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纳兰容若出了院落,稍稍活动了下筋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将其扔入那枚师父给的白玉空间戒指后,便准备去找师兄邓九仑和师飞羽。
没想到,刚推开门,就和匆忙赶来的邓九仑撞了个满怀。“哎呀!师兄你干嘛呢?!”纳兰容若有点恼怒,“大清早的,急什么啊?”没想到,邓九仑一愣,继而焦急的看了看她身后。
纳兰容若纳闷:“师兄?找什么呢?”邓九仑迟疑了下,挠了挠头:“师飞羽没在你这里吗?”“啊?”纳兰容若还不习惯这么叫凤灵,愣了愣,道:“小羽,小羽不是在她那个山洞吗?”邓九仑急了:“什么?她没来找你?那怎么她院子里没人?”“张德呢?和她一起来的那个剑眉虎目的那人呢?”纳兰容若也皱起了眉。
“也不见了。”背后,传来了慕容余的声音,二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邓九仑谨慎地问:“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上的山?”“哈哈哈,别急嘛!”慕容余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只听到你们在问那个狼面具啦!原来他叫张德啊!”
二人不说话了,直直地盯着他,慕容余摆了摆手:“二位,是尊师医圣大人让我来的。她说我只能走到这里,会由您二位来带我和那个人前去谷口。”纳兰容若想了想,道:“那我们走吧。”
慕容余一愣:“那个黑袍呢?”邓九仑也明白了,转身就走:“她先行一步了,走吧。”三人便下了山。
一路无话,到了谷口,坐在马车上的浮生幻拿在手中的茶杯一顿,皱了皱眉,不悦地道:“她呢?”邓九仑三人皆知对方问的是何许人也,邓九仑上前一步,犹豫地开了口:“师父,没见到她?”浮生幻自嘲地笑了笑:“笑话,我要是见到了她,还会问你?”而后,四人都沉默不语。
纳兰容若迟疑了下,传声道:“师父,昨日是我主持阵法,但是,”她蹙起了眉,“今日子时,她来找我,说要去那日她疗伤的山洞一下,再后来,她回来之后,就没有什么事了。”慕容余也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说来也巧,那位张德兄昨日就让我和您说一下,他说故人相见,自己既非瞧病,又与您毫无关系,有事在身,就提前走了。”
浮生幻放下了茶杯,掀开车帘,下了车,手指一动,两指间出现了一张符纸,燃烧起来。不一会儿,一个青衣小童从谷内匆匆而来,到了面前恭敬行礼:“谷主。”“那黑袍人呢?”浮生幻紧紧盯着那小童,“啊?”小童一愣,“奴…奴才不知您的意思。”“我问你她去哪里了。”浮生幻蹙眉,十分不悦。“她说您会明白,还留了一封书信。”小童懵懵懂懂地递上一封书信。
“给谁的?”邓九仑低声问道,“是给谷主的。”小童说着,将书信递给主子后,就拱了拱手,回了虚谷。浮生幻有些恼怒地打开了信,纳兰容若和邓九仑亦是如此,只见上写:
三月后,清玄宗下古霖城儒说茶馆,不见不散。
--------羽留
浮生幻叹了口气,她知道师飞羽肯定不会和她同去,她一向不喜别人给她规划,哪怕大势由不得自己,她也会反抗。“走吧!”浮生幻用灵力将那信绞了个粉粉碎,“那,我们启程?”慕容余试探地问,“那她呢?”纳兰容若不甘,“走吧!”浮生幻回到马车上放下车帘,“不必管她,她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