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胡巴”接二连三的冲撞着洞口,洞穴口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毕竟那种体重再配合一定速度形成的动量,恐怕连一辆卡车都能掀翻,此时我只能祈祷洞口足够的坚固。好在过了一会儿,它好像也撞累了,歇停了下来,我悬着的心也随之落下。然而,在下一秒,它又做了一个让我绝望的举动,它没有回到原来的洞穴中,而是直接坐在了洞穴门口,肥硕的身躯将整个洞都塞的死死的,掐灭了我想等它睡着后逃出去的最后一丝希望。
我将“大厅中的”一把飞机椅搬到了火堆旁,又往火堆里扔了些钱让它烧的更旺一些,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着又什么变数或者奇迹发生。这次出来下洞,也没想着要久待,所以带的食物和水都不多。我静静地躺在飞机椅上闭目养神,不是我有多淡定,只是这样的方式能最大程度的减缓能量的消耗。如果睡着的话,能量的消耗肯定是最小的,然而在这样的情境下,我不可能能真正的睡着。
就这样,手表上的时针转了两圈,一天过去了。时针又转了两圈,两天过去了。食物早就吃干净了,最重要的是缺水,如果有水的话,人能撑七天,没有水大概也就三天。现在的我必须做点什么了,我望向洞口,那只“巨型胡巴”依然安详的躺在那儿,那种体格,就算十天不进食想必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清点了自己的武器,一把武士刀,一把现代斧,一把弓箭,三个酒精瓶,若干雷管。近战武器直接就排除掉了,那个怪物可是有着七八个手,近身肉搏只会被它捏成肉酱。只能用弓箭、雷管、和酒精瓶来制定了计划了。首先,趁着这只怪物还没有防备,就悄悄扔出雷管给他最大的伤害,因为它如果动了起来的话,再想实打实的炸中它就比较困难了,而雷管的数量必须控制在两根以内,其实两根我都不确定是否会把洞穴炸塌,不过现在只能拼死一搏。被炸疼的“胡巴”会非常生气,再次冲撞洞口,这时丢出燃烧瓶封住洞口,火焰肯定就能烧到它,最后再用弓箭进行补射。
这个计划环环相扣,执行起来的难度也不算大。然而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第一环,用雷管炸的时候会不会把洞穴炸塌,把自己给堵死在里面。反正横竖都是死,大不了跟它同归于尽!我悄悄的摸到洞穴口,将两个捆在一起的雷管点燃,低抛到了“胡巴”的屁股下面。随即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洞穴都跟着震颤起来,我死死盯着洞口,查看情况,洞口还没有塌,“胡巴”被炸飞撞在了墙壁上,然而,没过几秒,“胡巴”又站了起来,发出一声响彻洞穴的吼叫,愤怒的向着洞口冲了过来,我连忙点燃酒精瓶向着洞口扔,此时的胡巴已经癫狂,完全不顾火焰灼烧的伤害,对着洞口横冲直撞。我正准备执行计划的第三步,抽出弓箭进行补射时,我看到洞口的石头已经在松动了,被雷管一炸再加上“巨型胡巴”这么多次的冲撞后,洞口终于顶不住了,摇摇欲坠。看到这一幕,我哪儿还敢继续补射,连忙捡起地上的背包往后退,退进了那个带安全帽尸体的洞里。“嘭”,接着传来的是石头乱飞的声音,然后是一声令人心悸的吼叫。我知道“大厅”已经沦陷了,此时我已经生出了带着这一包雷管去和它同归于尽的想法。然而这个洞穴好像有点不一样,好像是变亮了,这次我还站在上面,没打火把就能隐隐的看见那个被我砍死的野人。我沿着绳索又滑了下去,想看看为什么?是哪里来的光源?
我下到洞穴中后,发现地上有个淡淡发光的圈,就像一个电量严重不足的聚光灯一样,我抬头望去,上方有个地方反射着夕阳的红光,洞里的光线是被那一处到红光二次反射进来的,我走到了那个反射着红光的墙壁正下方,竟然找到了一根与石壁融为一体的绳子,不是之前那种深绿色的现代缆绳,更像是丛林中的藤蔓和枯草编的,所以才能完美融入到这个环境中,让人难以发现。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在苦熬了两天两夜之后,终于再次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沿着这根绳子就能爬出这个洞穴了,爬出去后又是哪儿呢?已经容不得我想这么多了,我现在就像一只趋光的飞蛾,对眼前的光无比的渴望,沿着绳子一路攀爬,终于爬到了地面上,两天没见太阳了,出来后被光线刺的难以适应。出来后看了这个洞口,就想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在这个洞里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漆黑,以至于跟野人战斗的如此狼狈。这个洞口被野人给他用石头修砌了石棚,想必是为了防止雨水流入洞中。当时进入这个洞穴的时候应该是快要到正午,阳光完全被石头挡住了,所以洞里漆黑一片,而到了傍晚,阳光从另一个方向就能斜入射进来。正当我还在思考的时候,四周又响起了野人的叫声,这个洞穴跟上次探索的洞穴一样,都是在村落旁边,而现在这个时候,也是野人从外面捕猎回来的时候。
刚刚才逃出险境,现在又陷入另一场危机中。不用说,四周都是野人,不过他们还没发现我,我可以现在回到洞中,等明天早上野人都出去了再上来,但是,我非常的饥饿,经过刚才一战,又消耗了不知多少的能量,现在下去的话,明天我还能爬出来吗?所以我选择了悄悄逃跑,天色已经在开始变暗了,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附近,由于我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儿,没办法找到回家的路。尽量躲避着野人的声音走,尽管我已经杀了好几个野人了,但是不代表我就不用惧怕他们,哪怕我有武器,但是也顶不住他们人多啊。我来到一片河滩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我又冷又饿,还渴。此时我如果还想赶路的话,就只能打起火把。刚打上火把没多久,就听到背后一阵尖锐的喊叫,我回头看去,也有一个火把,不过打着火把的不是人类,而是一个野人,它的手里还握着一个骷髅头的权杖,脸上画了一些白色的条纹,这个野人继续嘶吼,不一会儿就有五六个野人出现在它身边,这个野人应该是酋长类的人物。随着它的一声令下,几个野人同时向我奔来,我这次完全没有抽刀的动作,撒腿就跑。可是一个身心俱疲的人类哪里跑的过本就四肢发达的野人呢,不一会就要被追上了,情急之下我直接跳进了大河中,野人也冲了过来,不过下一秒都急停在了浅滩上,对着河里的我咆哮。原来野人不会游泳,我调整着呼吸平躺在水面上恢复力气,河水并不如何湍急,这条大河实际上只是岛上的一个大湖分支。游了一会,就看到河中间有一个凸起来的小岛,我爬了上去,气喘嘘嘘的躺在礁石上。皎洁的月光洒在我的身上,给我披上了一层薄纱。我疲惫的望着天空,心里念道,“终于能够休息了啊。”