。
众人听闻倒抽了一口凉气,都知道秋云是楚婕妤身边的贴身宫女,她都作证了,这事肯定是真的了,白皎皎挑了挑眉,看来秋云已经找好下家了,她视线转去雅嫔的脸上,虽然表情平淡,但是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恐怕是得意的很。
有意思。
这话叶昀越听脸越绿,楚心怡脸色惨白,难道秋云早就知道了她的事情?这不可能!
“你这个贝戋婢,本宫平日里带你不薄,怎么能如此污蔑本宫,皇上,千万不要相信这个贝戋奴的话,她一定是想和雅嫔一起污蔑臣妾。”
楚心怡不死心,爬到叶昀的脚边,他不相信皇上对她这么恨心。
叶昀看着她这张脸厌恶至极。
“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臣妾可还有肚子皇上的骨肉呢。”
楚心怡赌上皇嗣这个筹码,要是皇上在意她腹中的孩子,定会留她一条性命,只要能活下去,什么都好说。
“皇上,奴婢可以作证,楚婕妤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秋云直接接下话茬,这段时间她越想越不对,虽然她不敢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但还是决定挺而冒险,万一自己猜对了呢。
楚心怡像是石化一样,回头恶狠狠的看向她,真想把她的嘴给缝起来。
白皎皎对秋云的话震撼到,这种话还真敢说,这不仅是要背叛楚婕妤,还要直接至她与死地。
好狠的奴才!
“孙公公,去把敬事房和明川旭全都给朕找过来。”
叶昀倒是还真是没往孩子的事上想,经过秋云这么一说,倒还真让她起了疑,自己只宠幸过楚婕妤一次,以前他没多想,还以为真的只是楚婕妤好运。
没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匆匆赶来。
看完敬事房的记录,明太医又将自己诊脉的结果告诉了叶昀,楚婕妤怀孕的日子,确实和自己临幸她的时间对不上,根本还没到两个月,楚心怡一直和负责她的那个太医作假。
楚心怡不死心,上前抓住了他的裤脚,一直在否认这件事。
屡清了事实后,叶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女人真是恶心至极。
“你这个贝戋妇。”
叶昀一脚将她踹飞,楚心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只感觉腹中一阵痛,随后,她皮股底下流出了一大片鲜血。
白皎皎心里叹了口气,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楚婕妤是活不成了。
如果这事是假的,只能说雅嫔真是好手段,如若这是真的,楚婕妤的胆子也太大了,向别的男人接种上位?可比假怀孕还要严重啊,楚婕妤真是被冲昏了头脑。
楚心怡痛苦的躺在地上,慢慢抬起手,看着手上的鲜血瞪大了双眼。
“啊!血!皇上,救臣妾!”
楚心怡还想爬过去,却被孙公公一把拉开,如此脏秽不堪的东西怎么能碰皇上这么尊贵的龙体。
“皇上,这……”
孙公公视线转移到叶昀的身上,等待皇上的发落。
“赐毒酒,诛九族。”
叶昀语气淡淡的说了一句,也懒得再在养德宫待下去,他感觉这里的空气都是脏的,起身大步的离去。
众人纷纷行礼,见叶昀要走,楚心怡还想去抓叶昀的衣袍,可惜又是叶昀无情的一脚,肮脏的女人。
“皇上……”
望着叶昀的背影,楚心怡才知道,自己是彻底完了。
好戏演完了,还真是十分精彩,没人同情楚心怡,这都是她自找的,皇上离开后,其他人也依次的离开。
秋云走到楚心怡的面前,看着她这个样子,真是解心头之恨。
“娘娘,一路走好。”
她脸上笑盈盈的看着狼狈的人。
楚心怡忍着身体的疼痛:“你……你这个贝戋婢,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说完,她眼睛一黑晕了过去,最后的视线看见雅嫔和秋云双双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终于明白了,秋云早就已经背叛自己了。
几日前,秋云发现真正陷害楚心怡的人是雅嫔,而当时的雅嫔正在为楚心怡这个麻烦犯难。
既然进不去华清宫,总要给自己找后路,如果到时候雅嫔自己想到办法治楚心怡连累自己,还不如自己帮她一把,这样自己有功劳,雅嫔一定会救自己。
就这样,秋云献了一计给雅嫔,才能成功将这件事给掀了出来。
而她,成功的留在了雅嫔的身边。
白皎皎回到宫里后,一直在想这件事。
叶昀是最可怜的,被人戴了帽子最后连孩子都不是他的,这不只是一个男人的尊严,还是整个皇家的颜面。
方才回来的路上,孙公公才和白皎皎说皇上只宠幸过楚婕妤一次,这下更能证明楚婕妤腹中的孩子不是叶昀的了。
何必呢!好好的活着不好吗!不仅连累了自己,还连累了自己的家人。
“主子,楚婕妤已经去了。”
小兰进来汇报,白皎皎点了点头。
随后的几天里,白皎皎发现雅嫔每日来请安的时候,身边一直没瞧见秋云的身影,这让她感到疑惑,秋云不是已经投靠了雅嫔。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这事她没法开口问,只能带着疑惑,让小兰偷偷的去养德宫打探,也没有秋云的下落。
其他宫女说,楚婕妤那事没几天就瞧不见秋云了,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凭空消失了,难道跑去了别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